EP26【Le rêve infini】———循序奏演的三味线（Ⅴ）

于【索波璐·月隐】，早已熟睡的人们被这彻心地嘶嚎所惊醒，对于这个音色绝不会认错的持刀泽矢自是听出。

那是自己心爱女人悲伤的呐喊，他急忙顺着声源赶去。

“艾莎瓦尔！”他推开停尸房的大门，焦急地大声呼喊道。

映入眼帘的是扑倒在夜剑隼身上，已不成人样的艾莎瓦尔，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持刀泽矢，以为艾莎瓦尔是中了什么幻术，便试图想要将艾莎瓦尔从夜剑隼身上拽开。

“放开我！放开我！”艾莎瓦尔却是竭力地反抗挣扎着，不肯离开夜剑隼半步。

“冷静一点，艾莎瓦尔！是我！”更加确信其深陷幻觉当中的持刀泽矢从后面抱住她的身体，硬生生地将她们母女分离开来。

【明明是想要拯救濒死的心，却反而成为压垮它最后的稻草】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和母亲大人在一起！呜呜呜呜.............”谁知，艾莎瓦尔反倒是哭泣地更加伤心。

“母亲大人？”脑海中闪过一丝疑惑，本是握紧艾莎瓦尔的手也随即松开。

“您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我是您的女儿啊~~”得以挣脱的艾莎瓦尔扑上前，跪趴在夜剑隼的遗体上，痛心地呼唤着早已不再有所回应的母亲。

方要开口询问的持刀泽矢注意到掉落在地上的信件，捡拾起来简短阅读的他却对于上面的内容大为诧异，急忙走到夜剑隼遗体身旁掀开了遮蔽肚脐的地方。

“！”就像是这封信件上面所说的和艾莎瓦尔肚脐上的纹章一模一样。

“将军她............是你的母亲吗？”持刀泽矢同是蹲在艾莎瓦尔的身旁，再次确认道。

“嗯.......夜剑隼将军就是曾被逐出族群，我失散多年的母亲.............”艾莎瓦尔强忍着内心悲痛，颤诺哽咽地回答道。

“要是我能再早一点察觉到就好了............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这么捉弄我们这对可怜的母女啊？如果这也是神所谓的救赎的话———太过分...........实在太过分了............”稍稍缓和一些的艾莎瓦尔侧头倚靠在持刀泽矢的怀中哀默道。

“逼走了我的母亲难道还不够吗？呐，告诉我泽矢............这就是我牺牲一切也要秉持下去的忠诚所换来的回报吗？一定要做的这么绝吗？？告诉我啊！呐！”早已被泪水浸湿的双眸，无神失光地望着持刀泽矢，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就像菲纳兹所说，自己只不过是被上好发条的人偶而已。丝毫不知内情的自己一直都在竭心尽力保护着的却是让她们母女生死别离的元凶，想必任谁都无法接受吧？

【碰触真相的代价，就是失去唯存的依凭】

“.............”持刀泽矢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些什么才好，他将艾莎瓦尔的头轻轻地搂靠在自己的肩上，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人是会因外界的因素而改变的，无论它曾是圣洁高尚的伟人，还是狡诈卑鄙的犯罪者，只要当外界的因素达到一定质量，就会使其发生根本性的扭转。

要舍弃人性其实是很容易的，就像是解开嗜血杀人犯的镣铐一般，而一旦陷入这【美妙的**】之中便再也无法自拔，要么被人们所歌赞流传于世间，要么被人们所恐惧成为“恶”的化身，作为观赏者的我们又会选择哪种结局，来为自己的人生画上句号呢？

“绝不原谅.............”风之语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那是愤怒与怨念的污浊在浸染无真少女心智的彰显。

“艾莎瓦尔？”

“绝对不能原谅他们............我要亲手杀光他们！我要用鲁夫特·伦普瑞斯·坦戈尔和纵炎者·拉文霍斯·炎之祸的血，来祭典我的母亲亡魂！！！”被誉为“温煦的初风”的艾莎瓦尔，那曾清澈温和的眸光如今已全然化为腐物，灰蒙的尘色不再抱有一丝宽恕。

这并不是持刀泽矢所想要看到的，就像是被仇恨蒙蔽心性的洛塔萨芙，成为光复一心忠诚摆布的棋子，他不希望深爱着的她变成那个样子。

“你会帮助我的............对吗？”尽管依旧是那动心的音色，但却依然无法掩饰她心中衍生出那残暴的杀意，持刀泽矢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爱人是那样的陌生，令人害怕。

“.............”他只是默默的注视着艾莎瓦尔的眼神。

“现在的我能依靠的只剩下你了......拜托了，只有这个愿望.............”艾莎瓦尔近乎是在哀求。令持刀泽矢无法拒绝，那一滴滴的泪水就像是滚烫的热油般浇淌在持刀泽矢的心口。

【爱】是会让人盲目的，所有的人都被爱那“美丽纯洁的外表”所蒙蔽，就像是追逐火光的飞蛾一般，到最后被【爱】所灼烧即将化为灰烬之时，方才明白却为时已晚。

“啊.......这份愿望我一定会帮你实现的，即便献上我的性命..........”不再多想的持刀泽矢将已哭成泪人的艾莎瓦尔紧紧地搂在怀中，神态坚定地承诺道。

无垢的罪孽只需要他来承担就好，就像是人并不是选择道路后才背负罪孽，而是因为先选择了所背负的罪孽，才能看到自己将要行进的道路。

..........在【索波璐·月隐】的大殿之内............

“没有想到将军她竟然是你的生母.............”光复一心一副意外地感叹道。

“是的...........”经历了如此巨大的冲击，艾莎瓦尔情绪上还没有完全地平复下来。

“证据呢？”但Rola对此仍是表示怀疑。

““伊露恩的泪片”和母亲大人所留下来的书信上面所提及到的“纹章”.............”艾莎瓦尔谨慎地解释道。

“如果需要验证的话，尼芙珞或者是洛塔萨芙的任何一人都可以............”艾莎瓦尔见倪米亚等人还似乎有些不信的样子，故而说道。

“不，那种事情没有必要............”在彼此互视了一眼后，倪米亚走上前正准备检验却被光复一心制止道。

“陛下？”

“皇兄大人？”在场的众人自是不解地看向光复一心。

“唯有对待自己至亲之人才会流下的泪水，以及那单是与其对视，便能直击心灵的悲伤，足以证明她并没说谎.............如果连这都看不出来的话，只能证明我军的大义早已被阴霾所笼罩，又怎能凭借它去夺取胜利呢？”或许是感同身受回想起往事，光复一心同是痛心哀思地解释道。

“光复陛下............”听到这句的艾莎瓦尔心情终于有了一丝好转，她感到非常地欣慰，除了持刀泽矢之外还能够有人愿意相信并倾听她的诉说。

“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光复一心边说一边走上前来，站在了艾莎瓦尔的身前。

“陛下您！”

“............你在做什么？皇兄？”对此行为，Rola十分不解地高声追问道。

“因朕的失责，而对你们母女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朕对此深表歉意............虽然为时已晚，但朕还是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原谅............”光复一心走到了艾莎瓦尔的身前，低下他那高贵的身姿，放下了他引以为傲的身份，言语真诚地鞠躬道歉道。

一时间正厅内全然肃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艾莎瓦尔的回答。

“我.............绝不会原谅！”艾莎瓦尔在迟疑了片刻后，神情严肃异常坚定的回答道。

“！”这是令在场的所有人没想到的，一直以来待人和蔼，并无心机的艾莎瓦尔竟然会这样的刻薄。

“你！”正准备发火的Rola却被一旁的洛奇儿拦住，示意她耐心听完。

“所以，我支持您的决定并愿意将自己的这份力量贡献于您.............”艾莎瓦尔一边说一边半跪下来。

“额？艾莎瓦尔姐姐你说什么？”尼芙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心柱即将坍塌。

“风之语不.........艾莎瓦尔愿意成为洛塔萨芙的国王光复一心的“利矢”，帮助您讨伐那些虚伪作恶的诺亚族人...........”

“但那可是我们的同胞啊！”尼芙珞在一旁提醒道，希望艾莎瓦尔不要意气用事，酿成不可挽回的结局。

“那些不是我的同胞！！”原本就一直在压抑自己愤怒情感的艾莎瓦尔，被尼芙珞的话语一激，蹭的一下站起，转过身对着质疑她的尼芙珞同样大声吼道。

“正是因为他们，蓓玖才会那样痛苦凄惨的死去，而我的母亲也同是遭以毒手，先是被无理地逐出族群，同自己的骨肉分隔异地，甚至不惜刀剑相交，最终惨死于荒郊野外..............”艾莎瓦尔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尼芙珞，在那双眼神下，深知这份痛楚的尼芙珞又如何再做辩解呢？

“过去一直信奉“忠贞之道”的我直到现在才明白，不可代替的只有家人，除此之外都是可以“想要舍弃就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或许是情绪的波动，不再有所顾忌的艾莎瓦尔“讴歌”着本就是世间唯一的真理。

“我不会强迫你们的，你们只要在【索波璐·月隐】中像往常一样生活便好，至少那样我们还是可以一同说笑的姐妹..............”说到这里的艾莎瓦尔的神情也渐渐平缓下来，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私情而把原本与事件无辜的她们牵连进来，如果真的变成那样，她和害死自己母亲的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都只是道貌岸然，包囊私欲的虚伪者罢了】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

“艾莎瓦尔笨蛋！为什么一切都要自己来承担？我们就是这样不被你信任吗？”不曾想尼芙珞却是对自己埋怨指责道。

“尼芙珞？”

“就像你所说的，“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又怎么能和无法代替的家人相比呢？”尼芙珞泪流满面地肯定道。

“我们都愿意追随您！”

“是啊！比起所谓种族的信仰，真正让我们得到救赎的人是您啊~~艾莎瓦尔长老~~”原本隶属【索波璐·月隐】的士兵们纷纷半跪下来宣誓道。

“你们...........”然而尼芙珞她们的反应却是艾莎瓦尔没有想到的，她真的非常的感动，明明自己刚才的言行无疑是背叛了她们。

“看吧~~家人是不会抛弃家人的~~无论发生什么..............”光复一心借势走近了艾莎瓦尔的身旁，将手搭载她的肩膀上和蔼亲切地明示道。

然而，在那欣慰的神情下还隐瞒着一丝丝的不安，光复一心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进攻附近的诺亚族村落无需艾莎瓦尔你们出动，只需要做好与拉文霍斯决战的准备工作便可，待到时机成熟便与洛塔萨芙部队一同进攻【熔岩之墙】。”

关于这一点，光复一心和米诺斯也曾商讨过，多少考虑到直接让她们屠杀自己的族人还是不太现实，况且就现在的她们而言，部队的战斗力并没有恢复到鼎盛时期，如此安排也算是两全。

“感谢您的考虑~~我尊贵的陛下~~”明白光复一心的用意何在的艾莎瓦尔，自是非常感激。

光复一心默默地点了点头。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希望能够得到您的允许............”

“既然是家人的话，就不必这样客气了~~”

“我希望能够在明天母亲公开送回的葬礼上公布我的身份.............”

“这样的话也有利于洛塔萨芙和【索波璐·月隐】两族人放下隔阂，真正将心牢牢地紧绑在一起..............”无以回报的艾莎瓦尔认为至少自己在这方面还能够发挥一些作用。

“如果是这样的话，难免会有一些激进的士兵找你麻烦.............”光复一心作露出一副担心的神情。

“没有关系~~如果我们是如洛塔萨芙那样，是彼此互相认同的家人的话~~”但艾莎瓦尔反倒是神情和蔼，全是彰显真诚心意地表态道。

“！...........你说得也没错呢~~”对于这个回答，光复一心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从风之语澈亮的双眸中，他可以完全确定，那个信奉忠诚的骑士已经抛弃了过去束缚着自己“愚昧的信仰枷锁”，直至这一步都在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

“少主，既然事情都已解决，现在天色也不晚了，不如大家都早些歇息吧............”持刀泽矢在一旁提议道。

“确是如此，那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具体的后续工作安排，明日再细谈............”光复一心当即示意道。

“那，艾莎瓦尔告退了~~”艾莎瓦尔在示意了一下后，便带领着尼芙珞等人离开了大殿。

“陛下，那臣等也告退了~~”洛奇儿等人也一同离开。

正厅内只剩下对光复一心而言绝对忠诚，也是他最为信任的两个女孩。

“说实在我并不喜欢你这样的做法，伙伴............”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的至高神米诺斯影射出自己的身形，音色低沉地说道。

“但这却是最有效的办法不是吗？”而光复一心却并不认为有何不妥。

“你是在用“理想与希望”欺骗那些信赖着你的子民，依靠这种手段所建立起来看似坚不可摧的王国却是不完整，终有一日必将覆之湮灭........”

“...............”

“但直到今日，包括身为至高神的你在内，又有哪一个君王的王国不是最初建立在【理想与希望】之上呢？”

“你想要借此表达什么？”继而联想到什么的米诺斯，眼神略带疑惑地望着光复一心。

“旧时代的人类都希望自己能成为伟大的英雄，所以才会发动战争............但是每一个留载史册的英雄雕塑下面都埋葬着数以千万的骸骨，这是他们所看不到，或者说是不曾想要看到的。有些人为了权欲、有些人为了财富、还有些人是为了生存..........人们会因为疼痛、悲伤、背叛而放弃最初的目标，但正因为理想与希望的激励，自身才不会轻易地放弃，哪怕是虚伪的谎言，至少在那一刻他们是幸福的，切实地感受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与价值............”

“真正的和平将由朕的双手去创造.............”

“但是这双“被予以厚望满载希望的双手”，现在却是打开地狱大门的元凶............”

“奥莉雅姐姐...........”从星咏体内也影射出自己身形的奥莉雅·幼听到他们两人的交谈后，全力地否定道。

“现在的你就像是抛弃了古老正义的骑士精神一样，为了夺取胜利而不惜一切，逐渐堕入邪恶之道的你只会带领那些跟随着信赖着你的人走向黑暗的没落而已.........”并未指望其就这样改变的奥莉雅·幼只是在表达着自身看法。

“从以前开始朕就隐隐地有所察觉，只是没有想到身为恒古之神的您，想法竟真的是这般的幼稚天真...........”

“？”被光复一心突然责备的奥莉雅·幼一时间还以为听错了。

“还不明白吗？硬是将战争分为邪恶与正义的你，才是真正的“祸源”啊！！”连米诺斯都没想到，光复一心竟毫不避地讳污蔑贬低，同是身为恒古之神的奥莉雅·幼。

“什么？！你是在羞辱污蔑妾身吗？！”就算是拥有至高神的血统，但凡人就是凡人，这点是改变不了的，妄图污蔑神的人是不被允许存在，奥莉雅·幼情绪突变地呵斥道。

“奥莉雅姐姐！”

“冷静一点奥莉雅姑姑，伙伴他并不是那个意思...........”同样感受到奥莉雅·幼迸发出来的杀意，米诺斯急忙劝阻道。

“不.........不必为朕辩解米诺斯，朕想要表达的意思如方才所言...........”谁知道光复一心却并不领情，反而变本加厉刻意激怒道。

“光复一心你是要否定从恒古时代流传下来“古老正义的骑士精神”吗？”奥莉雅·幼一个念想，姬妫泣便出现在了其手中，闪动着粉红光芒的剑刃直指光复一心。

“古老正义的骑士精神？是所谓的在战场上所表现出来追求的高贵荣誉吗？..........正是因为有这种无意义的存在才会诱发战争，才会让那些毫不知情就为此付出宝贵生命，令那些本是辜者，追逐理想的躯体堆积如山...........”光复一心强忍着自己悲愤的情绪，只作无奈地解释道。

“即便真如你所言，但“胜利的决定”靠的是战争指挥者心中那份“正义的信念”，不然的话，每一次的战争都会衍变为残酷血腥的屠宰场.............”奥莉雅·幼仍是坚定着自身那本就错误的认知。

“哈哈哈哈~~”在亲身感受奥莉雅·幼这般“真挚诚心”后的光复一心却是奔放地仰天大笑道。

“有什么好笑的！给妾身好好解释清楚！！”认为仍是在有意羞辱她的奥莉雅·幼更是恼怒地指责道。

“这就是朕和你之所以观点不同的根本所在，你听到没米诺斯，直到现在奥莉雅·幼女皇还认为只要凭借心中的那份正义，只要秉承尊重敌人的那种骑士精神，战场上所流的血便都是伟大而神圣的............”

“别开玩笑了！！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地狱！是将生命全然漠视，不断撕碎咀嚼的绞肉机！！”光复一心神情突转，憎恶恼怒地高声质吼道。

“身为恒古之神近乎拥有永恒生命的你，怎么能够明白，只不过是凡人的我们究竟多么渴望着那名为“生者的安逸”？？？”光复一心不加避讳地直言，一直被积压下的情感犹如熔岩般喷涌爆发。

...........面对他接二连三的质问，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奥莉雅·幼却是像个手无寸铁的孩童般呆愣在了原地，她确是不知该怎样辩解。

.........在短暂的沉默后，试图打破僵局的米诺斯率先开口道：

“那伙伴你故意选择这样的方式，是因为憎恶像我们这般，近乎拥有永恒时间的存在吗？”

“怎么会~~你们是朕的家人，朕是不会带入私人情感的.........只是对于朕而言，无论如何都要赢的这场战争的胜利，不仅是为了解救出被囚禁起来家人，更是要建立一个没有纷争不再流血的世界.........”说到此处的光复一心攥紧了右手，神情异常地坚定。

“无论怎样的巧辩或伪装，“正义都是无法拯救世界的”，故而朕也不会对其产生丝毫的兴趣.............既然仇恨与怨念能够帮助朕赢的胜利，那么就算永远的徘徊于迷途，朕依旧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它............”

“对于你的言行妾身已经没有资格再做评论，身为恒古之神的妾身又怎么能够理解凡人那渺小的奢求呢？”已经冷静下来并进行过深思的奥莉雅·幼对于这本就无意义的争论也不愿再费口舌。

“但妾身还是想要忠告你，因为憎恶“恶”而为“恶”的话，那样的愤怒与憎恨只会带来新的战争...........美好的一天终不会到来............”

“那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光复一心却是打断道。

“？”

“朕会让在诺亚族大陆所流的血是诺亚族、洛塔萨芙以及人类，于这世上所最后降下的落幕，因此就算朕要背负世界上全部的罪孽也没有关系，若是这样便能够拯救这个支离破碎的世界..............”不再被感情所牵扯的光复一心，语气和蔼地向着奥莉雅·幼承诺道。

“是吗？那妾身唯一能做的就是睁大眼睛，去见证你所创造出来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嘛~~虽然有些遗憾，谈话就到此为止吧~~奥莉雅·幼女皇~~”就此打住的光复一心转身朝着大殿外走去，而站在一旁的米诺斯则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随之消散。

从始至终一言未发的奥塞斯·Rola也在行礼后，快走两步跟随着光复一心一同离开。

空荡荡的大殿里，只剩下默视着光复一心离开背影的索拉尔·星咏·铃御一人。

从树窗中吹进的夜声不禁让人生出寒意———【索波璐·月隐】的风变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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