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变故的发生往往就在一刹那,就好比现在,巾朴看着迈向自己的弌亻白,反应异常的激烈:
巾朴:别过来,别过来,拜托你了,离我们远一点,拜托了……
声音越来越小,他无措地撕扯自己的发,将自己在一步天堂一步地狱的栏杆上面团成了一团,好似一只陷入绝境的困兽,颤抖着等待攻击一切妄图靠近他的东西。
风呼啸得愈加大声,经过他的身体时彷佛带了恶意的撩拨,引得巾朴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好像下一秒就要坠进地狱里,却又猛地在真的坠进去前停止了抖动,安静得犹如一尊雕塑。
我慢慢放下了撕扯着自己发的手,望向小弌的眼神里满是欣忭,笑着唤他:
巾朴:小弌……
而后下一秒,在小弌陡然惊诧的眼光中,身子无力地往后一仰,直接消失在了那黑色的栏杆上。
最后一眼,我看见他的腿部肌肉猛地发力,飞快地向我消失的位置扑了过来。
笨蛋,会死的啊。
我向他张了张口,却像被人扼住了咽喉般吐不出一个字,只能任由面向他的自己坠得疾速,眸子虚弱的慢慢阖起,转眼就陷入了昏迷。
凭借自己的质量优势,弌亻白很快抱住了阿朴虚软的身体,调整好落地姿势,他毫发无伤地落到了地面上——这,就是弌家族长子的实力,这,就是他弌亻白的实力。
一只手爱怜地摸上被自己拥着的小女子的脸颊,他的眸里闪过一丝好似决绝的东西,在如夜的眼里彷佛流星般夺人视线,却是能摧毁一切、令人恐惧发抖、根本实现不了任何愿望的流星。
片刻缱绻后他淡定地收了手,打横抱起自主催眠入睡的阿朴,他不紧不慢地走向了通往诊所的路。
弌亻白:弌丷,看好了门,不要让任何东西来打扰我。
回到诊所的时候弌丷正趴在落地窗边望着远处,紧紧眯起的眼没有泄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听到弌亻白的嘱咐,它站起身,声线如常地答应:“知道了……”
而后就踱着轻松悠闲的步子走出了房间。
用脚把房门踢阖,弌亻白没有心思去关心弌丷的心情,迈着稳稳的步伐走至床旁,他温柔小心的将阿朴放到了床上。
拉开外套的衣链,揪住衣襟严肃地拉开,三个红色的钉子赫然出现在内面,像凝固的血块般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面无表情地捏起一个较小的,弌亻白静静的垂眸望着它,无机质的眼里再次闪过那丝好似决绝的东西。
作为弌家人,做事前首先将一切后顾之忧斩草除根的思想已经扎根在他脑子里,而这种思想哪怕到了现在,也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他。
这种思想并没有什么不对,毕竟像他的家族,若是连这点觉悟都没有,根本就不可能发展成有着悠久历史的杀手家族,他也从来没有对这种思想产生动摇过。
可是现在……
弌亻白将视线从手里的钉子上转移到躺在床上睡得有些不安稳的阿朴脸上,猛然就狐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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