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魏无羡):“蓝湛”
魏无羡站在高高的屋顶上,一手拿着陈情,一手拿着天子笑,夜凉如水,唯有一轮圆月挂在天上,将他整个人衬的仿若是欲要乘风归去的月中仙人般,飘逸如尘,洒脱不羁。
蓝忘机站在下面,负手而立,仰头看着他,清俊的脸庞在月色下莹莹生辉,眼里满是星河皓月,如许温柔
蓝湛(蓝忘机):“可曾看够了?”
魏无羡晃了晃手里的天子笑,将最后一口酒喝尽,仰头闭目,张开了双手,在房顶窄窄的屋脊上走了几步。
蓝湛(蓝忘机):“小心。”
魏婴(魏无羡):“没事的,摔不下来”
然后他极目眺望了下四周,将整个莲花坞的景象都印在脑海中以后,方才意兴阑珊
魏婴(魏无羡):“其实看的久了,莲花坞的景色跟别的地方也没什么不同,蓝湛,我们走吧,去云萍城。”
蓝忘机点了点头,并未转身离开,目光依旧紧紧地看着魏无羡。
魏无羡站在上面,心下一动,突然玩心大起,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只是再次张开了双手,从高高的屋顶上一跃而下。
蓝忘机本就在看着他,见他竟然就这么跳了下来,什么轻功身法,御剑飞行都不曾有,这么高的地方,若当真这么摔下来,断腿断手那是肯定的,蓝忘机心中着急,忙撒手扔了避尘,身形一动,向着魏无羡扑了过去。
没有预想中的摔到地上的疼痛感,落下不过一瞬间,魏无羡便察觉到有淡淡的檀香气扑面而来,下一刻便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魏无羡睁开眼,伸手抓住了那映入眼帘的浅蓝色身影,眼前似乎闪过师姐在树下接住自己的画面,魏无羡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心道,这辈子除了师姐,那个说过会接住他的人果然没有食言,从此以后,他再也不必担心一个人了,再也不用害怕摔断腿了。
蓝湛(蓝忘机):“胡闹。”
魏婴(魏无羡):“是你说过会接着我的。”
蓝湛(蓝忘机):倘若我没有接住你呢,你是不是就要摔的头破血流了,你就如此信任我吗,魏婴
蓝忘机眼里墨色流转,如雾气氤氲般看不真切,少倾,他敛了神色,一语不发,也不看魏无羡,只拂袖大步向前走去。
魏无羡被他怪异的举动,一时弄的摸不着头脑,眼角余光瞥到地上孤零零躺着的避尘,忙把它捡起来,拿着衣袖胡乱擦了擦,眼见的蓝忘机越走越远,魏无羡拿着避尘,在月色下一路狂奔
魏婴(魏无羡):“蓝湛,你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
蓝湛(蓝忘机):“可曾想好了?”
魏婴(魏无羡):“这有什么可想的,莲花坞里除了江叔叔他们的灵位,也没有什么能让我惦念的了,你若是想说江澄的话,那就算了,他巴不得我赶紧我滚出莲花坞,省的污了他的眼。”
蓝忘机略一沉吟,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一旁草木掩映后的长亭里,突然拐出两道身影,正是江澄和杜若兰。
江澄(江晚吟):“魏无羡。”
魏无羡对于江澄的不满则是置若罔闻,视线落在杜若兰身上,只见她身着浅绿色披风,身材纤弱,衣裙下的腰肢更是盈盈一握,一双妙目含羞带怯,一眨不眨的看着蓝忘机,远远望去就如那风中残荷般,惹人怜爱。
魏无羡心中清楚,心道这姑娘果然是看上蓝湛了,连闺阁女子的声誉都不顾了,竟学那古人月下私奔,夜会情郎。
万能角色:可是知道是知道,并不代表魏无羡就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年少风流,无事时便爱撩拨那些妙龄少女,是以对女子的心事也是极其了解的,只不过勘破过生死,历经过分离,兜兜转转身边只余一人以后,再次看待这些事情,他的心境已是截然不同了。
魏婴(魏无羡):江澄,夜半深更的,你带一个姑娘过来是何意思,你不要脸面,人家姑娘还是未出阁的大家闺秀呢,怎能跟着你一起胡闹?”
万能角色:“不关江公子的事,是我央求他带我来的,”
她此刻脸色苍白,早已不见方才的红润羞涩,眼里更是泪光点点,几欲要哭出来了。
江澄(江晚吟):“魏无羡,你发什么疯,杜姑娘听闻你们要离开,好心想要送你们一程,你竟然说出如此难听至极的话来,这些年来你到处厮混,是不是已经将世家子弟的礼仪风度忘的一干二净了。”
两人不过说了一两句话而已,已经是火药味儿浓重。
万能角色:“听闻魏公子和含光君要离开,我才央求江公子带我过来相送一程,不曾想却引起了误会,实在是若兰的不是,还请魏公子和含光君恕罪。”
这样的美貌女子梨花带雨的看着他,蓝忘机便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也该软语安慰两句,奈何他一直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好像这些事情都和他无关一般。
魏婴(魏无羡):“杜姑娘,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夜深露重,还是让江澄送你回去吧。”
他这话一出,显然是断了杜若兰的念想,只见她似是步伐不稳地往后退了几步,面色煞白无比,朱唇轻启,想要说什么,最终只是唇畔微颤,掩面无声地退到了一旁。
江澄也似从这不同寻常的气氛中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看着杜若兰的目光已不似之前了。
魏婴(魏无羡):“蓝湛,我们走吧。”
江澄(江晚吟):“慢着”
江澄(江晚吟):“我有话跟你说。”
夜风送晚,蝉鸣蛙声起,荷塘里的荷花开的正艳,夜色下看不清楚,只闻得阵阵香气扑鼻,沁人心脾
魏婴(魏无羡):“还记得小时候,咱俩总来这里偷莲藕吗,管着这片荷塘的李婶每次都拿着棒槌追着我们。”
现在想来,许多事情还如昨日般让人记忆犹新,只是如今景物依旧,人已非昨,江澄看着面前平静的湖水,想起魏无羡在江氏祠堂里说过的话,内心却是波涛汹涌,难以平静。
江澄(江晚吟):“魏无羡,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做宗主,你做我的手下,我们一起把云梦江氏发扬光大,怎么样?”
魏无羡没料到江澄竟会如此说,时隔这么多年,他竟还心心念念着当初的约定,即便魏无羡已经对他说过,对不起,我食言了的话。
魏婴(魏无羡):“江澄,我们回不去了”
自从莲花坞被覆灭以后,他便回不去了,而他和江澄的问题,不单单是一人金丹被废,一人剖丹相救的事,他们两人隔阂已久,并非一朝一夕,江枫眠和虞夫人的死,江厌离的死,这些事情就像一根刺一样横亘在两人中间,裂痕既已产生,便再也弥合不了。
江澄(江晚吟):“你就算跟在蓝忘机身旁,日日待在云深不知处,也不想回到莲花坞去,是不是?”
魏婴(魏无羡):“江澄,你何苦如此,你我都明白,我就回到莲花坞去又有什么用,莲花坞早已不是以前的莲花坞了。”
江澄(江晚吟):“你既然不想回到莲花坞,那还管我做什么,你当初就该将金丹拿回去,魏无羡,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每每想到体内的金丹是你的,便会多恨你一分。”
魏婴(魏无羡):“我从未想过拿金丹一事,来让你感谢我,这是我欠你的,你不必记挂在心上。”
江澄瞪着他,喘着粗气,目中仿若有火焰在喷出。
魏婴(魏无羡):“阴虎符重新现世了,有人妄想一统百家仙门,若是这人有所动作的话,五大世家定是首当其冲,想必这些泽芜君信里都与你说过了,江澄,你要小心,千万不可大意,莲花坞的防护大阵要日日开启,以防万一,若是有什么应付不来的事,可传信于我。”
魏婴(魏无羡):“江澄,后会有期。
魏婴(魏无羡):别了,云梦双杰,别了,莲花坞,别了,江晚吟
魏无羡大踏步向着那道伫立已久的蓝色身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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