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就是那个局长啦!”
“………啊啊啊啊啊啊!”
“都说了要你不要太吃惊啊。”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他可是要抓犯人的啊!”
“警察扮演罪犯的角色历来也不少见。”
“他可是局长啊!更何况他又为什么会成为爆炸狂!?”
“简单的很哪!当然是为了他死去的妻子啊!”
“死去的妻子……是凯茜吗?可是,现在他已经是局长了,那么也可以进行对案件的再度搜查。”
“以他自己是做不到的。因为卫斯理家族拥有嫌疑的缘故,赛莉娜无发参与此次案件……”
“话说……卫斯理是怎么获得嫌疑的?”
“那个叫徐的人,恐怕那天已经隐约发现了密码的含义,才来到了第四次爆炸地点……但是他们似乎隐瞒了他们的发现。”
“他们……是指徐和卫斯理吗?”
“是的,他们恐怕在自己调查这个案件,有着各自的目的。”
“先不说这个了,那个维多利加,因为卫斯理家族一直以来有嫌疑,所以赛莉娜禁止参与调查。同样,卫斯理案中罗瑞尔作为嫌疑人的丈夫,也被禁止参与调查?”
“是的,也许他一辈子都无法进行公开调查。也许是时间过去太久,人们早已忘记了卫斯理案。也许是他自己没有这个能力,才采取了这个极端的方法。”
“所以用连环爆炸提醒人们卫斯理案的存在……可是这些都是假设而已,我们还缺乏证据。”
“要说证据的话,我还是有的。”
“嗯嗯。”
“第四次爆炸中,他差点被炸死了吧。”
“徐吗?”
“不是,是罗瑞尔●怀特,也就是那个怪异男子。他那是正努力吸引徐的注意,才把徐引开了爆炸区域。”
“可那是他不想增加死亡人数啊。”
“可是他靠得太紧了,久城。最清楚爆炸距离的他靠得太近了。也就是说,他面对正处于危机中却浑然不知的徐,也就是他的养子,表现出极强的保护欲。他不能让自己的养子死于他一手早就的爆炸之中。为了让徐能尽早离开,他正努力把徐引过来,却忽略自己身处的情况,导致自己也几乎被波及。久城,假如没有如此强烈的情感夹杂其中,一个犯人会这么做吗?”
“这似乎也不假……”
“接下来的搏斗中罗瑞尔率先击中徐的右肩也是对徐的身体情况的熟悉吧,为了能更快摆脱徐。当然,也不能排除其余犯人知道徐的弱点所在。”
“可是,仅凭这些的话,我们是不能给罗瑞尔●怀特定罪的,我们不能确定黑衣人就是他。”
“如果确定下来,那就可以定他的罪喽?”维多利加的眉毛挑了挑。
“当然了!”
“那么,久城,我的声音是什么样的?”
“啊?呃……就是那种,比较沙哑的,听起来很显老的那种……”
“所以第四次爆炸中,我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吧,包括那个黑衣人在内。”
“恩……我想是的,毕竟那是你第一次在他们面前张嘴。话说那是你真是乱来啊……”
“闭嘴!”面对又要滔滔不绝的久城,维多利加困扰地摆了摆手。
“在当天晚上,我给警署打了一个电话吧。你认为接电话的人该怎么想?听到我的声音。”
“唔……也就是在想那是一个老人吧。”
“你也拜托徐他们保密我的信息了吧。”
“是的……”
“那么,久城……罗瑞尔●怀特怎么会在第一天就认出我?”
“欸?”
“他可是在所谓的第一次见面就知道我的人哦,那他怎么知道是我提供了案件线索?”
“等等……那是旁边的人都很惊讶的样子……因为你一直没在他们面前说过话。”
“久城啊,你莫非就没注意到我的王牌?”维多利加显然十分得意,但是久城,乃至是维多利加自己,都没料到当初的一时赌气会成为现在指认凶手的关键证据。
“……这么说……怀特先生果然就是犯人喽?”
“当然啦。除此之外,我也明白了卫斯理案中犯人的手法。”
“你是指……你解开了卫斯理案?”
“基本上解开了”维多利加的黑色小靴踱了踱,开始向楼梯下面走,“久城,整个案件的中心疑点是什么?”
“唔……应该是犯人是如何在钟塔上消失的吧,如果凯茜不是凶手的话。”
“假设没有什么超自然因素存在——那么当时犯人还没离开。久城,当时能保证没有人出入?”
“是的,凯茜一冲下来的时候,就和一个路过的街警撞了个正着。于是警察就立即封锁了唯一的出入口。”
“塔内的搜查呢?”
“警方把整个塔搜了一遍,准确来说是从塔底一直搜到塔顶,结果没有发现一个人。凯茜曾说是黑玫瑰的罪,但是凭借这一点,凯茜的话成了无稽之谈。”
“如果不是凶手也从塔上跳下去的话……那久城你认为还有什么方法?”
“用什么方法的话,那就只有密室了吧?可真的有所谓的密室的话,为什么当时没有找到?确实已经有人提出这个观点,但是警方仍是无功而返。”
“那我就不知道喽,”维多利加的身影在楼梯上抖动着,“反正我倒是轻而易举地找到了。”
”唉呀,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久城,你认为密室建在塔的哪里最好?”
“塔顶吧……或者是……”
“首先先排除塔底,这样塔本身就毫无价值。若是顶部的话……”
“就怎么样。”
“就会有很大的风险哦。一般人在塔上寻找密室,肯定都会从塔顶开始吧。就像是炼金术师利维坦的金子密室,还有……”
“所以,是为了隐蔽吗?才选择塔身的中间……”
“是的,就在这里。”
久城看了看维多利加身边的墙,趴在上面观察石砖之间可能存在的缝隙,又使劲地敲打石壁,没有听到想象中的声音。
“可是……”久城感到有些尴尬,“这里面好像没有什么密室啊?”
“像你这样走警察的调查路线,肯定行不通啦。”
“那么那个传说中的密室,究竟在哪里?”
“久城,在这里有几个很奇怪的痕迹。”
久城一弥顺着维多利加手指的方向,发现几个浅浅的凹痕,每个凹痕的下部都被磨得比较光滑。
这又能说些什么呢?久城想着,把手指扣在这些浅浅地凹痕上。一阵拨弄后,久城没有任何发现。
“放弃吧,这些可不是机关。”
“那……这又说明什么?”
“这些是人攀爬的痕迹。”
“欸?那这么说,密室就在……”
“密室还要在往上一点。”
久城往上面看了看,只看见上面环绕塔身的台阶。他明白了维多利加的意思,开始向上爬去。
“别忘了看看有没有其他机关。”
就在久城的头快要挨到上一层的台阶时,他发现了一道难以察觉到细缝。他又向旁边拨弄了一下,把一小块石头摁了进去。
这时,一整块石板哐当一下,向塔的里面退去。
原来如此,传说中的密室的入口是安放在一层楼梯的下面,要进入这个密室,要从下一层楼梯的石壁上攀爬,才能碰到机关,而在上面一层楼梯上的人根本不会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也就是说……利用了人们的习惯性思路吗?久城迟疑了一会儿,钻进了密室。密室的内壁安放着精美的机械,外面的开关连着机械,打开开关的同时,机械开始运作,将那一小块石板拖进密室内。从内也可控制机械的运作。在缓慢运作的机器上,依稀可见漆成黑色的玫瑰图样。
上面的金属都生锈了,居然还可以好好运作。久城怀着对制作者的敬佩,爬出了洞外。
“但是,制造这个密室需要巨大的人力,物力还有知识吧。”
“这可不是一人所为,如果凯茜的说法真是准确的话,那这也就是整个黑玫瑰所造。也算是的,天晓得那个组织有哪些人物,估计有人混在建造钟楼的队伍中,有人提供技术,有人……安东尼奥进行总指挥,为了隐藏组织中被警方通缉的重要人物,或是为了安放人质,总之它在密室中也算是很不错的一间。”
“那么……凯茜的罪名算是洗脱了?”
“还没呢,但这也足以作为一项指控黑玫瑰的证据了。”
“这下犯人的愿望就算是实现了吧。”
“嗯嗯,是啊,接下来只要等犯人自首……”
“自首?”
“不是吗?犯人一旦发现自己的目的暴露,就没必要费尽周折再进行一次爆炸了啊?更何况下一次爆炸地点我都已经告诉警方了,怀特应该不会……”
“可是,怀特还在进行什么针对最后一次爆炸的对策之类的……”
“不可能!我的推理应该不会有错!现在矛头应该都指向他才对!”
“说不定……他想通过最后一次爆炸的牺牲来向世人强调自己的目的……毕竟这已经是最后一次了……”
“……该死!”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快走啊!”维多利加愤愤不平地跺了跺台阶,“我们要阻止那个人。”
“可是,就算告诉别人犯人,别人相不相信还是另一回事……”
久城说不下去了,维多利加银色的背影已经冲下了楼梯,他自己也只好三两下地从台阶上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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