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自己的手臂上被划了5道伤口,小弌和衣十正在给我止血。
伤口划得很深,能看到里面的血肉微微向外翻着,看起来疼极了。
没错,就是看起来——小弌手里拿着针线,在我手臂上的伤口处缝合着,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这是在做什么?
弌亻白:巾朴别怕,马上就好……
对小弌这句焦切的安抚置之不理,我抬头打量四周:还是在小弌的镜子房间里没错,可我却似乎是从床上移到了地上,旁边有散落的玻璃碎片,不远处原来我躺着的那张有小弌气息的床侧翻着,木头腿上有分明的断痕。
发生了什么?
我也要被杀死了么?
脑袋里一阵明白,一阵懵懂,驽钝着想不清楚任何事情。
手臂上的伤口似乎已经止住了血,小弌的针线走得快却不乱,一会儿功夫就缝完了,还在末尾打了个出色的结。
瞧着那个结,不知为何就特别想笑,而这个想法刚一飘过我就听见自己笑了起来。
嘶哑的笑声在房间内飘飘扬扬,撞击到墙壁后又回传到我耳内,像是噪音波般恶意地拨动着我敏感的神经。
然后眼睛里就有什么东西不住地涌出来,偶有一些涌到唇边,咸涩的味道。
我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子被小弌紧紧拥抱住,他看起来很紧张,浑身的肌肉都在紧绷着,棱角分明的嘴唇开开闭闭的,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我感到有液体从另一条手臂舒缓的推进着注入我的身体,颤抖着抓住小弌的胳膊,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几乎要被脑海里汹涌慑人的狂潮湮灭:
巾朴:疼……
巾朴:救救我……
我一连好几天都躺在小弌后来又修好的床上,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修好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修的很不错。
抬起后背又重重地砸到床上,它连晃都没晃,让我更加肯定起小弌的手艺。
不过此举却引起了正插兜而坐,垂眸玩着手机的衣十的注意,她冷淡地看了我一眼,似是确定我并未出现什么情况后就又把注意力放回了手中的手机上。
这让我不禁有种错觉:我只是被划了几下而已,这些人却搞得像是我要翘辫子了一样。
这种错觉并非是捕风捉影,就比如现在,连迉医那只目中无人的Element都回诊所来体贴我了——远远就扔过来一条鱼。
那鱼味道闻起来很香,而且还是淡水鱼,有利于伤口愈合。
笑着道了声谢,毫不担心会不会被下了毒之类,用牙齿咬开外装纸就大快朵颐起来。
不得不说,这鱼闻起来香,尝起来更是满口生香,饶是我吃得斯文也马上被消灭干净,精准的将外装纸扔进垃圾桶,舔着嘴唇意犹未尽:
巾朴:我想回铃屋……
巾朴:我想在铃屋吃鱼……
巾朴:还想吃鱼……
巾朴:鱼……
接收到强烈暗示的迉医勾起一个肆意的笑,一只手在脑后一摸,魔术师般抓出了又一条鱼,再次远远地扔过来。
我一把抓住后再度用牙齿咬开外装纸,这次吃得却更斯文了一些,边吃边盯着他道:
巾朴:我想回铃屋……
“那你想就是了。”迉医打趣我道。
巾朴:什么叫“那你想就是了”?!
巾朴:迉医……
巾朴:好迉医,帅迉医,你去和小弌说声呗?
巾朴:我要闷死了,我想回铃屋……
迉医却对我的话束之高阁,只用手指了指我的手臂:“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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