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沫指着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竟然说她没有文化,简直可恶!她虽然头发长,可见识并不短,这人皮面具在电视里看过不知道多少回了,可是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也有用上的一天。
“你为什么给我戴这鬼东西?”她愤愤地质问男子。
“为了避免在将你安全送到关外之前,有人找到你!”男子无害地一笑。
蓝沫顿时有种错觉,他的幽默话语和他的笑,跟他这副长相完全不搭调,莫非……
“你是不是也戴了人皮面具?”
“是的!”
男子点头承认,又道:“你如果洗好了,我们就该出发了!”
语毕,他自顾自地抗起行礼,朝山谷外走去。
蓝沫愤然,哼,她才不会乖乖地跟他走,于是她悄悄地凝聚内力,想从男子背后来个偷袭,谁知她凝聚了半响,却发现内力荡然无存!
“别白费劲了,你的各大要穴都被我封住了,使不出武功来的!”
前面传来男子的声音,一语道破了她的疑惑。
“你卑鄙!”她气得跳脚,没了武功,那岂不是真是只有任由他摆布。
“不卑鄙怎么能被人委以重任呢!”
男子脸皮甚厚,全然不在乎蓝沫的愤然指控,听到身后没有传来脚步声,他突然玩心大起,又道:“这山里野狼甚多,你若是再不走,被野狼叼去了,我可不管!”
闻言,蓝沫的身体明显一震,还左右看了看,然后撒开脚丫子就朝男子追去。好汉不吃眼前亏,她且先跟他走,到时候随机应变,见招拆招,总有办法摆脱他的!
这么想着,蓝沫豁然开朗许多,对前面的黑衣男子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阿亚!”
两人走出山林,来到最近的城镇时,已是过了晌午时分,蓝沫早已饿得饥肠辘辘,冷汗涔涔,脚步虚浮!
“阿亚,找个地方吃饭,不然我不走了!”见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蓝沫索性耍泼,出声威胁。
“好!”
出乎她的意料,没想到阿亚这么爽快地就答应,而且还率先走进了一家饭店。
点好的菜很快就端了上来,蓝沫着实饿也慌,也不管那些做的是否合了味口,当下便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正当她吃得起劲时,耳边突然传来了十分动听,且十分熟悉的声音:“店家,来壶酒!”
蓝沫心中说不出的那个激动,猛然间抬起头来看向声音的主人,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哈哈,真是天助她也!
站在店门口等酒的月铭殇显然是意识到了有人在看他,他偏过头,正好对上了蓝沫激动万分的眸子。
月铭殇心下暗忖,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个男人吧,怎么用这样奇怪的目光盯着他?莫非是个断袖,看中了他的美貌?
如是自恋地想着,月铭殇收回眸光,见店家已拿了酒过来,忙递了酒钱,拿起酒壶就跑,生怕被那个‘断袖男人’给相中了似的!
见他一溜烟的跑了,蓝沫顿时惊愕,这才想起,自己脸上有人皮面具,月大叔是认不出她的!
都怪她,刚才只顾着激动了,应该开口喊一声,说不定就从这个阿亚手中逃脱了,可现在月大叔已跑,她找谁来救她啊!
“刚才那人你认识?”
阿亚注意到了蓝沫刚才的一举一动,悠然开口问道。
“不认识!”蓝沫摇头,矢口否认!
“撒谎,刚才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你分明是认识他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追过来找你,看来我得多加小心才是!”阿亚笃定地道。
蓝沫彻底愕然,没想到这个人的心思如此慎密,自己若是想从他手中逃脱,恐怕还有些难度。
她冷哼一声,小脸垮了下来,很不高兴地道:“吃饱了,我们走吧!”并顺手扔掉了筷子,以示自已的愤然。实则她心里却在想,说不定这会儿离开,还能再次与月铭 殇想遇呢?
像是看穿了她那点心思,阿亚抬眸看了看她,端起茶悠哉地浅饮,道:“急着走做什么,我还没吃完呢!”
“你……”蓝沫气结,银牙咬得‘嘎嘣’作响,若不是她内力被封,早就出手教训这个可恶的家伙了。看来自己这点道行还不是他的对手,接下来她必需更加谨慎才行!
如此,二人又在饭店呆了半个时辰,随后才动身启程,离开了城镇。
待再次入了山林间,崎岖不平的山路对于内力深厚轻功非凡的阿亚来说,就如同走在行云流水间,极为通畅。但对于蓝沫来说,却犹如走在刀山火海上,磨得她一双脚已经痛到钻心。
“阿亚,能打个商量不,你帮我解开穴道,我保证不会逃走!”她试图和阿亚进行友善的沟通。
阿亚驻足,转过身饶有兴致地看向她,莞尔笑道:“我为什么要帮你解开,又为什么要相信你不会逃走?”
蓝沫暗忖,就知道他没这么好应付,于是嘟着嘴讨好似的应话:“你帮我解了穴道,我就能跟上你的脚程,这样就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好早些将我送到关外,而且依我的观察,你的武功在我之上,就算我真想逃,也未必是你的对手!”
闻言,阿亚认真地想了想,又点了点头,“你说的挺在理!”
蓝沫看到了希望的火苗,立刻贴身靠近阿亚,嘿嘿笑道:“既然在理,那你就帮我解开吧!”
“话虽在理,但我的时间很多,不怕浪费在赶路上,而且我若是给你解了穴道,还得随时提心吊胆,担心你来个出其不意开了溜,这样赔本的买卖,我是不会做的!”
阿亚一席话毕,瞬间将蓝沫心里那点火苗浇灭!
可就在蓝沫准备认命之时,林中却突然传来一句话语:“既然和她谈的是赔本买卖,那阁下可否愿意与我谈笔交易!”
话音一落,林间顿时阵阵疾风刮面而来,遍地的落叶被这劲风卷起纷飞,直至前方猛地出现一个人影,这阵突来的强风才戛然而止。
“月大叔!”
看到来人,蓝沫止不住地惊喜,还以为他跑了,没想到竟然会埋伏在这里!
阿亚倾身将蓝沫挡在身后,戒备地看向前方的来人,听蓝沫喊他月大叔,那么此人必定是……
心中有了谱,阿亚淡然一笑,彬彬有礼地道:“想必你就是朝兴国的前太子齐泽夜,现名月铭殇,对吧?”
月铭殇微忖,黝黑的双眸打量着阿亚,确定不认识此人,“你怎么知道是我?”
“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因为我若想把这位蓝姑娘安全送到关外,那么,第一个要防的人,便是你!”阿亚倒是实再,说出了真话。
蓝沫问:“是皇帝告诉你的吧?”
“是!”
阿亚回答得很干脆,旋即又看向月铭殇,颇为不解地问道:“方才在饭店,你明明已经离开,又为何会出现在此,还知道她就是你要找的人?”说话间,他指了指蓝沫。
月铭殇清冷着俊脸,掏出酒壶,饮了口酒,道:“本来我是没认出她的,是在离开饭店后才认真的想了一下,不得不说,你的人皮面具做工精细,毫无破绽,可让我能确定她身份的,是她那双眼睛!”
虽说那双眼睛在方才看到他时满是激动和兴奋,但他仔细一想,那眼底深处蕴藏的清澈纯然,是蓝沫所特有的。当初和她在山谷下相处了半年之久,他不可能连这点都辨认不出!
阿亚毫不吝啬地露出赞赏的目光,他是个率真直爽的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月公子真是观察细微,在下佩服,不知方才月公子说的交易,是指?”
“我的交易,很简单,你放了她,我就放了你,一命换一命!”月铭殇也说得直截了当。
阿亚微微一愣,接着便如沐春风地拂开了笑容,那笑里看不到半点杀意和敌意,然却让月铭殇完全警惕了起来。
“月公子这交易确实不错,可惜我奉皇命是要将蓝姑娘安全送到关外,并没有想过要她的命!”阿亚坦城地说道,因为皇帝就是这么交待他的。
月铭殇道,“她不能去关外,我要送她回京城!”
“为什么要送我回京城,月大叔,是不是奕出什么事了?”一听要送她回京城,蓝沫***在阿亚前出声,双眸迫切地望着月铭殇。
月铭殇幽幽叹息一声,“他能出什么事,但是他昏睡了三日,醒来后……想必沫沫应该知道,他醒来后会是什么结果!”
闻言,蓝沫娇小的身子猛颤,心底的痛意翻江倒海地袭来,他醒来后的结果,她当然是知道的…就因为知道,才会对他下药……
“他忘了我,对吗?”
虽说知道结果,但她还是傻乎乎地问出了这句话,明明是她自己亲手造成的这个结果,为何她会心如刀割,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剑,在剐着她的血肉。
“皇帝下旨,对外宣称,说是恒王的爱妃仙逝,恒王痛不欲生,昏迷了三天三夜,皇上爱子心切,不忍他再受那份煎熬,给他吃了一种选择性失忆的药,忘记了你,而且从此以后在京城内,谁都不许提起你蓝沫二字,否则格杀勿论!”
月铭殇给她解释了这几天京城发生的事,他说话的时候,一直注意着蓝沫的神色波动,她的脸上写着伤心绝望,眼里流露出无言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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