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死她!烧死她!”
人群的怒火灼灼燃烧,木台上的少女双手双脚都被绑在同样木制的火刑柱上,她无力地低着头,看不清面部,但一头白得耀眼的银发披散下来,几乎遮住了半个身子,和其下褴褛囚服泄露的春光。
只是看一眼就让人有些移不开眼睛。
“烧死这个白头发的魔鬼!”双颊赤红胸膛半敞的红发青年一脚踢翻了火刑台前的木桶,踏着就往台上冲去,刚上到一半就被两侧的卫兵拦住了。
“都是她干的,都是她干的!”人群里又传来女人凄厉的哭嚎。
“烧死她!烧死她!烧死她!烧死她!烧死她!”
声浪一阵高过一阵,连行刑台下的木柱都颤抖起来。
而夏洛的目光至始至终都聚焦在那个女孩身上,同样自始而终地,女孩没有动过一下,甚至不知道是死是活。
不晓得是谁往行刑台上的柴堆丢了一根燃着的火柴,转眼间就点燃了整个柴堆,火焰熊熊燃烧,骇人的热量让周围的人群忙不迭地后退,匆忙之中还有人被撞翻在地,人群踏过,发出几声尖锐的惨叫。
焰柱腾空,热量扭曲了视线,女孩的身影渐渐扭曲变形。
火刑柱上的少女开始痛苦地挣扎,整个粗制滥造的木台也随之摇晃。可少女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台下的人群也沉默下来。
忽然一阵剧痛袭击了夏洛,紧跟其后的是缺氧的窒息感。她不禁想惨叫出声,可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这一刻仿佛自己变成了那个受刑的少女,台下的骚动,炙热的烈焰,阴沉的天空,遍布全身的阵痛纷纷而至。
“呼,呼,呼。”
夏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从梦中惊醒,周围依然漆黑一片,但她却毫无睡意了。
那个少女是谁?这副躯体又是谁的?我为什么能梦到这些?带着这些找不到答案的疑问,夏洛在黑暗里久久地发着呆。
当第一束光从窗户里照进房间里的时候,夏洛已经醒来许久了。
睡眠不足导致双眼酸得要命,但她根本睡不着,只要回想起昨夜里那个奇怪的梦,就禁不住地打寒颤。
这时候夏洛才开始认真打量起这间小屋:要说是囚室未免太过整洁干净,房间四周还嵌着不知名的红蓝宝石,甚至连个床都没有。也不像有人所住,四方的窗户狭小得没法让六岁孩童爬过,唯一的门大概是那面镜子似的墙,上边有一条竖着贯通上下的缝。
造这间屋子的人素质品味修养应该都不高,这种既不能住人也舍不得作仓库的地方,不知道是怎样的奇葩才能设计出来。
她从地上站起身,忽然一哆嗦,脚下的铁链连接着地面,大理石一样冰冷的地面寒气逼人,赤着脚踩在上面,实在是受不了。
夏洛打着颤儿,试着用力一扯铁链,出奇地是这破链子在一声脆响过后就断成两截,不知道是她力气太大还是铁链材质问题。
踮着脚在冰冷地面上走过,来到镜面般的那面墙边,望着映在墙上的俏脸,夏洛也有些感慨起来,墙中的可人儿黛眉浅浅,一双深邃紫瞳略显妖艳,而同样小巧的鼻梁和樱唇却更是能激起男人内心深处的保护欲。放在以前她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有机会和这等尤物见面的,更别说变成这位少女了。
镜子里,一头未经修饰的银丝瀑布般垂下,无比晃眼。
这又让她想起昨夜梦到的那个女孩,夏洛摇摇脑袋,把这些杂念从脑子里甩掉。
她半个身子在那道缝边往外使劲推,石门发出沉重的闷响,慢慢转了一整圈,往前走,眼前的一切让夏洛睁大了双眼。
羊绒地毯上绘着一颗巨大的六芒星,墙边的壁炉里火焰熊熊燃烧,热量将从小屋里带来的寒意驱散一空,壁炉上挂着一副雄鹿脑袋,和一副刀剑架,烤蓝的刀刃上花纹繁复,金色刀镡刻着鸢尾花。
房间正中的是长餐桌,银餐具在壁炉的火光里湛然发亮。
刚刚过来的石门已经完全消失在墙后,这一面是摆满不知名书籍的书架。
夏洛觉得下一秒就该有女仆给自己上菜了。
“主人,这是您今天的早膳。”
清脆的女声吓了夏洛一跳。
不会还真有吧?
她僵硬地扭过脖子,向声源方向望去。
这一看不得了,着实把夏洛吓了一大跳:“自己”正推着一辆餐车往这边走。
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甚至那头银发也是一样的闪亮。
“你是谁?”
“13号。”
“13号?”
对方沉默了。
“那我是谁?”
“夏洛·卡文迪许,约德城堡的拥有者。”
“那先上菜吧,我饿了。”
这具身体是谁的,为什么也叫夏洛,这里是哪,十三号是谁,反正暂时也弄不明白个所以然,不如先填饱肚子。
十三号揭开盖子,里面是白黄相间的牛奶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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