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诀出了院门,在外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竹林。
近日天气转凉,已近入冬,大家已经没有在晚上到竹林来了。
已经入冬了,山上一日比一日寒冷。
那些富家子弟早已忍受不了寒冷,天天怨声载道。书院便决定过十日放假。
而且长欢身上药效渐失,肤色一日也比一日浅淡了。幸而她不常出,所以也没有人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其实,就算出来了 。以她那性子,下院众人见了怕也是避之不及。
想到这里,无奈地摇了摇头。
顾长诀:不过,也是时候归顾家了。
想到这里,心下又隐隐疼痛。回去了,顾长欢怕只会离他越来越远,毕竟他们之间,隔了太多跨不过的伤痛。
顾长诀:欢儿。
轻轻一唤,饱含了多少缱绻、无奈、伤痛与疼惜。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悠悠从竹林飘落。顾长诀突然抽出了缚在腰带下的软剑。
手一抬,身形一动。霎时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剑锋凌厉,潇洒肆意中悲壮苍凉。
等到半夜,顾长诀估计顾长欢已经睡熟的时候,才收剑披着一身风雪离去。
行至院前,却见院门大开,房门前隐隐黑影闪动。
顾长诀:不好!
顾长诀顿时心惊肉跳。短短几步,却犹如行过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开门的瞬间,顾长诀深深吸了一口气,生怕门后面的情景会是他来晚了。
来晚了,怕是此生罪无可赎!
来晚了,怕是此时再无可恋,从此沉沦冰雪。
“吱呀!”顾长诀鼓起勇气开了门,看到顾长欢好好躺在床上安睡的模样,悬着的心才放下。
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眉头蹙起沉思。
看来是被人盯上了,就不知道此人是冲着他来的,还是冲着长欢来的。
而此时,床上的顾长欢翻了个身,嘴里轻轻呢喃了一声:“二哥。”
眼角隐隐湿意,眼泪无声落下。
长诀伸手拂上她的眼角,眼里满是疼惜。
顾长诀:傻丫头,你无需自责啊,这不是你的错。
……
上院。
董驷立在董家少爷董啸霆身后恭敬答到:
董驷:少爷,查到了!
董啸霆:说。
男子转过身来,赫然便是长欢众人来的第二天,在长廊下看着她们与食堂管事争吵的阴冷男子。
董驷:那名叫长诀的学子,乃是丞相府二少爷顾长诀!
董啸霆:哼!顾清和这个老狐狸,竟把儿子扮成落魄书生送到下院,不知有何图谋?
董啸霆双眼一眯,充满算计。
董啸霆:另一个呢?
董驷:那个……
董驷有些迟疑。
董啸霆:说,吞吞吐吐的!
董啸霆不耐烦地大声咆哮。
#董驷:他,他就是两年前伤了你的那个小子!
董啸霆:什么?
董啸霆一脸难以置信。
#董驷:少爷,真真的是他。
两年前,董啸霆在青楼调戏青倌,怎奈那女子抵死不从 ,董啸霆一怒之下将她全身衣物扒光,扔到了城东破庙乞丐堆里。
那场面……自然是惨不忍睹。
可是谁知道没过多久,董啸霆在青楼喝花酒的时候,手下竟然叫人集体药倒。
而董啸霆,竟然被打晕扔到了发狂的野狗堆里。
那场面……当然也自是惨不忍睹。连命根子都被咬掉了。
事后查出乃是一黄毛小子所为,可是董家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的踪迹。
自那之后,董啸霆越发喜怒无常,心狠手辣。
董驷揣揣不安,可不要把火撒到他身上才好。
想到因为说错话,被割舌挖眼的一名侍卫,董驷觉得自己装晕,也许可以逃过一劫。
董啸霆:原来,原来如此,怪不得本少这两年找不到他的踪迹,原来,竟是丞相府的人!顾清和,你好啊!
董啸霆说罢,竟然大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很是僵硬,眼里更是寒芒涌动,阴狠毒辣。
董啸霆:董驷。
#董驷:属下在!
董啸霆: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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