弌亻白将视线从手里的钉子上转移到躺在床上睡得有些不安稳的阿朴脸上,猛然就狐疑了。
他这么做,真的可以吗?
万一像三弟那样,在某一天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的阿朴,会不会像三弟一样恨上他?
身形微微不稳了一瞬,他跪到地板上,一双猫眼里充满了纠结与犹疑,紧紧的锁着阿朴那张苍白的面孔,如同静止般动也不动,若不是身体还在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着,就真的成为休止的存在了。
可能过了很久,又可能只是几秒钟,弌亻白动了动,深深叹了口气。
举起手,眸中的纠结与犹疑不知何时被一种名为“坚定”的色彩取代,他不再夷犹,手中的钉子如破风的利箭,气势汹汹地刺入了那颗红色的头颅。
不管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或许阿朴不会知道呢。
这样劝慰着自己,弌亻白开始将精力投入进了这场“造假”的“手术”中……
与房间内紧张忙碌的气氛大相径庭,房间外的弌丷懒懒的望着从走廊边的落地窗透到地面上的光影,不由轻轻呢喃:“今天阳光真好啊,F……”
我做了一个有些恐怖的噩梦,梦里有狐狸的笑声,有一双黑色的猫瞳,有猪一样的哼唧声,还有一抹不怎么眼熟的黄色,还有一道长长的影子,还有一个苍老的男人,一个不年轻的女人,一个眼镜,长长的耳机,好似萦绕鼻尖的牛奶味,黑色的十字架,十字架上空静止的花瓣,甚至有两个彷佛真人的、白高黑矮的存在……
或许这些并没有什么恐怖之处,然而我说它恐怖当然是有道理的,因为我发现,这些东西竟然都顶在我的脑袋上,而我甚至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看到他们的。
没错,我看到了他们——在我脑袋上的他们,并且我看见,他们正在漏气。
不不不不不,我很确定,他们就是在漏气,就像气球遇到了尖锐的钉子,他们慢慢软了下去,很快就变成了薄薄的一滩,只剩下一个眼镜、长长的耳机、好似萦绕鼻尖的牛奶味、黑色的十字架、十字架上空静止的花瓣和那两个彷佛真人的、白高黑矮的存在还幸存着。
正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眼前遽然出现了一个和我一般大小的人,他背对着我,我无法看到他的样子,却有一种我们很熟悉的错觉。
思考了一会儿,我确定我没有见过这个人,刚想离他远点,却见他缓慢地转过了身。
不由自主地顿住想要离远的脚步,我疑惑的盯着他很是熟习的侧脸,心焦的暗自催促着他快些转过来,却在他真的面向我时瞪圆了眼睛。
那,那是……
我??
我拧着眉看着他,他也拧着眉看着我,就像照镜子一样,但我却知道,他并不是我的镜像。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肯定,但或许是知道自己身处梦境,没有什么不会发生,总之我兴奋极了——这可是我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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