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张济樊稠回到军中,却连根马腾韩遂的毛都没捞到,那李傕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
“贾诩!你不是说大军从后掩杀,就能活捉马腾韩遂么?!”
李傕如此质问贾诩,贾诩耸了耸肩道
“听说马腾手下有一猛将名叫马超,当初弄死了李蒙王方两位将军的就是她。所以张济将军被杀退情有可原,至于樊稠将军么…”
贾诩稍一思考道
“只怕是放水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位小兵进帐向李傕汇报道
“李傕将军!我有要事相报!”
“什么事啊?”
小兵别过头去看了看贾诩,贾诩稍稍一顿明白了小兵的意思,而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小兵点了点头,来到李傕身边附耳对她说了些什么…
“嗯…嗯?嗯!呼…”
李傕点了点头听罢,而后对小兵道
“下去领赏吧!”
“谢将军!”
小兵喜滋滋地离开营帐,贾诩询问李傕道
“发生什么事了?”
“樊稠这厮,念及是韩遂同乡放了她一马!”
“啊…果然如此…”
贾诩稍稍点了点头间,李傕一拍大腿道
“可恶!樊稠这厮居然敢背叛我!攘外必先安内,必须得先起兵讨伐樊稠才是!”
“不可,不可…”
贾诩摆了摆手道
“如今刚刚击退马腾韩遂,人心未定,不能对“自己人”妄动干戈,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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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待一会儿,李傕亲自设宴邀请张济樊稠前来赴宴,她端起酒杯笑着说道
“二位将军掩杀西凉贼寇,功劳甚大!我李傕,敬二位一杯!”
李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张济樊稠四目相对互相看了看,再点了点头喝下酒去…李傕又倒酒一杯,亲自用右手端起将那酒递到樊稠面前笑着道
“哈哈!樊稠将军将韩遂赶回西凉,虽未斩敌首级但也是英勇当先!请饮此酒!”
樊稠皱着眉头抽了抽嘴角,她不知李傕又没有知道自己放走韩遂的事,以至于一时迟疑
“诶?樊稠将军为何不饮酒?是嫌我的杯子脏么?”
李傕笑眯眯地如此说着,樊稠叹了口气道
“唉…无他,多谢将军!”
樊稠如此说完刚刚接过酒,李傕脸色一变左一移步一手拍到樊稠背上将她按下,而后右手拔出腰间钢刀举起道
“你私通韩遂将她放走,今后岂不是要在我军中造反?!”
樊稠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李傕已经手起刀落将她头颅斩下,顿时血溅营帐。张济一见如此,吓得两腿发麻瑟瑟发抖,只是恐惧地看着一身是血的李傕。李傕微笑着坐下来拍着张济的背道
“不用怕不用怕!造反的只有樊稠一个,你可是我的心腹将领啊!我怎么可能对你动手呢?”
她在张济耳边小声道
“今后…樊稠的人马就交给你来管辖,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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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张济事后率军回了自己的封地弘农屯兵以避开李傕,李傕战胜马腾韩遂一事传遍天下以至于一时间其他诸侯不敢来讨伐李郭二人,再加上贾诩抚慰百姓招贤纳士,朝廷日渐恢复生气…同时北平一带,幽州已经几乎成为了公孙瓒与刘虞二人角逐的场地,虽然公孙瓒精通作战但是日益焦躁并且有过劫掠百姓的前科,反观刘虞仁义当先,不久就集结了十万人马直奔公孙瓒…
“全军听令!约法三章!第一,不准滋扰百姓;第二,不准破坏民居;第三,需要杀的只有公孙瓒一人,不到万不得已不可随意伤害他人!”
刘虞对士兵发号施令,直奔公孙瓒城池,公孙瓒看着远远杀来的黑压压的刘虞人马,扶着额头道
“可恶…我的手下全部都放出去各处镇守了,子龙也不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而后她的脸上扬起一丝狰狞的笑容道
“不过…以刘虞的性格,她应该应对不了这种情况吧…?”
刘虞人马齐齐杀向公孙瓒城池,没想到公孙瓒却大开城门允许放入…
“这是…怎么回事?”
刘虞手下尾敦一见如此忽然一懵,另一手下王政闻到空气里的奇怪味道道
“不好!好像是…着火了!”
再向城内四方看去,黑烟升起还有火焰蹿动,刘虞骑马赶来时城中已经被大火覆盖,百姓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这是怎么回事?!”
“刘虞大人!”
尾敦灰头土脸地从火海中逃出来道
“公孙瓒焚烧城池后逃了出去!她这是明摆着想用火势拖延我们,请速速追上捉拿公孙瓒!”
“什?!伯圭…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刘虞皱着眉头看着城中的无辜百姓,咬了咬牙一挥手道
“传令全军!救火!”
“刘虞大人!”
王政连忙上前道
“公孙瓒骁勇,今日不斩草除根,往后后患无穷啊!”
“但是…但是…”
滚热的眼泪从刘虞的眼角滑落而出,她用袖子擦着眼泪道
“但是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百姓们受火灾之苦呢…”
“刘虞大人…”
尾敦的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士兵纷纷开始取水救火,可是就在这时一支快马自刘虞营寨方向赶回来道
“刘虞大人!大事不好了!公孙瓒率领白马义从袭取我军营寨,我军已无归路了!”
“诶诶?!”
刘虞一惊之间,公孙瓒已经远远率军杀来,公孙瓒的士兵们此时此刻为了救火搞得一个个灰头土脸精疲力尽,刘虞别无他法,只好说道
“传令!先…先退入城内!”
刘虞率军退进城中进一步将火焰完全扑灭,但是此时此刻的城内只有焦土一片,刘虞军疲惫不堪又缺少粮食…公孙瓒围城在外天天攻打城池,不到三日就将城池攻破活捉刘虞…尾敦和王政没能将刘虞保住,只能率军逃去…
“哎呀哎呀,刘虞啊刘虞,你也没想到你会有今天吧?”
公孙瓒军中,她看着被绑得严严实实的,灰头土脸已经兵败的刘虞笑着如此说着
“你还说什么…广施仁义?现在不还是被你的手下背叛,自己四散而逃?”
“尾敦将军和王政将军是我让她们离开的,我这次兵败需要死的只有我一个,其余兵卒…我只希望她们可以随两位将军离开后被散回乡里…”
“事到如今还想着别人呐?”
公孙瓒笑着道
“现在我想杀你…易如反掌!”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但是,我现在不会杀你…”
公孙瓒笑着帮刘虞松绑道
“我现在需要一个,朝廷大臣作为我的主簿,成为我掌控幽州的傀儡…直到我可以有足够的兵权以一人之力掌控整个幽州而已…”
“你,想让我干什么?”
“今后如果天子派人来为你提升爵位,提点我成为前将军就好了…如何?很简单吧?”
“…,我能答应你!”
刘虞一脸平静地对公孙瓒如此说着
“但我希望,伯圭你今后…不要为难幽州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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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不久之后皇帝派使者段训前来给刘虞授予统领北方六州的权利,但公孙瓒却前来说道
“刘虞大人性格软弱,不堪大用!干脆将这个权利给我,封我为前将军如何?”
公孙瓒对段训如此说完,段训见刘虞在场,而后询问刘虞道
“诶?刘虞大人,此事…”
刘虞之后双手拢袖,叹了口气道
“唉…既如此,就封公孙将军为前将军吧!”
段训皱了皱眉头,抽了抽嘴角道
“既如此…那就根据帝诏,将刘虞大人的易侯之位让于公孙将军…同时封公孙将军为前将军,可假节督幽、并、青、冀四州…”
“诶!不是六州吗?怎么变成四州了?”
公孙瓒如此询问,段训对她回应道
“那个…原本陛下打算封刘虞大人的是文官,公孙将军受封的前将军乃是武官。况且公孙将军这是假节啊!只要是对待这四州就可以施以天子号令!”
“这样啊…”
公孙瓒稍一沉思,而后双手叉腰叹了口气道
“好吧!就这样吧”
随后她拔出腰间那带着森森杀气的佩剑,扔在地上道
“段训,把刘虞杀了!”
“诶?这…为何?!”
段训忽然一惊如此询问,刘虞虽然先是一惊,但一惊过后叹了口气接受了这个事实。她知道,当公孙瓒成为前将军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就说是给刘虞大人庆功的时候你喝醉了,误杀了刘虞大人,因此只好让我代劳受官,如何?”
“这…这可使不得啊!”
段训连忙摆手,公孙瓒转过身去道
“没关系,反正这是幽州不是长安,你一日不杀她,我就饿你一日!让你离不开此地!”
公孙瓒说完,离开营帐,段训叹了口气道
“这…公孙将军怎么变成这种人了…”
第一日,段训没有选择杀掉刘虞,因此被饿了一整天;第二日,公孙瓒派人送来了棺材一副,明摆着是装刘虞的尸体用的,段训只是在踌躇之间挨饿又过了一天,第三天…段训粒米未进,已经快要饿得两眼昏花,公孙瓒又派人送了一口棺材过来…
“这…为什么公孙瓒又送了一口棺材来?”
段训看着棺材如此询问,刘虞深吸一口气,仰面朝天泪流不止道
“段训大人…伯圭她的意思是,你若再不杀了我…她就要连你一起杀了…”
“这,这怎么可以?我可是朝廷使官,公孙瓒她敢…”
“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不敢的了…”
刘虞苦笑着对段训躬身行礼道
“抱歉,段训大人;让你因为我这种软弱无能都皇室宗亲受如此苦难,我刘虞深表歉意…”
“这这这,这怎么可以?刘虞大人,快快起身!”
段训想走过去扶住刘虞,但是挨饿许久,她自己都已经有些站立不稳…
“段训大人?”
刘虞关切地如此一喊,段训尽力稳住脚步道
“我没事,我没事…”
“段训大人,你不值得为我这种人受牵连!我刘虞今日不过一死而已,请…杀了我吧!”
“刘虞大人?!”
段训一惊之间,刘焉叹了口气道
“杀了我,这是对我们来讲最好的结局…我已经,无路可退了…”
“刘虞大人…”
段训颤颤巍巍地拿起地上的剑,握剑在手,然后她泪流如注地,呐喊着冲上去,斩向微笑着站在那,慨然赴死的刘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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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虞,已经死了啊…”
公孙瓒帐中,她拿着那把沾着鲜血的剑如此说着,段训颤颤巍巍拢手躬身道
“是,是的…”
“尸体呢?”
“我用棺木装好后,先让与我同来的随从将尸体连着棺木一起往长安送了!毕竟刘虞大人是汉世宗亲,理当葬在宗庙…”
“我明白了…”
公孙瓒放下剑叹了口气起身,取了金银和干粮道
“我赠你快马一匹,以及钱粮一些,你骑着马快点跟上去,粮食带着路上吃,钱嘛…替我给伯安,把葬礼置办得风光一点…毕竟,她生前也和我是朋友一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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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训骑着快马,嚼着干粮直奔前方队伍,但是当她赶到时…只见侍从虽未见血却被七零八落地被打翻在地哎哟哎哟叫唤,装刘虞棺材的马车也不见踪影。段训连忙问道
“棺材呢?!”
“我们走到半路…突然冒出来了两个蒙面劫匪!她们俩只是把我们打翻,不拿金银粮食,只把马车和棺材劫走了!”
“你们受伤了没?”
段训如此询问,那些侍从们纷纷摇头道
“没有,那两个劫匪只是用木棍打的,因此没有受什么重伤…”
“这样啊…”
段训皱着眉头,低头看了看地上杂乱的马蹄印,又抬头看着渐渐远去的车轮印道…
“刘虞大人…”
侍从们询问道
“段训大人,现在怎么办?”
“回去如实汇报!刘虞大人死于非命,公孙瓒封前将军,刘虞大人尸首被劫,明白了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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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长安大路上不远处的山林里,两个蒙面劫匪见已经远离段训一行人,揭开黑面罩道
“呼…闷死了…尾敦将军,看样子事情还算顺利…”
“嗯,比起将刘虞大人送到汉家宗庙,还是将她送回乡里安葬的好…”
那两个蒙面劫匪不是别人,正是王政和尾敦;尾敦说完之后眼眶逐渐红润,而后一下子扑到棺材上面放声大哭道
“呜哇!刘虞大人您死得好惨啊!没想到公孙瓒居然是那种狼心狗肺之徒,您竟然真的死在公孙瓒的手下了啊!”
“那个…尾敦将军,您别哭了…”
王政皱着眉头如此说着,但眼角也渐渐有泪珠滑落…
“刘虞大人对我们那么好…她也一直都希望我们好好活下去,所以…所以我们救出刘虞大人的尸首了…呜…不是应该开心才对吗?”
“刘虞大人都死了,还开心什么啊!”
尾敦一边哇哇大哭,一边捶着那棺材;忽然间,她听见棺材里传来了急促的敲打声
“诶?”
尾敦懵逼之际,棺材里连续传来咚咚咚,咚咚咚的敲打声,吓得尾敦一下子后退几下道
“唔哇!诈尸了么?!”
她连忙跪下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连连磕头道
“无意冒犯,无意冒犯…刘虞大人还请安息,还请安息…”
然而棺材里的响声依旧咚咚不止,王政一见不对凑上去道
“等等!尾敦将军,难不成…”
王政推开棺材盖,那刘虞一下子从棺材里起身道
“呼啊!棺材里好闷啊…没想到段训大人居然为了我向伯圭撒谎…”
此时此刻的刘虞身前有一道剑伤,虽然衣服被剑划破伤及皮肉,但并没有伤及骨骼内脏只是还在流血而已。尾敦一惊之后,哭得更盛一下子扑上去抱住刘虞道
“呜哇!!!刘虞大人!您没死真是太好啦!”
“啊啊啊!痛痛痛!伤口,伤口沾到眼泪啦!”
尾敦连忙放开刘虞,王政询问起刘虞道
“刘虞大人…公孙瓒军中不是传出,刘虞大人被公孙瓒唆使的段训杀了吗?”
“不,段训大人只是砍了我一剑,并没有留下太致命的伤,再加上进了棺材以后一直平躺没有乱动所以并没有死去…段训大人打算将我送到附近村庄以后再帮我疗伤然后放了我,不过没想到居然被二位将军先救了呢!”
“对对对,疗伤疗伤!”
尾敦从身上扯下布料给刘虞权且包扎,而后询问刘虞道
“对了,刘虞大人接下来选择怎么办?要不要集结人马回去向公孙瓒报仇?!”
“不,伯圭她的所作所为也是为了能统一幽州…如今我也不再想干涉她…”
刘虞一脸平静地如此说着
“我现在只想,暂且隐居,静观其变…”
王政单膝跪下拱手行礼道
“那我王政 必当誓死追随!”
“我尾敦也是!”
刘虞脸上露出笑容说道
“嗯!那今后可就劳烦二位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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