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三）

我带着最后两发子弹，来到最后一个要去的国家——日本。

这个位于太平洋边上的岛国是我第一次来，因为自从那就事情之后，我遵守了诺言，一次也没来看过她，甚至她所在的国家也不曾来过，但是现在，一切都是空谈。

第六个目标是一个小的黑帮组织的头目，虽然组织只有那么几十个人，但是在日本的黑道里闹的也算凶了，原因自然是他们的老大。传言说，那是个恶鬼一般的男人。

找到那个男人非常的容易，因为他时刻都是吵吵嚷嚷的，比如现在，我站在一条街的对面，看着他带着几个兄弟在街道上和别人对砍。对方足有上百人，但是这边却毫不畏惧，挥舞着砍刀大喊着冲上去，而那个以“恶鬼”为名的老大，则扛着两把日本刀，啊啊大叫着迎上。他臂力奇强，单手舞动的长刀可以顺利的砍下对方的手臂，而速度也非常的快，于是他的周围鲜血飞溅，残肢乱舞，将他染的满身是血，倒也不愧于他的名号。

血拼持续了十几分钟，最后以恶鬼老大和他手下一名兄弟存活为结果。而此时的日本特有的狭小街道上堆满了缺胳膊少腿的尸体。

他没有大碍是肯定的，但是他的手下却不一样。一场血拼下来受伤不浅，身为老大的他亲自把他撑了起来，搭上他手下的肩膀往回走。

我走到他们面前，挡住了去路。

恶鬼老大抬起脑袋看了看，用日语说了句：“小子你找死吗？”

“不，死的是你。”我用英语回答了他，同时左右开工，“罗密欧”“朱丽叶”指向两人。

他嘿嘿的笑着，对他的手下说了两句，便将他靠放到墙上，再次从背后抽出那两把日本刀，摆了个很唬人的架势。

虽然很想直接用那发子弹了解了他，但为了保险，还是决定让他无法动弹了之后再下手，对于这样活蹦乱跳的角色，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于是我扣动扳机，决定先敲掉他的脑袋。

子弹呼啸而出，划出一道白色痕迹。与此同时，恶鬼老大也有所反应，他手中的日本刀几乎是同时极其快速的挥舞了一下，伴着他的一声呐喊。

“啪！”那是金属相撞时刺耳的声响。

在恶鬼老大的面前，那把日本刀刃之下，一团火花乍现，金属碎屑嗖嗖的飞溅出去。

恶鬼老大恶狠狠的看着我，慢慢移动着自己的姿势，那把挥舞过的日本刀刃上一片暗红正渐渐退去。

这简直不可思议，那家伙居然用日本刀斩开了我的子弹，出膛后的，还炽热的子弹。

我向后退开几步，不断向他开火。而他手中的两把日本刀挥舞的密不透风，乒乒乓乓的声响伴着火光不断。

很快，我便打光了“朱丽叶”的子弹。就在我退出弹夹的一瞬，恶鬼老大幻影般的冲了上来，那种速度绝对不是正常人类可以拥有的，我仅仅后退了两步，举起罗密欧想要还击的时候，他的刀刃再次袭来。

在他强大的臂力和锋利的刀刃下，“罗密欧”的枪身被斩断了，连同枪膛内最好一发子弹。刀刃高速划过的热量引燃了被划开子弹、向外洒出的火药，一团巨大的火光噼噼啪啪的升了起来，围绕了恶鬼老大的刀身旋转着。

真的是犹如一只恶鬼啊。

我向后倒去，以此来躲过他另一把刀的进攻，而同时“朱丽叶”的弹夹也取了出来。

单手用力的一撑地面，翻转身体之后猛然站立起来，而这时候那家伙的刀也直直的刺了过来。

炽热的刀刃深入我的身体，切口哧哧的冒着白烟。

那家伙皱着眉头看着我，一脸的震惊，看来没有将自己也会死不死者的事情告诉他算是赚到了，我乘着这短短的一瞬，换好了子弹，对准了他的脑袋，有节奏的扣动扳机。

第一枪就让他的身体后仰，一只手也松开了握住插入我体内的刀，第二枪然后后退了好几步，如此连续的，我再次打光了手中的弹夹，而他也倒在了地上，一团血肉正在蠕动着复原他的脑袋。

“到此结束了。”我换上那子弹，瞄准了他刚刚恢复了一半的脑袋，那只完全暴露在的眼球瞪着我，似乎也明白了要发生什么了。

我面无表情的扣下扳机……

就在这一刻，一个身影闪了出来，挡住了子弹的路径！

子弹没入血肉，一声沉默的声响。挡住子弹的人，是在一旁休息，恶鬼老大的手下。我只顾着与那家伙战斗完全忽略了还有一个人……

我居然浪费了一发子弹！尽管那最后一个人我还没有最好是否要杀死的准备，但是浪费一发子弹的事情被愚者知道的话……

“志贵！”头部复原差不多的老大大喊着手下的名字，后者已经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没有声息了。

“你这混蛋！”恶鬼老大怒号着冲了上来，双手高高举起手中的刀。

而我则稍稍楞了下神，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举起“朱丽叶”想阻挡一下，但是他的臂力再次超出了我的想象，他不但斩断了我的枪，还一并斩下了我整个左边肩膀。

整个左手的复原是要花一点时间的，也就是说现在我只有一只右手了……

恶鬼老大的攻势不减反而倍增，我狼狈退开的时候已经挨了好几刀，这将再次减慢我左手的复原。稍微拉开距离之后，我从腰后拔出了战术刀，那是我最后的底线。

我单手将刀架在面前，而恶鬼老大也停下了进攻。

“你也是不死者吧！为什么要来杀我？”他甩去刀刃上的血。

“跟一个要死的人说这些没意义啊。”我喘了几口气，调剂着呼吸。

“我看到了你刚刚装上了那子弹，不过已经由志贵替我挡下了，你现在已经没有有枪了，就算还有那子弹也没法杀死我。”

“呵，谁说没有枪就不能打子弹了，还有，谁说没子弹就杀不了你了？”我转动手腕，大拇指移动到刀柄上的按钮之上。

他听到这话愣了那么一下，而我就是要找个短暂的机会。

我猛然的向他扑去，他瞬间便反应了过来，舞动长刀刺入我的心脏，穿心的疼痛让我几乎昏厥，我硬撑向他又挪动了一步，右手绕过他的肩膀，刀刃刺入他的后背。

“你！莫非是……”我没有给他说完话的机会，右手拔出刀刃，以刀柄顶住了他的后脑，猛的按下那个隐藏的按钮。

“碰！”那是子弹出膛的声音。

脑袋开花的恶鬼老大失去了重心倒了下去，而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这场搏杀出乎意料的艰难啊……

“哇哇！倒吊男！你怎么一次弄的比一次夸张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命运之轮嚷嚷着。

我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打理他。

“你……没有子弹了？”命运之轮愣一下，说道。

我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但是你依然可以完成任务，对吧？”他笑了一下。

“你们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来找我，故意给我看似足够的子弹，如果不是这柄战术刀可以隐藏发射一发子弹的话，估计这个男人就不得不使用了。”恶鬼老大的能力超出我的预料，如果不是让他分心，冒险冲到他的面前的话，估计这最后一发子弹也要浪费掉。但是那帮人，他们一早就全知道了，知道即使我一发子弹也没有，也可以将不死者全部杀死。

“这也是我们选你加入我们组织的重要原因之一呢，倒吊男。”命运之轮看着我，慢慢的说着。

最后一个人，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的妹妹。

为了让我活下来，为了偿还我犯下的过错，妹妹替我被软禁在这个国家首都的某一个地方，永远不能踏出那里半步。

这对同为不死者的妹妹来说，如果想要走出去的话，任何方法也是没有用的，但是妹妹答应了他们，因为他们放过了我，毁掉了那同样可以杀死我的一发子弹。

那是我至今为止最大一次失败的代价。

我来到了囚禁我妹妹的地方，占据了半个山的巨大庭院，很远就可以看到。

与这里的主人碰面之后，他邀请我入内细谈。

“你答应我再也不来看她。”三年过后，他没有什么变化，依旧那么狡猾而奸诈，像只活了不知多久的狐狸。

“你也曾给我一个看她的机会。”我盘腿坐下，在他宽阔无比的客厅当中。

三年之前，我在刺杀我眼前找个人的任务中失败，没有突围成功的我被他们用那可以杀死任何不死者的子弹威胁。而同时，他也给了我一个活命的方法，便是以我妹妹的自由为代价。

作为一个传承了近千年的家族，有着严格而古怪的习俗，这些习俗在外人看来是无法理解甚至违背道德的，但是在这里却是必须执行的。

他的家族为了保证血缘的纯净，后代的子女均以兄妹或姐弟之间结为夫妻，传承血脉。但是近亲生育的后果是多数后代是具有生理缺陷的，为了避免这一点，而同时对外和上一代做出的表态是一切按照家规执行的，便有了像我妹妹这样的角色出现。

秘密的寻找到愿意为他的家族生儿育女的女人，在重重掩护之下与他的儿子生下后代，这样生育的后代不仅是健全完好的一代，而对外来说也丝毫没有违背家训。

而那个女人则要终生呆在这里，这个专门为其修建的庭院内，永远不可跨出一步。在社会上再也没有她们身份的存在，她们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女人。

而我的妹妹则被她们选为这样的人，原因有很多，也许是因为我妹妹的出众的容貌，也许是他们竭力于找到这样的女孩，而以我来威胁我的妹妹是个大好的机会，我从他这个庭院的主人的口中却得知的是另一个理由。

“虽然生下的孩子不是不死者，但多少也有着常人没有的能力吧！”他缓缓饮着茶说道。

正如他所说的，常人与不死者诞下的孩子虽没有不死者那超乎寻常的能力，但也有着常人没有的能力，他们正是看上了这一点，以此来买断了与我联系的人，让我遭到陷害，同时又调查到我妹妹与我的关系，以我的性命来威胁我的妹妹。他们将我的妹妹视作生育机器，而我是无论如何都不答应的。

我那年仅十三岁的妹妹，却有着超出年龄的世故，她所能想到的事情有时连我也没法想到，那股超出年龄的成熟让人着迷。

当他们将消息告诉了我的妹妹时，她没有犹豫便答应了。

“反正哥你带着我东躲西藏的，就是让我平安过一辈子，而呆着这里，所有人都不知道你，不记得你，那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啊。”妹妹微笑着说，那表情让我心碎。

于是我的妹妹进入这个巨大的庭院之中，在她二十岁的时候，将为这个家族生下一名婴儿，至此，永久的在这里生活下去。

“我要见她。”我直截了当的说出了我的目的。

“当然。”他起了身，做了请的姿势。

即使在照片已经看到她长大了不少，但亲眼所见的时候仍然惊讶不已。三年的不见的妹妹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她穿着浅蓝色的和服，齐肩的头发整齐的垂着，表情一如既往的那么安静，但那出众的容貌变得更加的成熟，散发出来的气息悄悄的侵蚀着周围的空气。

当她看见我的时候，眼泪瞬间便涌了出来……

她扑进我的怀里，原本直达到我胸口的女孩现在已经长高到与我的下巴齐平了。

“哥，你怎么回来了？”她抹去眼泪，抬起头问道。

“我来带你出去。”我凑到她耳朵边，悄悄的说道。

“不可以，这是已经约定好的，不可以违反，而且，那子弹还在他们手里。”妹妹摇头。

“已经不在了啊，我妹妹……原谅我。”我不动声色的从袖口里摸出昏厥贴片，在她的后颈轻轻一按，妹妹便软软的倒在了我的怀里。随即回头对着那个老狐狸说，“我要和我妹妹离开这里。”

“你真会讲笑话。”他咧嘴笑道。

“这可不是什么笑话。”我掏出哈姆雷特，毫无迟疑的扣下扳机。

带着妹妹一路杀出来耗费了一点时间，等出来的的时候，命运之轮已经在外面等了很长时间的样子。

“你真的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使用那能力啊！”他向我抛过来一枚子弹，那是从这里刚刚偷窃出来的，能杀死不死者的子弹。

“既然给了我A级权限，不用就浪费了，只是没想到你就那A级权限。”我打开停在不远处轿车的车门，准备将还在昏睡的妹妹放进去。

“这就是你的妹妹？真是个大美人呢！”命运之轮替我打开了车门，帮我将妹妹放入了车的后排座位上。

“她也有着你那种特殊的能力吗？”命运之轮打开前排车门，邀请我进去的时候问道。

“没有，她只是个普通的不死者。”

作为不死者，我也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在不死者当中，有着刽子手一样的角色存在，这样的人将有着不借助任何其他力量便杀死同族人的能力。但杀死同族的方法却非常的残酷。吃掉对方——这是拥有裁决能力的不死者唯一杀死同族的方法。当不死者当中有人违反了族人的意志时，就由这样的角色，用这样极其残酷的方式来杀死违反者。刽子手的能力只存在男性身上，而且没有出现的规律，而我不幸的便是其中一个。

“你打算怎么办？”命运之轮开着车，前往东京市。

“你应该很清楚啊。”我回头看了看熟睡着的妹妹，随口回答着。

“不，我不清楚。倒吊男，连你自己都不清楚，我怎么会清楚呢。”

是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啊……灭了囚禁妹妹的人，取得了多余的一发子弹，我现在……是继续完成我的任务，还是就此消失？

妹妹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组织具有的能力超乎想象；违反哪一边都没有好的结果，我应该……

“哥哥……”妹妹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我的思路。

“你醒啦。”我转过身，妹妹正坐起身子，揉着眼睛。

“我们这是去哪？刚刚……我怎么了？”妹妹左右看了看，问道。

“妹妹，你不用在呆在那个鬼地方了。再也没有人能囚禁你了，我们……我们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哥，你把他们……全部都杀了？”妹妹低下头，小声的说道。

“没有，我……我只是打伤了那些阻拦我们离开的人。”我撒了谎。

“哥哥你又撒谎了……”妹妹一眼就看了出来。

“哈哈哈，第一次见我这搭档这么唯唯诺诺的，小姑娘你可真是厉害啊！”命运之轮这时候突然插嘴。

“你……你是谁？”妹妹似乎很惊讶这里还有一个人，看来她无视别人的能力依旧没变。

“喂喂，我坐着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有发现啊……我，呃，我叫艾伦，是你哥哥的搭档。”命运之轮转过来，露出可是杀死任何少女的表情。

“哦……”妹妹点点头，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

“你这妹妹反应好迟钝……”命运之轮看了看我，用唇语术说道。

“我的反应不迟钝，只是不愿多事而已。”

“哇！”听到我妹妹的话，命运之轮吓了一大跳，连车子都有些晃动了。

夜色渐深，我们停车在路边一家拉面店。

“这样的拉面，我有三年都没吃到了。”妹妹掰开木筷，说着。

“哦？那庭院里平常都吃的什么啊？大鱼大肉？”命运之轮转过来问对我妹妹问道。

“味道好棒！”妹妹端起汤碗吹了几口气，轻轻喝下一口热汤，对我着微笑道。

“别无视我好吗……”命运之轮苦笑。

“妹妹，这三年，你过的还好吗？”

“每一天都是前一天的重复，非常安静的生活，有时候一天都说不上一句话，我都害怕自己再也不会说话了。”

“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事情了，再也不会了……”我低声说着，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老板，再来一份！”妹妹举起空空如也的大碗，对着拉面店老板说着。

看到这样的景象我不禁笑了，三年里妹妹除去相貌个子之外并没有多的改变，无视别人的特殊技能和特别能吃的爱好丝毫未变。

“之后我们去哪？”回到车上，妹妹问道。

是啊，之后要去哪呢？我完全没头绪。

“当然是去东京好好玩玩一天啦！弥补我的小美人三年的无聊生活。”做到驾驶席上的命运之轮启动车子。

“我们去东京好不好？我想放松一下……”妹妹看着我说。

“那话是我才说完的好不好……”

来到东京之后，我才庆幸身边跟着命运之轮，因为我完全不知道该带着妹妹去哪里玩。而命运之轮对这些非常的了解，我们三人在东京这个繁华的都市里跑南闯北，即使遭受着我妹妹的全面无视，但命运之轮还是尽职尽责毫无怨言的扮演着导游的角色，原本只打算玩一天，而现在却不知不觉的在东京逗留了三天之多。

就在我几乎忘记一切的时候，命运之轮接了一个电话，当电话挂断的时候，他的表情变的严冬般严肃。

他说：“愚者来询问了，他询问你的工作进度。”

“就是说，没法再拖了。”我回头看了一眼静静观赏街边COSPALY表演的妹妹。

命运之轮点了点头。

我摸出那发子弹，将它装进了哈姆雷特的枪膛之中。

入夜时分，东京的街道再次迎来一个人群涌动的时间，我和妹妹在人流中艰难穿行，一步一步的走到东京彩虹大桥，夜风袭来，凉意袭人，但我却满手的汗水。

“妹妹，我……”我刚要开口，妹妹就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哥，我都知道了。那天你带我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一发子弹，也听到了你们的对话。”她走过来，抬起头看着我说，“哥，你要杀了我吗？”

“不……没有……我……”我脑子开始混乱起来，我没法直视她的眼睛。

“哥，如果这样做是必须的话，如果这样做能让哥哥你或下来的话，我什么都愿意做。”

“……为什么？”

“哥哥，我是为你而活着的。”她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而另一支手却从我的腰间拿出那把装有子弹的手枪——哈姆雷特。

“不！别！住手！”

妹妹她对准自己的下巴扣动了扳机，沉重的枪响之后，她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此时的瞬间，我失去了所有的感觉。

不，等等！那伤口……

我看到，妹妹那贯穿头颅的伤口正在缓缓愈合，这……到底是……

“倒吊男，那是一发普通的子弹。”命运之轮的声音传来，我转过身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那是我窥探你的思想之后，根据你对这子弹的印象伪造的，因为全部按照你所想的，自然你自己是无法察觉的。”命运之轮说着，指了指伤口已经愈合差不多的妹妹，“还不去看看她？”

我扶起我的妹妹，拿过她手中还在发烫的手枪。

“我……这是……”意识恢复的妹妹合我一样陷入疑惑。

“是一普通的子弹，小美人，你一点事都没有的。”命运之轮笑着说道。

“为什么这么做？”我问道。

“愚者这次任务派遣了我来监视你，因为他对我是绝对的信任，我也向他没有丝毫隐瞒的报告了你的行踪，但这份报告仅限于前六个人，第七个人，你的妹妹这份报告我还没有告诉他，不过，我也没这个机会告诉他了，你要编一个好点的理由，来蒙混过去啊。”命运之轮耸耸肩膀说着。

“命运之轮，你到底要做什么？”他说的这些让我更加的糊涂。

“我从小就有着这种能力，窥探别人的心事，我无数次想利用这个能力来帮助别人，但没有一次成功的，别窥探心灵的人都拒我于千里之外，我根本没法接近他们，直到我加入了组织，愚者让我来帮助他，帮助查看组织里其他人的情况，这是我第一次利用我的能力帮助别人，这让我充满了成就感……可这样情况没有持续多久，我明白自己只是愚者的一个棋子，他只是很中意我的能力而已，所以我想要不借助这能力来帮助一个人，哪怕一个人也好。现在，倒吊男，你给了我这个机会。”

夜风吹过，大桥上的风掺杂着水汽，给人一股清新的感觉。

命运之轮抬起头看了看夜空，对着我妹妹笑道：“小美人，虽然你老是无视我，但和你在一块的几天很开心，我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他停了一下，继续说道，“倒吊男，记着我的话，只要我不说话，就没有人知道这一切，你和你的妹妹，没人再知道，而唯一不会说话的命运之轮……”他再次停了一下，“是已经死了的命运之轮。”

他掏出一把手枪，对着自己的右眼扣下了扳机。

妹妹惊叫了一声，把头埋在了我的怀里，而我则震惊的无法言语。

许久，命运之轮的尸体中传来手机铃声，我走过去接上了电话。

“命运之轮，任务怎么样了？”是愚者的声音。

“我是倒吊男，命运之轮死了。”

“嗯？”

“是自杀。”

“这可真是可惜啊，倒吊男，你的任务完成了吗？最后一个目标如何了？”

“已经完成了。”

“你好像没有子弹了啊。”

“我吃了她。”

“这样啊……很好，你通过了，现在你是我们组织的正式一员，恭喜你！”

“谢谢。”

电话断了，我却拿着电话久久站立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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