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27【镜之宿甡】——GiBoYa与Msa(Ⅰ)

第二日，在夜剑隼将军遗体送回的葬礼大典上，每一位洛塔萨芙的士兵们自是异常地痛心，哀鸣与悲伤栾饶在【索波璐·月隐】的上空迟迟不能散去。

“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你了，碧塔.............”光复一心再三叮嘱道。

“路德维希·碧塔绝不辜负使命，一定把将军她带回家乡！”一向诺诺的碧塔在这样的场合也是展露出所谓的坚强。

【让本是应欢笑的灵魂“扭曲”至如此，这个世界究竟还要腐朽到怎般程度？】

就在这时，艾莎瓦尔带着自己的部队和亲信来到了葬礼的入口处。

“她们来干什么？”

“是啊...........”

“可恶的诺亚族人..........”两旁的洛塔萨芙士兵自是纷纷不满地议论道，在她们眼中，艾莎瓦尔等人与害死爷剑隼将军的诺亚族人没有区别。

只见艾莎瓦尔示意部下等待后，独自一人来到了夜剑隼遗体前，细致地端倪着她的母亲，伸出手来轻抚着那慈蔼安逸的面庞。

“BuLaiZi BuLeiKa（愿您的灵魂能够安息）”艾莎瓦尔用诺亚语替自己的母亲祷告道。

“把你肮脏的手拿开！”按照人类习俗，头上绑着白布的夜剑隼将军的旧臣中看似领头的人强忍着自己悲愤地情绪警告道。

“我是来拜祭夜剑隼将军的，刚才的话语是诺亚族为远去的灵魂祝福祷告的圣词............”艾莎瓦尔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因而解释道。

“别开玩笑了！害死将军的不正是你们诺亚族人吗？”

“拉莫娜？”碧塔在一旁很不悦地示意她不要再多言。

“就算是碧塔队长您的命令，这次拉莫娜也确是恕难从命！”

“为什么出卖害死将军的人还能有脸到这里来？不感到羞愧吗诺亚族人？？？”也许是太过于悲伤，这名副队长不再紧缩悲愤的牢笼。

“我希望你能冷静的听我解释.............”对于这意料之中的回应，艾莎瓦尔十分真诚地请求道。

“多说无益！不要再想用花言巧语欺骗我们！我们不会再上当了！！”说着拉莫娜当即拔出剑来，能够感受到她眼神透露的杀意，而尼芙珞等人也是害怕艾莎瓦尔受伤随即也纷纷拔出武器，就像是迸入干柴中的火星般，原本勉强维持的关系被瞬间打破，饯别的氛围被降至极点。

“你要做什么，拉莫娜？把剑放下来！！”对于不知为何变得突然这样冒失的拉莫娜，碧塔急忙上前制止道。

“看到没？这就是诺亚族人真正的嘴脸...............试问有哪一个前来哀吊的人会如此全副武装？”

“难道你要违抗我的命令吗？劳伦兹·拉莫娜？！”挡于两人之间，侧身直视其的碧塔强硬地威慑道。

“碧塔队长！不要再被假象所迷惑了！难道您就不感到痛心吗？！惨遭毒手的夜剑隼将军，尚未安息难道还要再遭受被素不相识的敌人这样的侮辱吗？？”不能理解为何自己队长如此包庇敌人的拉莫娜很是痛心地质问道。

“并不是素不相识............”不愿事态再进一步恶化的光复一心缓步走上前来。

“陛下？”

“陛下...........”两旁将士纷纷让出了一条道路。

“拉莫娜，朕非常能够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恐怕不止你一人，在场的所有姐妹和你或许都是同样的想法。但朕要告诉你，如果说只能有一人陪伴在夜剑隼将军身旁的话，那唯有艾莎瓦尔具有这个资格！”光复一心神情严肃地解释道。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诺亚族女人会得到您的特殊对待？难道是因为您爱上她了吗？所以才对她和她的部下偏袒有佳，沉浸于肉色的欢愉便将曾经宣誓保护的家人抛之脑后了吗！！”不能接受这种说法的拉莫娜将不满构架在了自己毫无根据的妄想上。

【正所谓祸从口出】

“啪！”一个响亮的嘴巴原以为会扇在拉莫娜的脸上，却不曾想打在了挡在她身前的艾莎瓦尔脸上。

“艾莎瓦尔！”

“艾莎瓦尔长老！”

“！你.......为什么？”拉莫娜没有想到，刚才还被自己辱骂的艾莎瓦尔竟会替自己挨下这一巴掌。

“真是再也看不下去了！拉莫娜我现在就告诉你，皇兄他之所以对艾莎瓦尔偏袒，是因为她是将军唯一还活着的女儿！与你那龌龊肮脏的妄想毫无关系！！”目睹全过程的奥塞斯·Rola也是从刚才就一直在忍耐着，直到光复一心遭到如此荒谬的污蔑，咽不下这口怨气的她才将真相全然吐露而出。

“什么？”

“听到了吗？艾莎瓦尔是将军的女儿？”

“这怎么可能？一个是人类一个是诺亚族人...........”

“但看起来事实好像就是那样..............”于这灵殿内的将士们纷纷议论起来。

“证据呢？仅凭你一面之词又能说明什么？”

“你想要证据是吧？..........证据就是这个！”Rola见拉莫娜还不死心，气急败坏的走到夜剑隼将军的遗体前，将她的衣服掀开。

“你干什么！奥塞斯·Rola！”以为奥塞斯·Rola要对已经死去的将军做大不敬的科蒂娅急忙上前制止。

“这个纹章是只有依凭血脉才能传承下去的纹章，是代表着自己家族的标志.............”

在Rola解释的同时，艾莎瓦尔也掀起了自己的衣服，将腹部露出，无可质疑的铁证映澈于洛塔萨芙将士们的眸中。

“竟然是真的...........”

“真是完全没有想到...........”

“那这样说来，难怪陛下对艾莎瓦尔特别关照............”蛊惑军心的谣传也随着真相大白而不攻自破。

被事实所震住的劳伦兹·拉莫娜瘫坐在地上，她仍不敢这就是真相。

“现在你明白了吗？仅凭自己的猜测就让将军蒙羞的人是你才对！劳伦兹·拉莫娜！”如同宣读判决的奥塞斯·Rola高声呵斥道。

“............所有的罪责都由我劳伦兹·拉莫娜一人来承担，与将军的其他部下无关............”冷静清醒过来的拉莫娜也知道自己刚刚所犯下的是多么不可饶恕的罪行，不仅污蔑自己的国王还试图杀害于自己有恩将军她老人家唯一幸存的女儿。

“拉莫娜只能以死来弥补自己所犯下的罪孽！”说着拉莫娜挥剑就要自尽，却不想被一旁的艾莎瓦尔拦下。

“啪！”将剑扔到一旁的艾莎瓦尔不自主的给了拉莫娜一个嘴巴，就在她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艾莎瓦尔却是半跪下身来，将其紧紧地搂在怀中。

“不要随随便便的就放弃自己的生命！..............如果是那样的话，会让母亲大人寒心的..............”艾莎瓦尔声音低沉，情绪伤感地说道。

“！”拉莫娜望着艾莎瓦尔慈蔼的脸颊，就像是看到了将军昔日的身影一般，激动感恩的泪水不停地从眼眶中落下。

“是........拉莫娜谨遵艾莎瓦尔小姐的教诲.............”说话的口气和用词都全然改变的她正是代表了【索波璐·月隐】和洛塔萨芙自此再无心结，真正成为了【家人】。

“艾莎瓦尔还有一件事想要拜托您..........”

“小姐您有何命令只管吩咐便是，就当是给我们一个回报将军多年养育之恩的机会，我等将士定当竭力！”

“副队长您言重了，家人是不用谈及恩情的，只是护送母亲回到洛塔萨芙一事还有劳你们了~~”艾莎瓦尔丝毫没有得胜者高傲的姿态，反倒是像家人般真诚地请求嘱托道。

“我等必将将军安然送达~~”其余负责运输将军遗体的几人也是被艾莎瓦尔的真情所打动纷纷表态道。

“谢谢你们~~”近乎失去所有的少女，久违地心满露出笑容。

“您看到了吗？母亲大人~~这才是您一直追寻的【真正的和平】，如今女儿做到了呢~~”艾莎瓦尔于心中默默地感叹道。

在路德维希·碧塔率领返回洛塔萨芙的部队离开【索波璐·月隐】后。

“是到了让诺亚族人感受痛苦与悲伤的时候了............”本还面带笑容，尚露一丝仁爱的光复一心突然急转而下，言语冰冷地感叹道。

“Rola！沫秋！”

“皇兄大人！”

“陛下..........”两人纷纷走上前来。

“你真的要这样做吗？一旦出手就绝不可能再回头了.............”奥莉雅·幼仍抱有一丝希望地劝告道。

“朕从一开始，从踏上这诺亚族掌控的大陆起就没有过回头的打算.............”然而光复一心的话就像澪冬的寒风般冻结熄灭了她心中仅存的“荧光”。

“作战开始............”光复一心神态端正眼中已看不到丝毫的踌躇，他轻声的下令道。

作为傀儡的棋子，遵从王的旨意来到了棋盘上那血腥屠宰场。

究竟这一次又是谁被【肢解】？又是谁抱着【残缺的碎块】哭泣呢？———定不再会是那被上弦的发条人偶了吧？

“是！”

“遵命............”

“落樱微笑四分部霞樱部队和血犬部队跟随我和倪米亚进攻位于东边的风浦村！！”

“冬樱部队和矛隼部队跟随我和洛奇儿进攻位于西边的班露村..............”相对于Rola激昂的战斗情绪来讲，尼雅克·沫秋却显得比以往更加沉寂。

................

“是洛塔萨芙的部队，村长！”率先发现快速接近村落的尼雅克·沫秋等人，负责警戒的诺亚族青年大声喊道。

“不要慌！去通知村里的人不要从屋里出来，这里暂且由我来应付，只要我们不表现出敌意，应该是不会伤害我们的...............”也是经历过战火洗礼并幸存下来的村长依凭过去的经验分析道。

“我明白了！请您多加小心！”涉世尚浅的青年并未多想便赶去通报。

方才还至少有数百米的部队转眼便来到了村落门口，领队的洛奇儿和沫秋两人从马背上跃下，慢步地走到村长的身前。

“我是这个村的村长，基洛夫·波多尔斯，不知道洛塔萨芙的部队突然来此是有何事？”波多尔斯倒是一副尊敬地询问道。

“奉陛下的旨意将这个村落从历史的长河中抹除...........”洛奇儿略显低沉地表明来由。

“是我们做了什么不可被饶恕的事情吗？”尽管心中已有些许猜测，但听到事实的波多尔斯仍不免露出焦急的神情。

“不，你们什么都没有做错...........”洛奇儿当即予以解释。

“那，为什么要对我们如此的残忍呢？”波多尔斯更是不能理解地追问道。

“人总要背负偿还他人的罪孽，即使那不是出自他们所愿...........”洛奇儿对此也同样是感到异常的无力。

“无论怎么都..............”波多尔斯还没说完，从后面的房顶处朝着站在一旁相对娇小一些的尼雅克·沫秋射来一根箭矢。

“成功了吗？”躲起来的村民纷纷从窗户里窥探道。

“？”然而，令他们不敢相信的是，那根箭矢就停滞在沫秋的身前，如同受到强大的压力一般而折断掉落在了地上。

“............救命！救命啊！！”洛奇儿一个意念闪过，那名刚才还躲在房顶上射箭的男子就被一只硕大的猎鹰叼住，飞至空中盘旋两圈后将他扔到了波多尔斯的身旁。

“疼........疼.........”

“刚才负责警戒的男孩吗？”从踏入班露村一刻便察觉，但并不认为其能够构成威胁故也就任之不管。

“我为他刚才的冒犯深表歉意，还请您不要伤害他............”仅仅是方才所瞬逝的魔力，就令波多尔斯清晰地认识到眼前的这两位小姑娘不是硬拼就能战胜的对手。

“..............”沫秋拽了拽站在自己身旁洛奇儿的衣服，像是在与其沟通着什么。

“让村子里所有的人都出来，并且带上必要的粮食和牲畜...............”与其对视了几秒后，大体明白其意思的洛奇儿开口说道。

“不要相信她的话！村长！”埃泽尔却是并不信任她们。

“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就按我说的去做..............”知道沫秋想法的洛奇儿故意露出凶狠地样子逼迫道。

“...........埃泽尔，去让大家都出来，已经没有躲藏起来的意义了.........”在短暂的思考后，波多尔斯当即做出决定。

“村长！”

“照我说得去做！！”面对埃泽尔的质疑，波多尔斯却更是坚定地命令道。

没过多久，村子里所有的人都聚集到了一起.............

“母亲大人我怕.........”尚且年幼的孩童的声音。

“别怕~有母亲在呢~~~”

“村长，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

“就这样将村子里所有族人的性命赌上真的可以吗？”面对洛塔萨芙的部队，未曾感受过世间疾苦的民众渐渐生出恐惧与不安的情感。

“村长，我可以宰杀一头牲畜吗？”谁知道洛奇儿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你们要干什么？是为了抢夺我们的粮食吗？”

“牲畜要是都宰杀了的话，我们怎么过活啊？”质疑声接连不断。

“！轰隆！”然而下一秒，在他们身后的建筑房屋全部的倒塌，顷刻间方才还是美丽富饶的村落此时已化为一片废墟。

“难得你也有想要喧嚣的时候呢~~”见此状的洛奇儿则是看向了一旁的尼雅克·沫秋半笑地调侃道。

“牲畜和性命哪一个重要？这种事情不用想也知道吧？”洛奇儿在一旁微笑着示意道。

“................”对于他们来讲绝对碾压性的力量就摆在眼前，人们纷纷沉默不再喧闹。

“按她们说的去做............”还是村长打破了这份死寂并命令道。

“村长，这是按照刚才吩咐所牵出来的一只............”一名诺亚族中年男性牵领着一只绵羊走了过来。

“............”而沫秋走到了那只绵羊的身旁，蹲下自己娇小的身形，温柔地抚摸着它。

“她要做什么？”

“不知道............”周围的诺亚族人都纷纷好奇地看去。

“如果我是你们的话，就不会去看这一幕.............”洛奇儿则是在一旁好心的提醒道。

“？”

“抱歉~~请原谅自私愚昧的我吧~~Nepo·律！”就在诺亚族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随着沫秋轻落的话语，刚才还活蹦乱跳的绵羊像是被因果律重置了一般，顿时喷血暴死，腹部炸裂开来，场面十分的血腥。

“噗！”喷溅的血溅落在她的面纱之上。

“！呕！”有一些族人受不得刺激的场面纷纷作呕。

“.............”抱着残缺尸体的沫秋走到了洛奇儿的身边，默默地抬起头眼睛注视着她。

“好好~~~我知道了.......全体都过来沾点血迹...........”尽管沫秋脸上仍蒙着面纱，但洛奇儿却很清楚她的想法。

本也同样厌恶无辜杀戮的她自是默许着这般行为。

“这是？”看着都纷纷过来沾上一些血迹的洛塔萨芙士兵，一旁的诺亚族人纷纷不解。

“好了~~这下子就全部搞定了，任务完成我们返回吧~~毕竟鲜血的腥臭味确是让人感到反感...........”洛奇儿随即下令道。

“是！”其余的士兵们也很明事理地回答道。

不再理会班露村村民的洛奇儿将沫秋抱上马，正党两人准备返回洛塔萨芙之时。

“请等一下...........”身为村长的波多尔斯却是开口叫住了她们。

“陛下的命令是将村落从历史的痕迹中抹去，现在它确实已经被抹除了............”沫秋侧过头来解释道。

“..........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告诉我们您们的名字吗？”

“洛奇儿........这孩子是尼雅克·沫秋...........”

“对于两位的仁慈，班露村将铭记于心，尊贵的“Tystnd Msa（拥护真理的圣女）以及“Favec Anteu”（俯瞰远路的蓝伊）............”不仅是村长，包括其他的村民都十分虔诚恭敬地称呼道。

..........班露村的人们目送着她们的离开.............

“刚才村长说的是什么意思？Tysn.........Anteu？”并不是很懂诺亚语的洛奇儿问着坐在自己怀中的沫秋。

“那是在诺亚族神话中所提到的人物，相传在数千年前也有过未知的种族降临到这个位面，Tystnd Msa和Kyssa Du GiBoYa就是一对相生相克的姐妹。”然而很少见的沫秋竟然会主动开口回答，尽管依旧是和她那张没有任何表情一样枯燥无趣的口吻。

“姐妹两人共同降临于自然之母朵岚芙所统治的初期时代，与当时沉浸于血腥杀戮之中的“亲吻死亡的魔女”（Kyssa Du GiBoYa）不同，Tystnd Msa只是对诺亚族人的行为予以必要的约束，更多的是依靠法则加以治理、调整因果的她不同于自己单单用暴力解决问题的妹妹，也因此相对的被多数的诺亚族人所认可。”

“Favec Anteu是Msa所饲养的神鹰，寓意为“诺亚族人指引道路的明灯”，无论是怎样精湛的骗术与谎言都无法逃过它的慧眼，是圣庭的审判者............”沫秋很是耐心地讲解道。

“那，这么说来我是沫秋你的宠物了吗？”对此，洛奇儿也是有些无奈地苦笑道。

“但是.........Tystnd Msa的妹妹Kyssa Du GiBoYa也同样拥有不逊于神鹰（Anteu）的魔兽———血犬（Ajua Okuol），只要还残留一点血腥的气息，哪怕是躲进旧时代天神领域也能够将其寻觅并撕裂开来的嗅觉与獠牙。”

“！”听到这里的洛奇儿神情突然闪过了一丝担忧，和倪米亚相处已有数载自然知道她一直所隐藏起来的真正力量。

“【魔女与血犬】【圣女与神鹰】吗............”洛奇儿不禁感慨道，此刻的场景多么像是沫秋所说的神话故事。

“怎么了？洛奇儿？”沫秋很细心地观察到她神情瞬闪既逝的变化。

“不.........没什么，只是在想这样子真的能瞒过陛下吗？”

“大概.........吧...........”谁知道沫秋也是很没有底气的说道。

“大概吧是什么意思啊？看你刚才的神情，我还以为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呢~~”即便是平常不太喜爱表达自身情感的洛奇儿此刻也变得话多起来，一副自己被坑骗了似的接连抱怨道。

“因为沫秋感受到了.........洛奇儿和我一样的想法..........除了碧塔以外洛奇儿是第三个能够读懂沫秋内心想法的家人............”沫秋却依旧像往常般，面无神情地解释道。

“那第二个是谁呢？”

“...............”

“抱歉~~问了个愚蠢的问题~~忘记它吧~~”隐隐感觉到其陷入为难状况的洛奇儿急忙转移话题。

“嘛...........如果现在身上沾着的是那些无辜村民的血的话，我想才是更不能被原谅的吧？”洛奇儿顺势擦了擦衣袖上牲畜的血自语道。

“洛奇儿.......心地善良的好人...........”温和的慰声于那轻盈的面纱下传出。

“这算是安慰我的吗？...........话说回来也不知道倪米亚她们怎么样了，让那两个神经大条的人凑到了一起，这难道也是您深思考虑过后的判断吗？陛下...........”说笑之余，洛奇儿不禁流露出不安的神情。

“一定........不要紧的..........一定...........”然而，令洛奇儿没有想到的是，明明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沫秋，她那纤细的小手却是在轻微地颤抖着。

不好的预感使得她不禁顺势向着东边远处的天空望去。

就像是应证这份不安，东边的村落早已陷入火海之中，到处都是残断的尸体以及那贯彻人心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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