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想这样讲,恐怕我们要有一场恶战了呢...........”望向于【神的荣耀】身后声势浩大,足足有三万光耀十字议员的阵势,一向是安泰自若的扎拉诺歧第一次露出了焦虑的神情。
“我们有胜算吗?将全部都赌上的话.............”然而黑格尔却是很直白地追问道。
“如果全力一搏的话,大概有万分之三的可能吧?”扎拉诺岐神情略显平淡地回答道。
看似静如止水,可实际上此刻的他已经是在极力地克制自己内心的恐惧,要知道于他脑海中那丰富的阅历的背后,可都是弗雷德家族历代族长内心的阴影啊。这可不是说一句【没关系,放心好了】就能够糊弄过去的,那是融进血液,刻在骸骨之上所无法抹去的痕迹。
“是因为我们的有三个人,所以才是万分之三吗?”留意到扎拉诺歧的身体微微发出颤抖的黑格尔并未点破。
“被一向直爽的你这样劝慰,总觉得心情反而更复杂了呢~~”
“是吧~~毕竟我可是底耳冈的大英雄呢~~”同样心领神会的黑格尔十分自然的附和道。
“那就让我们大干一场吧~~毕竟这可是要被记录史册,流芳百世的史诗呢~~”
噗!!
在身体血沸化的同时,那强壮有力的双拳被从血肉中分离出来的诅咒之血包裹融合,同时体内的魔力就像是被强制征讨一般,源源不断地向其内部注入。
躁动着、嘶嚎着,如同试图撕裂神狱两界次元的双臂绽放着暗红色的血光。
“血沸臂铠(a vér felforrt t)..............姬酱~~”即使相距这般距离也能够凭借“艺术美学”的能力鉴识出“灭神具”的真身,【神的自省】已经向世人阐释这一名誉的真谛。
本是喜怒无常疯疯癫癫的巴斐斐珞卡此刻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神态异常严肃,刚想要分配作战任务的他话还没有说完。
“我说过了不要叫我姬酱,尤其是被你这样亲切的叫道更是让人作呕.........”停止舔舐举动的莱月姬一脸厌恶地抱怨道。
“哦呀哦呀,被彻底的讨厌了呢~~”本是维持着圣洁形象的巴斐斐珞卡又恢复了原本那一副老不正经的样子,故意露出心痛难过的神情。
“不过.........我倒是确实想再和“底耳冈的大英雄”聊一聊呢~~【神的怜悯】可还没有好好的恩赐于他呢........”在莱月姬的眼神中闪动着本不应出现的人世凡情———憎恶、仇恨,它们想要去腐蚀这本应向苦痛的愚者伸出救赎之手的心,却未发现她本就与它们一样。
污秽满溢、骸骨堆落的瘠地,唯有在这样的舞台之上,才能够绽放出这黯然销魂的舞姿吧?
“是吗?我还担心姬酱你想要抢了神伊那家伙的风头呢~~”巴斐斐珞卡一边于战场上生成防御工事一边调侃道。
“难得轮到他主场,我莱月姬大人也勉强地为他助兴助兴吧~~要记得好好感谢这份恩德呢【神的荣耀】~~”
“啊~~【神的荣耀】不胜感激~~”然而对于话语过头的莱月姬,神的荣耀并未在意反而很配合的回应道。
噔!!!没有丝毫的迟疑,血沸臂铠完全形成一瞬,全身赤红的黑格尔就像是拜托了束缚缰绳的恶鬼一般疾驰的从神伊的身旁闪过。
然而,早就被看透自己行动意图的对方却并未有任何的阻拦,只是任由他奔走前去,就在他诧异之时,感受到死亡威胁的本能使得他的身体率先做出了防御举动。
砰!!!就像是银器与钢铁碰撞所发出的声响一般,不断产生出颤音。
“莱月姬........”
“怎么了?我的大英雄,至少.........也应该露出欣喜的笑容才是啊~~”然而黑格尔的话语声还没有消失,本是位于自己眼前的莱月姬却是如同映射于湖中的圆月,出现在了自己的背后,诱人的美唇诉说着心悸的颤动。
“糟了!”已然来不及躲闪的黑格尔只能用纯粹的肉身去承担这份【静幂的怜悯】,鲜血顿时飞溅于莱月姬全身。
噗!!!就像是精湛的雕刻品,两道深深的刀痕刻印在了黑格尔那赤红暴戾的身躯之上。
“如何?这裂肉破血的痛苦,正是你所背负的罪啊~~”一个空中回身再次跳跃至最初位置的莱月姬,一边舔舐着沾满黑格尔鲜血的匕首,一边用那“漠视可怜之人的目光”告诫道。
“还以为你想要说什么.............果然即便是被灌注神语苏生的亡魂..............”
“弱小就是弱小.........永远都改变不了.............”
“你!”或许是因为黑格尔“血沸”的诅咒,只是数秒都没有,莱月姬那原本湛白的双眸就被完全的侵蚀,比玫瑰还要鲜红的血色完全浸湿了这本澈亮的心窗。
“没错,这才是你【神的怜悯】真正的样子..........丑陋卑劣的嗜血魔物.............”
“不应再存于世间的亡灵,就让我用这“屠罪的血臂”带你前往永眠的故土吧!!!”完全不顾自身伤势的黑格尔汇聚体内的“血沸”之力于右拳之上,或者说是故意暴露出自己的弱点,引诱对方进攻,就像数小时前他杀死莱月姬的方法一样。
咣!!!!
“什么!”对于近乎以卵击石的莱月姬,就算是没有任何祝福加持,黑格尔也能够轻易贯穿她的心脏,更何况现在的自己更是驱使着血沸的诅咒之力。
然而............
“你不是还想依靠老旧的招式,屠虐我的心脏吧?”那近乎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完全破碎的匕刃,却是犹如坚不可摧的磐石,完美的挡下了黑格尔血沸臂铠化的一击,本是于对峙的一刹所产生的磅礴冲击力,却连莱月姬那看起来单薄的衣履都无法撕裂。
他眼神中所流露出的不安与恐惧,更是将他死死的钉铐在通往地狱的冥船之上。
“让同一个伎俩得逞两次,在你看来【七贤】就是这般的无能吗?”
“不要开玩笑了!!!”
“这里可是“圣地”啊~~这可是数万名将生命奉献于美好世界的英灵安眠的圣所,你难道还以为只凭借你那“被阴霾笼罩的仇恨”就能够击碎这“新生的光辉”吗??”
这时黑格尔才察觉到在莱月姬身上有着数不清的魔法祝福,是方才复生的光耀十字议员所释放的吗?内心中徘徊着这种疑声。
“即便全族被灭却依旧无法意识到这一点的你,该如何拯救呢?底耳冈的大英雄..............”
“我的身心早已被这“伪善的世界”所榨干,我已无有任何的留恋............”在角力的同时,黑格尔倾诉着自己的心声。
因为莱月姬没有所谓的家人,没有值得守护的存在,所以她永远不会理解自己内心的那份痛苦。
那一夜,底耳冈的大英雄就已经死了。
“可支持着你一路走来的,正是这牢牢根插在你心中的“执念”啊~~底耳冈的大英雄...........”
“!”那双眼睛,莱月姬那受到诅咒的双眼所阐露出的情感,让黑格尔回想起了那一夜最为痛心的一幕,自己的至爱临逝前所露出的神情,那双眼睛究竟想要向他传达什么呢?
“黑格尔!身后!!”
“................”本还在与自己相峙的莱月姬却是突然如同“元神出窍”一般,并非是虚影,而是第二个实体出现在了黑格尔身后的上空,**的脖颈,正是那匕刃所渴求刻下印痕的存在。
而黑格尔却并未看透,以为背后才是真身的他撤出力道,扭转了身体试图贯穿于半空之中的莱月姬,然而他看到的却是“死神的微笑”。
“额!!!”
噗!!!本是树枝般精小的匕刃借由莱月姬的魔力从而巨型化,衍化为纯白、鲜红的玫瑰双刃。
“给予你终焉的救赎~~”【怜】与【悯】,两把剑刃贯穿了没有任何防御的血肉之躯,仿佛是为那神圣高昂的胸膛增添惹人落泪的装饰一般。
“终究还是没有逃过这注定的宿命吗?多么的令人悲叹啊,底耳冈一族............”全程目睹的巴斐斐珞卡却是不禁替其哀叹道。
噗!噗!!噗!噗!噗!
而也就在这一刻,全身沾满黑格尔鲜血的莱月姬也被灭神具Ţepeş所刺穿。
“保护莱月姬大人!”
嗖嗖嗖嗖!!!
“星辰破碎!”
“灵能光矢!!”
“隆帕顿的大合唱!!”
无数道魔法光炮以及符咒箭矢朝着扎拉诺歧铺天盖地般的席卷而来,然而旧时代大地之子却化为了不破的坚盾,将犹如星辰的炮火完美地挡在了距扎拉诺歧数米之外的半空当中。
得以足够时间来锁定目标,就在扎拉诺歧想要给予致命一击的时候,感受到一股远胜于其他所有魔法的暴戾之息突破了原本的防御屏障,从头顶上笔直下来的劈砍令他不得不暂且规避。
轰隆!!!
只是纯粹的能量,并未夹杂任何的祝福法术就能够突破有着半近于“人理壁垒”的屏障,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做到的,同时侧视了一下那一块区域,因为方才的劈砍已经凹陷了足足三个深度,单是这一点便让扎拉诺歧立刻放弃了正面对抗的计划,同时也不禁更加敬佩当年的【特来涅米一族】族长贝鲁理德竟然只用一击就能斩落【神的七贤】,那又是何等强大的存在呢?
“果然...........你的确是那个男人的儿子.............”明明没有一击致死的神伊却是颇感欣慰地称赞道。
“看起来神伊阁下和我弗雷德家族有着不浅的交情呢~~”嘴上虽然这样回应,但扎拉诺歧仍试图想要继续引导【Ţepeş】,毕竟能够减少一位【七贤】这样的机会绝不会有第二次,再加上黑格尔伤势较重,就算有“血沸”提供顽强的生命力也不可能再发挥出百分之百的战力。
然而他却忽视了一点,这一切都是要建立在格雷瓦尔能够帮他争取到宝贵的时间,也就是要挡住【神的荣耀】前提之下。
“拜托了!格雷瓦尔!”全然不顾身旁的神伊,专注于引导【Ţepeş】刺向莱月姬的扎拉诺歧已然有所觉悟。
“这一点也很像他呢..............”
“休想通过!”格雷瓦尔分解重组的身躯,形成了一道硕大的壁垒挡在了扎拉诺歧的背后。
“旧时代天神之子吗?也罢~~我手中的“椒烙”可从见面的开始就渴望着撕裂你的躯体啊~~”
【被冠以禁忌之名的“果实”,一旦品尝就会让人欲罢不能】
数层相叠的合璧同时赋予古老咒文的祝福加持,已经和最初与巴斐斐珞卡等人战斗时有着天壤之别,虽然不足以媲美【真理壁垒】但也可以说是于这人理之界中绝对的防御。
“给我嚼碎它!椒烙!!!”坚硬无比的椒烙就像是潜入大海的鲨鱼一般灵活柔软,遇刚则柔,遇柔则刚,完美的嵌入了格雷瓦尔的身躯之中,就像是咀嚼猎物一般,连同骨头血肉都碾为残渣。
连缓冲的作用都没有起到,就像是剪纸片一般轻易的被劈碎成了残渣............
“怎么可能?”察觉到格雷瓦尔魔力气息急剧减弱的扎拉诺歧也是不经意回头察看,然而【神的荣耀】已经手握着“椒烙”与他只是咫尺相距了。
“太慢了小子..............”
“!”那是诧异惊恐的神情。
“!噗!”并没有使用刀刃而是将“椒烙”反背在身后,重重的一拳殴打在扎拉诺歧的心窝处。
震裂的“爆气”透过他的后背迸发而出,足以见这一拳的力道。
“扎拉诺歧!”
“呕!呕噗............”连同着静脉压迫而出的鲜血以及胃部反噬的酸水一同呕出出来的扎拉诺歧无法保持身体的平衡,半跪在地上死死地按着胸口的心窝处,神情痛苦地挣扎着。
“只是这种程度,谁允许你露出这般痛苦的神情了呢?啊!”看到扎拉诺歧如此难堪的瘫倒于自己身前挣扎的神伊,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一般,原本和善的神情顷刻间烟消云散,狠狠的一脚揣在扎拉诺歧的头部,将他踢飞出去。
不顾自己破败身躯的格雷瓦尔则是驱动着还能够行动的部分身体,越过了【神的荣耀】猛突至空中,抱住了负伤的扎拉诺歧,用自己的身体当做垫背,减少了冲击带来的二次伤害,可即便如此也是滑行了接近数十秒才勉强停下,两道深深的沟痕肉眼可见。
“黑格尔?”已经重伤在身的黑格尔感受到了两人的危机,凭借坚定的意志,勉强用血沸臂铠化的右手作为缓冲器,挡在了格雷瓦尔的身后,这才使得两人停下。
“不要紧吧?你们两个...........噗..........”本就是胸腔被完全贯穿,再加上“血沸”诅咒的侵蚀,连续大幅度的消耗,不禁又猛吐了一口黑血。
“黑格尔!”
“我不要紧...........只是现在的局势真的不容乐观啊...........”多少也察觉到局面失控的黑格尔半露笑容地调侃道。
而就在方才扎拉诺歧等人与神伊交手之时,莱月姬的身体以及内部所沾触到的诅咒之血已经全部被净化,猩红的双眸再次如初始般澈亮。
“看起来不需要我出手了呢............”高高站于峰顶之上倾心注视这一幕的巴斐斐珞卡很平淡的自语道。
“斐珞卡,是神伊他们赢了吗?”全神贯注集中于【绚放人理的帝瑕之光】的艾蒂安用心声询问道。
“嗯..........如果只是这一刻的话,的确是赢了呢............”然而在这绝对优势的局面下,巴斐斐珞卡似乎仍在忌惮着什么,一脸严肃的神情着实让人猜想不透。
“毕竟,人这种生物,是只要处于上风之时就喜欢耍嘴皮子来满足虚荣心的愚者,更何况是最为看重这一点的【神的荣耀】.............”
“怎么了?难道这已经是你们全部的实力了吗?”一脸失望的神伊此时站在离三人不远处的侧前方询问道。
“不愧是被以力量冠名【神的荣耀】...........低估了您的实力,的确是我等败笔............”本想动用体内血能的扎拉诺歧却发现方才心窝的一击,已经近乎震断了他胸腔附近所有的神经网。还能够维持生命活动的基本运作已是奇迹,如果强行驱动的话恐怕还没有将【Ţepeş】射出自己就先因反噬的压力胸腔爆裂而死。
“拖延时间吗?如果是过去的我,想必还会与你多费口舌的吧...........”
噗!!!
“在明知道连旧天神之子的身躯都能碎裂的情况下,还仍以肉身保护同伴,至少这份气魄得到了我神伊的认可.............”
“黑格尔!!”
滚烫的鲜血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而被斩断的右臂也滚落至莱月姬的身旁,就像是毫无价值的废品一般被其踩在脚下。
“额!额............”瞪大的眼睛仿佛要突兀而出,额头一瞬间便被冰冷的汗珠所浸湿,单是从那扭曲的神情,就能够猜想到究竟是怎样一般的痛楚。
“这碎骨撕心的感觉可曾能堪比你内心的仇恨与执念?底耳冈的大英雄............”一边将“椒烙”剑齿上沾有的“血沸”诅咒之血甩干,一边轻蔑地讽刺道。
“少开玩笑了【神的荣耀】............这点痛楚可是连我内心中怨念的万分之一都无法达及啊.............”呼吸全然紊乱的黑格尔却仍是不肯低头的反驳道。
“黑格尔,你还能够动弹吗?”格雷瓦尔轻声询问道。
“啊........虽然已经是这般伤势,但是仅是行动的话...........”然而,黑格尔并没有意识到格雷瓦尔的真正用意很简略的回答道。
“你说过这里是灵魂寄居的世界对吧?”格雷瓦尔又看向了自己怀中的扎拉诺歧,再次确认道。
“啊........看起来也只能这样了呢...........至少也要保住底耳冈最后的血脉.............”
“?什么意思?”听到谈及自己的黑格尔一头雾水的追问道。
“于这世上最为锋利的是枪刃,最为坚韧的是磐盾,而最为强壮的却是那从未停顿的心脏!吾以弗雷德家族的名义,依托于那落涯的雨歌中飘荡的血棘天旗,指引散落的羽翼前往彼岸..........【开演吧!终将停骤的悲情血幕】!!”然而扎拉诺歧却并未回答,而是专注于咒术的吟唱,那本是湛紫的双眸此刻也被劲爆而出的鲜血所充溢。
为了固定自己的身体同时抑制先前的伤势所遗留下胸腔的爆裂问题,近乎没有任何迟疑的用【Ţepeş】直接贯穿了自己的胸膛,连近在一旁观望的神伊等人也不免为之一惊,于那被撕裂贯穿的胸口———是仍旧跳动不息的心脏。
喷涌至天空之中的不洁之血渐渐地形成了半弧形屏障,将他们罩在其中。
“【阶级计划·无耻的吞腹裸门】”借由扎拉诺歧所行而争取到的宝贵时间,格雷瓦尔再次形成了一道链接次元裂缝的空间门。
“弃帅保车..........真是无理的一步啊..........”看到这一幕的神伊自是知晓了他们两人的用意。
“好了...........快点进入这道次元之门内,我已经链接到了前往现世的大门,通过它你就能回到现实的肉身当中。”同样元气受损的格雷瓦尔,仅是维持这违背法则律条的咒术就已经相当的吃力,即便是放置不管也不过再十二三秒而已。
“是让我抛下你们独自逃跑吗???”直到此刻,本已被断一臂的黑格尔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两个人是想要通过舍弃自己的生命,来让自己得以有机会逃脱,也就是说在扎拉诺歧的心中,那方才还存在万分之三的胜率于此刻已经降为了零。
“这一切本就是因我的私心而起,如今却让我为了能苟活而牺牲你们,不可能!唯独这一点是我黑格尔绝不可能认同的!!!”
【过于的固执是会害死人的】
底耳冈的大英雄此刻就在用自身的言行阐释着这句话的真谛。
“你个蠢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如此的冥顽不化!!!”谁知道从来没有发过火的扎拉诺歧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破口大骂道。
“看不出来吗??在这英魂沉睡的圣地结界之中,我们和敌人相差的太多了!从踏入这里的那一刻起便已注定了我等的败北.............”
“你在说什么!我们三人本就是一同...........”黑格尔的话还没有说完扎拉诺歧突然猛的喷吐了一口鲜血,若不是被自己的【Ţepeş】贯穿胸膛从而固定住身体,恐怕已是瘫倒在地上了吧?
“既然如此犹豫难决,就让我来帮你一把吧~~”椒烙嵌入“心脏血垒”之中,就像是饥饿的白鲨冲入落水的人群一般,贪婪愉悦的享受着这难得的盛宴。
“不要再耽搁时间了!快点走啊!!我和格雷瓦尔支撑不了多久的...........”已经近乎七窍流血的扎拉诺歧用尽最后的气力嘶喊着。
“不.......已经太晚了.......动手~~~斐珞卡~~”嘴角微微翘起,本是高尚的灵魂此刻却是露出了那犹如卑劣之徒的窃喜。
伴随着神伊的尾音,视线被聚焦向了巴斐斐珞卡所处的方向———仅是肉眼的直视便可感受到那不断增强膨胀的魔力,近乎五千名的英魂都化为了星辰汇聚至一点。
“【圣域的守护者啊~~现在到了我等为神谕再现而献身的时刻了!以这【神母自省而落下的泪水】,吾【神的自省】巴斐斐珞卡真诚的祈祷———【追随献身的圣母之光】将再度临降世界!!!!”
遵从巴斐斐珞卡的召唤,借由【皇城的礼拜愿】上的无数光点所射出的光束汇聚为一体,巨型的【光炮】直射在了【心脏壁垒】的结界之上,几乎是在碰触的一瞬间,结界便变那无暇的“圣光”所吞噬,熔铸了五千英魂的【光炮】比之前更为闪耀,但那光却像是将死之人般透露着惨白,连时间都仿佛被冻结静止于某一点,宛如极寒严冬的冰川般湮澪人心。
希望的光芒一定不是这般色彩吧?是的...........一定是更加鲜艳,更加温暖,能够使人们径相拥抱的吧?
“这就是朵岚芙对母亲的情感吗?”格雷瓦尔眼前模糊的闪过无数的片段,在晴朗的天空下,坐落在花园之中共同品尝着甘茶的两个女人像是在闲谈着什么.............一个是他的母亲,而另一个尽管他极力的想要看清,却像是被迷雾刻意地遮蔽一般,直至自身的意识消散都未能认出。
几乎也是在【心脏壁垒】破碎的一瞬,格雷瓦尔一边进行【阶级计划】的维持,同时将生命本源附刻在了那磐石身躯的每一寸上,跳跃至空中,代替已经无法行动躲闪的扎拉诺歧承载这本是他无法承载的一击。
“至此,旧时代天神一族将永眠于历史的长河之中.............”
嗖!!!!!!
从数万英魂中一道疾驰的光束毫无偏差的射穿了格雷瓦尔的命门,那于脖颈之下的二尺处。
本是已将生命本源全然暴露的格雷瓦尔一瞬间便失去了它那生母所最后留予下来的馈赠,全然**的他顷刻间被这道极光所吞没。
“格雷瓦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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