迉医却对我的话束之高阁,只用手指了指我的手臂:“喏。”
我烦躁地挥舞了几下手臂,扯着讨好的笑意:
巾朴:你看你看,没什么大碍了……
迉医还是那抹肆意的笑,只不过笑里添了几分嘲意。
巾朴:喂,我也好委屈好不好,小弌不是说只是测试一下吗?
巾朴:我怎么想也没想到“测试一下”会变成这样啊……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无视掉迉医那明晃晃的嘲笑,我委屈地嘟囔,
巾朴:为什么要挂那么多镜子?
巾朴:里面该不会有什么脏东西……
突然收了声,我一阵恶寒:所以我是被脏东西附体才会把手臂弄成这个样子的吗?
一晃眼,我都已经被“囚禁”在诊所13天了,可小弌一次都没有过来看过我,隐约记起小弌以前说如果可以治好我的病,关起来也可以那样的话,还说会一直陪着我,如今结合现实来推敲的话,实在是不值得相信……
下半夜,紊乱的生物钟使我悠悠转醒,双目肿涩地翻身下床去拔下了充满电的手机,却感觉浑身都不对劲,又烦又焦虑的。
郁郁地摸爬上床,举着手机瞅了半天也没有感觉到好转,只好紧紧咬着牙关,不甘心的把手机放到了枕边。
把手搭放到肚子上时,猛然发现自己肚子上竟然有了不少的肥肉,而且还是捏一下就是一把的那种——清楚地告诉了我这段时间我确实是在诊所,并不是在做梦……
巾朴:呜呼……
这已经是这13天来不知道第多少次叹惜了,据说叹气会折寿来着?
那我照这个频率叹会不会很快就死了?
我妙想天开着,猛然灵光一现,强压着激动在床上慢慢坐起来,脑中开始飞快地考虑假如趁现在这个时间偷溜出诊所,我可以完整地抵达铃屋而不缺胳膊少腿的概率。
考虑到各方面因素,低头烦闷地打量起那条受伤的手臂:唉,貌似概率不高,虽说这伤我觉得没什么,但是身体受不住呀,万一遇到只趁着夜深人静出来觅食的Element……
脑袋里冒出自己的手臂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情景,猛然觉得心里头一阵冷风拂过,耳边仿佛响起了牙齿啃食血肉的吧唧吧唧声……
死命地堵住耳朵不敢再想,心中默默对自己做着暗示:在诊所也挺好,也挺好……
这么自己暗示了自己许久后才镇定下来,伸了伸懒腰刚准备再倒回床上去睡一会儿试试,却猛然听到似乎有谁在喊我的名字。
声音方向彷佛是——诊所外,而且调门儿还不小乎。
我匆匆下床扑到落地窗的玻璃上往外看去,只见夭夭两手撑成喇叭状,正冲这里大声叫嚷:
夭犯壱:巾朴!
夭犯壱:人类朋友——
确认我已经注意到了他后鬼灵精怪的左右探了探脑袋,遽然放小了调门儿:
夭犯壱:巾朴,我带媳妇来救你了!
媳妇?
我闭眼扶额,彷佛已经听到楼下有动静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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