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被眼前这幅景象完全震惊的扎拉诺歧全然失态地惊呼道。
“虽然不想这样讲,但是能够正面接下【量子破碎】这一拳却仍未有一丝裂痕,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近乎是自己最强的一击却是毫发无损,这也令身为旧天神之子的格雷瓦尔不禁感叹。
“【正义的盾】必将阻挡【正义的剑】!”四名光耀十字议员异口同声地说道。
“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哪里能够谈得上正义.............”
“还活着吗?明明已经被砍伤数刀,果然当初除掉底耳冈一族是神母最为正确的决断.............”
“而对于仅剩的“漏网之鱼”,吾等仆从将予以“仁慈的宽恕”,感恩吧~~本就不应再徘徊于这世间的亡灵................”三人同时挥起【光耀之刃】义正言辞地说道。
没有任何的防御征兆,被六把【光耀之刃】贯穿身体的黑格尔,他一动不动地半跪在地上。
“黑格尔!!”
“以神母的名义,为这近百年的怨念画上休止.............?”看起来像是这十人领的男子若有感慨地自语道,然而本是以为就此结束的他却发现了与预想不符的征兆。
原本嵌入黑格尔体内的【光耀之刃】纷纷变得猩红躁烈起来,就像是受到了什么癫狂的诅咒一般。
“宽恕?感恩?你们才是..............不要小瞧了吾等一族的怨恨啊!!!!”黑格尔突然放声地咆哮道。
本是已浸染全身的鲜血,犹如炽热的岩浆,渗透进他的每一个细胞血管当中,猩红硕大的身躯所坚硬的程度,竟然让那能够折断【Ţepeş】的【光耀之刃】断裂两半,双眼闪动着犹如“鬼火”的燥烈怒光。
“竟然能够将光耀之............额!啊..........噗!!!”对此感到惊叹的两名议员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底耳冈血沸那粗壮的双臂抓住,活活地捏爆于掌心之中,炸裂的身躯顿时血飞四溅。
嘎嘣!嘎嘣!
能够清楚的听到骨骼碎裂咯吱咯吱散落的声响,两具“尸体”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像是一滩烂泥。
“嗷!!!!!”承载着四千亡魂怨念的狂兽癫狂地嘶吼道。
而幸存的那名男子却没有丝毫的悲伤或是犹豫,快速地退撤到三名献祭者的身旁。
“改变原本计划,以阻拦【底耳冈的血沸】为首要目标,为【神的贞烈】降临赢得时间。”他依旧是面无神色,冰冷无动地发令道。
“是!”原本负责形成【光耀之盾】的四人同时撤出,以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作为魔法朕的始源,在已经“血沸”状态下的黑格尔四周形成了一层结界,将他包围在了里面,试图像对待格雷瓦尔那样如法炮制。
“以为这样的牢笼能够困住我吗?”已经血沸化的黑格尔继而撕裂地咆哮道,接连不断地用重拳殴打着壁垒,与方才格雷瓦尔不同,原本坚不可错的【正义的盾】竟然开始出现了裂痕。
“既然是【正义的盾】那就只有【罪孽的矛】才能刺穿不是吗?背负着伪善的你们,与背负着伪恶的我们...........还有............”扎拉诺歧自顾自的朝着折断【Ţepeş】分身的那名议员方向走去。
“噗!”
“噗!”
“噗!”
“噗!!”几乎是在同时,四名【光耀之盾】的施法者被扎拉诺歧的【Ţepeş】所衍生出的无数分身贯穿了全身,就像是精美雕工的艺术品,每一个人都维持着一种独有的“姿态”,那惊恐的神情被定格在了一瞬。
“真是让人感到不爽呢............被无知的愚者所蔑视.............”他的眼神不禁流露出异端鄙夷的神色。
“以为只要挡住了“底耳冈四千亡灵的愤怒”就能够迎来“胜利的曙光了吗?可笑~~”从未露出过这般神情的扎拉诺歧,连血沸化的黑格尔都不禁心中生出一股寒意,那根本就不存在“生命”这个概念的眸光,恐怕连他沸腾的血都无法为其添增一丝色彩吧?
“砰!!!”在法术矩阵停止供能的一瞬间,原本坚不可摧的【光耀之盾】也如同薄履的琉璃一般脆不可堪,重获自由的黑格尔将那仅存的残片踩碎在脚下。
“失去了【盾】与【刃】又同时身负重伤的你,现在还能够做些什么呢?”扎拉诺歧和格雷瓦尔一同站到了黑格尔的身旁。
“看看此刻你口中的“神母”能否为你带来所谓的“奇迹”?”
“我的生命从一开始便只属于【贞烈的圣女】一人.............”然而这名仅剩下还能够称之为战力的男人却是令人诧异地回答道。
“但这并不符合“光耀十字议员”的信仰不是吗?仅仅是忠于【七贤】,于你们的“神母”而言可是忤逆的重罪..............”
“所以我等才舍弃了名字,抹去了原本能够证明我等存在过的痕迹,在这【涅槃的贞烈厅殿】之中,只存有【剑刃】与【坚盾】以及【影】..............”
“真是令人厌恶的趣味啊.............”
“总而言之,先让这过于碍眼的仪式停下吧............”对于这种狂热的信徒,扎拉诺歧自然也是见过不少,想当初同样为【七贤】之一的【神的荣耀】还不是狂热的崇拜追随纵炎者·拉文霍斯·炎之祸?可是最终的结局就是过于的狂妄自大而被【特来涅米一族】的族长贝鲁理德一击秒杀,白白地丢了性命。
咣!!!!!像是碰撞在大钟上反馈而来的回声。
“什么?”
“【神的贞烈】岂是遭遇这般程度的磨难便就会屈服存在?”
“哦~~将所有人的能力全部转移到自己的身上了吗?”
“不击败我,即使是被誉为灭神具的【Ţepeş】也不可能伤害到我背后的三人............”
“故意露出破绽也是因为这一点吧?比起分散起来的手掌,握紧的拳头更为有力不是吗?”想到刚才那近乎和自杀没有什么区别的作战方案,扎拉诺歧顺势追问道。
“因为从这【真理的太阳圣殿】建成至今日,从未有人到达过这【涅槃的贞烈厅殿】,方才的交手让我察觉到了你们身上所隐藏着的“可能性”.............”或许是想要多拖延一些时间,因此他并没有过急的发动攻击,反而冷静地回应着扎拉诺歧的疑问。
砰!砰!砰!砰!砰!砰!!
“这种临时拼凑起来的力量,只要再将它打碎便是了!!”根本不愿再多语的黑格尔,每一步都如铅铝般沉重,不断加速的朝着这名议员冲去。
“于【贞烈圣女】降临之始,吾等必将誓死守护这片仅存的神之净土!”在这名男子本已失去光泽的双眸中,突然迸生出坚定不屈的意志,就像是受到了精神鼓舞,本已断裂的【光耀之刃】快速地自我修复,通过双刃合并极为勉强的阻挡住了黑格尔的步伐。
“凭你一人就想要阻挡住我们三个?痴心妄想也要有限度!!!”然而相比于黑格尔心中所背负着的这四千个怨念与不甘,区区一人的荧光又怎能照亮这幽黯无飨的天际呢?
只是聊以**的托辞罢了。
嗡...........就像是猛击在魔法炼制而成的金钟上一般,利用空中的加速度坠落而下,重重的敲击在那无形的壁垒之上,同时扎拉诺歧的魔棘【Ţepeş】距离那三名献祭者也是只有分毫的距离却无法再行进一步,就像是击打于水面一般很快便再度恢复了初始的平静。
“噗.............”原本还在与黑格尔相互对峙的男子嘴角连连渗透出黑色的鲜血,不停地滴落在地上。
砰!格雷瓦尔通过分解重组,使得自己能够维持于半空中并不断的对【光耀之盾】发起猛烈的攻势。
“噗!”
砰!
“噗噗..............”随着格雷瓦尔的每一次重击,他都会轻咳出一口鲜血。
“事到如今你还要再坚持吗?就这样不爱惜父母给予的生命吗?!!”尽管是敌人,但黑格尔也是有着自己行事的原则,英勇无畏的战死和看不清局势盲目的送死,两者绝不可能被画上等号。
接连受到内创的“影”,令那本就勉强维持的天平也被打破,双膝跪在地上的他却仍不肯撤出力道,地板的裂痕更是不断地再深凹纵复,但是他依旧抬起头来,那双眼神依旧是那般坚定不移的盯着黑格尔。
【无论是看起来多么污秽的灵魂,都一定有愿意去依赖它、想要去相信它的存在】这是当初自己所愧对悔恨的至爱,临别之际所告诫他的心语,也正是如此才没有使得“底耳冈的血沸”沦为暴虐的嗜血狂魔。
“原来如此吗?你们两个暂且躲让开来!”已经察觉到对方弱点的扎拉诺歧嘴角微微地向上轻挑,只是这笑容却满溢着狡诈与恶毒。
“?”尽管不知为何扎拉诺歧会突然说出此言的黑格尔两人还是撤出了力道,跳跃躲闪至扎拉诺歧的身后。
“【如枯渊中亡魂的怨息般永无止流~~圣罗菲天门的主啊~~聆听吧~~颤抖吧~~然后,溺毙于这鲜血浸满的荣光之中吧———】”
“额.......额.........”影得以借此喘息,勉强地支撑起自己近乎快要破碎的身躯。
“【Discarico la Sera Vola di thorn】(胧飞溅放的荆棘夜幕)!!!!!!”从扎拉诺歧的身体里射出了无数柄【Ţepeş】几乎是如同弹幕一般刺向了献祭中的三位议员。
“我应该说过了..........这种攻........!!!!怎么可能..............”本是负伤的“影”再次跪趴在地上,竭力地用右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而左手则是捂在自己的心脏附近的胸口处,言语哽咽地诧异惊恐道。
原本是铺面而来的“血枪戟”却是在即将触碰【光耀之盾】的一瞬间汇聚为一柄锋利无比的【真实枪戟】看似毫无意义地钉扎在这“无形的壁垒”上的某一点。
没有任何的征兆,【光耀之盾】在一瞬间便破碎散落于地板之上,而在失去了庇护后,本就无法移动的三名献祭者自然也就成了活靶子,被分裂四射的【Ţepeş】贯穿了全身,这一切都只在数秒之内完成,“影”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被看穿这“魔术戏法”的他已然是风中残烛。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连格雷瓦尔都无法击碎的屏障却被你一招破解了?”感叹的同时更多是疑惑的黑尔格不免追问道。
“这【光耀之盾】本就不是具体存在的构造,而是他身体所衍生的幻化之物..............”
“难道你没有察觉到吗?方才在与你们对峙的时候,伴随格雷瓦尔的每一下重击,他都会轻咳出一口鲜血,尽管已经拼劲全力的隐藏但是对于擅长留意细节的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呢............”
“伪装成针对大范围敌人使用的群体魔法,实质上从一开始就瞄准了我的心脏了吗?而且为了不让我产生怀疑,还故意让他们两人撤出你的攻击范围...............”令扎拉诺岐等人没有想到的事,眼前的男人在受到致命伤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够再站起反抗。
“真是不得了的信念啊~~”
“仅我扎拉诺岐个人对这份意志予以敬畏,拥有这般的实力,恐怕早就已经能够与【七贤】平视而坐了吧?为什么要心甘情愿的臣服于这“伪善的恶”呢?”
“汝等想必还未知晓“正义”的真谛吧?”谁知道对方并未接话反而抛出了质疑。
“所谓的正义是人们能够认同的道理与法律,将两者融汇在一起而诞生出来的概念............”不知为何并未急于补上一击的扎拉诺岐反而是任由影讲谈道。
“而道理是由自己的信念决定,借由自身的力量来执行...........”
“你是想说,你遵从你心中的信仰并借由自身的力量去执行,这本身是一种正义的行为是吗?”
“是的............”
“而反之像我等所做出的行径同样是正义的,我们本不存在本质的区别.............”
“你这是诡............?扎拉诺岐?”对于这种“洗白”的诡辩,深受其害的黑格尔本就无法接受,正要质问反驳的他却是被身旁的扎拉诺岐所阻止。
“只是因为自身是构筑美好世界最下层的牺牲品,所以便要摧毁本已形成———美好的存在,这听起来或许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不过..............”
“?”
“你们有没有想过,即便你们战胜了【神的贞烈】,覆灭了光耀十字议会,那又能如何?是死去的族人能够复活?陨落的旧时代母神能够再临于这尘世?还是说能够创造一个没有纷争战乱的世界?哪一项都不会实现.............”影拖着自己破损残败的身躯,仿佛已经看透这一切的他不禁对黑格尔等人的行径发出质疑。
“当然,就像你所说的一样,哪一项都不会实现,但是..............”
“这并不能成为“屠杀”这一行为的无罪判决书..............因为从你们那本用于“救赎”的刀刃挥向无辜的人民开始,便已经是罪了............”那一夜沦为“死城”的底耳冈仿佛此刻正再现于黑格尔的身前,他永远都忘不掉那一夜所发生的事情,仇恨与憎恶并非蒙蔽了他那本流露出骄傲与自豪的双眸,而是牢牢地扎根腐蚀于他的心中,这是任谁都无法抹去的伤痕。
【只有经历过,才能够明白】
多么简单的道理,可又有多少人真的是按照这样的方式去行动的呢?
“罪吗?可这来到世间的生命又有谁不背负你口中的这份【罪】呢?我们给予别人痛苦,是出于我们心中所贯彻的正义也就是信仰,有人贯彻正义的话,也就一定有人会因此受伤,同为享誉英雄之名的你难道不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吗?底耳冈的大英雄,血沸黑格尔..............”
“................”对于影的质问,黑格尔却是不再做声。
“就算你再怎么拖延时间也是无用的,在那三名献祭者被我的【Ţepeş】刺穿之际,这【涅槃的贞烈厅殿】被攻破便已是注定。”扎拉诺歧不愿再与其做无意义的争论,正欲结束这一切的他却疏忽了某些更为重要的细节。
“不..........从一开始就想要说了.............【莫名的自信】既成为了你此生的辉煌,又为你刻下了终生的败笔.............”
“【时机已到!纵情的燃放吧————”
“不好!额...........”
噗!!!!!!!!!!!!
“————伴随着终焉之曲的响彻为【神的贞烈献上绽放的花束】...............”耀眼的光芒从那插落在王座旁的枪棋上绽放四射,别说是扎拉诺歧就连血沸化的黑格尔甚至是大地之子格雷瓦尔在这神烈的光芒下都无法再前行一步,宛如太阳般的光耀贯透了整座“真理的太阳圣殿”。
叮咣.........叮咣.............
那是铠甲抖动所发出的声响,在那光中犹如烈日一般一名女子的身影渐渐显露出来。
身体的大部分都被玛丽娜艺术风格的武装所包裹,在那雕满花纹的铠甲上不断散发出令人心怡的花香,本是毫无色彩的周围也散烂起莫名的光晕,如同新生的红日般在裙铠底端燃烧着的正是Clivia Robust swamp(罗布斯塔的君子兰),七连凤翼象征着神曾用七天创作“世界”这唯一的真理。
“【Argent Clivia】———银白的君子兰...............”如此熟悉的气息,扎拉诺歧绝不会认错。
“你对她了解吗,扎拉诺岐?”同处一旁的黑尔格顺势问道。
“那还是在相对于今日过于遥远的年代,在当初博尔肯大帝所控制的势力范围“-breng haar folie(霁箔山脉),抵台梭家族联合弗拉德家族耗费三年之久都没有攻占下来,号称凡人只能面对悲叹无助的天壁———【殇哀的天痕】,被一名少女只用了三个时刻便攻破了...............”
“没有任何的喧闹,只是过了三个时刻,原本紧闭的天门被缓缓打开,包括族长在内,每一个弗拉德族人都不禁惊滞在了那里,那名少女身着轻铠,手持枪旗,站在她身后的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军队却又极快的化为星辰消逝于众人眼前..............”
“当时还未出世的你怎么会.............”
“我的家族拥有能够通过血液将记忆传承于下一代的能力,甚至连当时的感受也能够一并保留。”扎拉诺歧对此略显简略地解释道。
“危险的气息..............”格雷瓦尔此时也在一旁提醒道,身体不自主地进入了警戒状态。
“生物的本能吗?要小心了黑格尔,这和我们以前遭遇的敌人,包括刚才的两位【七贤】在内,都不是一个次元的存在,这是真正得到神的青睐,而又能够自适将其掌控化为自身之物的怪物,稍有大意便会命丧其手...............”扎拉诺歧的神情已经不再如方才般沉稳,略带的焦躁足以表明他内心的不安与恐惧。
“嗯,我知道..............我和格雷瓦尔会按照你的指令行动。”经历过方才的生死大战,黑格尔不仅是完全信任了扎拉诺歧,更主要的他看到了扎拉诺歧在智谋上要远胜自己这一点,为了减少其不必要的顾虑,故而做出回应。
就在他们对话商谈之时,明明是最佳的攻击时机,却丝毫不为所动的艾蒂安走到了倒在地上,生命渐逝的“影”身旁,虽然有着不过华丽的洋裙,但侧蹲之余依旧能够看出那如同天工诗画般优美的身条曲线。
“额........额...........”察觉到艾蒂安气息的“影”吃力的抬起头来,但因为伤势过重再加上失血,那本就无色的双眸已经彻底地失去了光彩,只剩下空洞的【无】。
【于这已然虚空的双眸之中,为何还会露出悲伤的神色呢?】
“为什么要做到如此的地步呢?你明明知道我并未离开这【真理的太阳圣殿】,时间的话完全可以.............”
“自是如圣女殿下所言,只是前来进攻的这三人并非等闲凡辈,出于您的安危考虑,“影”擅自做了决定.............”
“使用献祭召唤的话,不仅可以让我以最快的速度达至觉醒状态,同时也不会受到来自外界的伤害..............”艾蒂安的话语显得是那样的平淡无味,仿佛在这一刻已经失去了全部情感,只是单单地望着“影”。
【空洞与孤寂的交融,又能够期待它产生出什么呢?】
【嘛.........肯定不会是充满希望的未来.............】
【原本是那样子的但是.............】
滴答...........滴答.............
坠落而下的细声竟产生,于这座宽广的宫殿之中都能听清的回响。
“这炽热的触感............您..........是哭了吗?”已经看不到的“影”凭借着记忆与触感猜测道。
“君子谦谦,温和有礼,有才而不骄.............”艾蒂安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言自语的说起了什么。
“.............得志而不傲,居于谷而不卑............”
“能够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再一次看到您那久违的笑容,“影”心愿已了..............”不知道为何,本是无神的双目中却流淌出泛泛的炽泪,如同朝日的晨露般清莹闪亮。
那本是想要碰触,不禁伸出的手臂也与身体一同化为了风尘,随着窗外吹进的一缕徐风,向着归属的故乡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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