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再见面

(二）再见面

善雅儿放到最轻的脚步入房，还未看见床上的孟西漠，心跳已经乱了，比平日跳得更快；她深呼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裙，再走近一些床边……看见朝思暮想的人，一脸病容地躺在那里，善雅儿先前的兴奋心情一下子消失了！

孟西漠的脸色十分苍白，眉头紧紧皱着，额头沁着一排细汗，善雅儿分不清他到底是因为病痛，还是因为做着恶梦，但她想安抚一下眼前的病人，於是伸出了手，准备抚平那皱着的眉头，几乎要碰到的一刻，孟西漠忽然说起梦话

孟西漠：玉儿……妳在哪……玉儿……

善雅儿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嘀咕着

善雅儿：玉儿？谁？你的雪骆驼吗？

她咬咬嘴唇，然後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凑近床边，任由自己的上半身扒在那里，定睛望着孟西漠，沉醉在他俊秀的脸上，目光再也不愿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孟西漠的眼皮动了动，他缓缓地醒过来，发现自己仍然在这间满有醒魂香的房间，不是在「竹园」，也不见玉儿，刚才不过是做梦，玉儿的身影已经远去；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却赫然发现床边身影，这一刹那，他以为是玉儿当天的影像残留，虽然明知是幻象，但依然伸出手去想触摸，因为他想再一次，感受玉儿曾经对他关怀的温暖，即使短暂……

可是，影像没有消失，他摸到略带弹性的头发，那不是玉儿的头发啊！少女因为被触碰，已经醒过来，惺忪睡眼一眨一眨地望着他，孟西漠有些尴尬，来不及收回来的手，被少女热情地一把捉住！

善雅儿：啊！释难天，你醒啦？肚子饿吗？要不要喝水？有没有不舒服？

善雅儿拉着孟西漠的手，一边问，一边把身子坐很直，十分恭敬的样子；孟西漠微笑一下把手收回来，扶着床边坐起身，但有点吃力，善雅儿见状，霍地站起来，然後不知从那儿抓来了个靠垫，一手扶住孟西漠，一手把靠垫放到他的背後，让他舒服地半坐半躺着。

孟西漠觉得女孩很有趣，微笑着说

#孟西漠：想必是姑娘把我救回来，那就是我的救命恩人罗！别再叫我甚麽释难天，我的名字是孟西漠，家里的人都叫我九爷。

少女一下子两颊绯红，害羞地说

善雅儿：我的名字叫做善雅儿，你……你从前都叫我做小雅儿……

#孟西漠：小雅儿？……我们见过面？

善雅儿有些失望，怎麽把自己忘了呢？

#孟西漠：小雅儿……啊！妳是那脸上长了毒疮的小女孩？难怪我觉得善伯伯很面熟，原来如此！来让我看看！

孟西漠仔细打量着善雅儿，有些惊讶，因为眼前姑娘的脸上完全没有疤痕，皮肤吹弹得破，所以，怎样也不可能和当年那张长满毒疮十分恐怖的脸，有任何联想！

善雅儿：九爷记起来了？是你治好了我的病，你才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孟西漠现在真的很高兴了，他记得当年的小女孩，只有十一、二岁，却因为脸丑不肯出门求诊，除了爷爷，完全不见其他人；善伯贤来找自己去救他的孙女，见过一次以後，他便每天自己转着轮椅，去到他们的家里，为小女孩诊脉，涂药和哄她喝苦药，相处了十多天。孟西漠没有忘记小女孩，只不过，女大十八变，眼前婷婷玉立的小姑娘，他确是认不出来了。

#孟西漠：很好！记得我离开的时候，妳的病已经开始好转了，似乎妳很听话，有一直用我留给妳的药。

善雅儿：嗯！因为爷爷告诉我，只要把药吃完，我便会变漂亮，然後九爷回来看见会很高兴，虽然我等的时间长了一些，不过，见到九爷刚才高兴的样子，证明爷爷没有骗我罗！

善雅儿眼里载满了星星，笑容里流泻着幸福，望着这可爱的女孩，孟西漠满苦的心田沁进了一点甜。

#孟西漠：嗯！幸好妳听话……咳……咳咳……

话说了一半，孟西漠忽然猛咳起来，他还来不及用衣袖掩住嘴，一口黑血咳了出来，吓得善雅儿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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