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巫山沧海
超小超大

尘埃落定

荀茂最近几年很心累,他觉得自己都有提前谢顶的可能,不为别的,就这么多年他操的心比他过去几十年操的都多。

替嬴政卖命干活就不说了,他还要时刻提防赵高胡亥不要搞他,应对朝堂争斗,最重要的是他家那便宜二哥的对头们还一刻不停地盯着他,注意,是对头们!荀茂是真不明白他哥那里来的这么多对手,要知道他也就是有些类似蒙恬这样的冤家罢了,唯一提防的不过是掉马而已。

于是荀茂的苦逼程度直逼始皇万能小助手章邯章将军,让人唏嘘不已。

别管如何劳累,时间兜兜转转还是来到了秦始皇三十七年,嬴政第五次东巡的日子,如司马迁史记中记载一样,左丞相李斯随行,胡亥请从,上从之。

扶苏此时被打发到上郡修长城了,原因不是因为反对始皇焚书坑儒,事实上也压根没有这回事,反正据荀茂看来,儒家真的很合作,不知道是因为荀子的原因还是因为荀英那张无往不利的嘴,当然也不可能是什么谋反事件,毕竟如今的扶苏可没有一个楚国公主的母亲。

经由荀茂的舆论宣传,天下都知道了始皇帝和扶苏母亲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以至于想嫁给给皇帝陛下的无知少女呈指数函数式上升。

话说到荀英,就免不得提起他那年在小圣贤庄舌战群儒的事件,真是让人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估计是荀子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个儿子居然嘴这么毒。

据目击者南公事后所言,大概是那群提倡复古的儒家博士们不知怎么拿荀霁作筏准备怼荀英,结果撩到了老虎须,让多年来安安稳稳伪装自己是个老实人的荀英炸了毛,据另一位当事人颜路回忆,是真的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似的,逮住博士们明嘲暗讽个不停。

荀茂曾私下里对蒙恬说,估计如果不是在小圣贤庄,估计这群人绝对吃不了兜着走,以荀英那个兄控的小气劲,打一顿是肯定的,毕竟荀英在某一方面可是个实实在在的实用主义者。

也同样是这一战,让荀英的名字响彻诸子百家,让人知道了荀子有一个和他一样才高八斗,脾气不好儿子。

荀茂努力地向荀蓁暗示始皇可能会挂了的事实,让她做好准备,不要被赵高和胡亥合谋坑了,同样也暗示章邯赵高可能和胡亥图谋不轨。

与荀蓁听后不负责任地和嬴政更加腻歪不同,章邯不愧是始皇贴心小棉袄,一路上是小心戒备,处处防着赵高胡亥,也不愧他这几年和罗网撕逼撕得如此厉害。

荀茂望着天上皎洁的月亮,长叹一声,心想荀蓁也是可怜,好不容易和嬴政破镜重圆了,结果就只有这么几年,真是让人感慨,她还不如当初不走呢。

话说回来,嬴政就一定会死吗?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要知道从很多年前开始,所谓剧情早就走不通了。

说起秦始皇嬴政,就不得不提沙丘宫。

沙丘,春秋战国时属赵国,因其内地势平衍,土壤概系沙质,到处堆积成丘,故名沙丘。

当然让它闻名的不是所谓地质特点,而是这里先后两位帝王送命,前者是在“沙丘之谋”里被饿死的赵武灵王,而后者自然是如今将死未死的秦始皇嬴政。

荀茂在得知秦赵关系后,对赵武灵王和嬴政做了个对此,然而最终也没得出那个更惨。

赵武灵王为爱妾吴娃之死难过,废太子章,立少子何,自己退位当所谓主父,然后又不忍长子受苦,想分代地立其为代王,结果导致自己被饿死在沙丘宫。

至于嬴政咋回事,这大家都知道了,病死沙丘宫,然后密不发丧,和臭鲍鱼一起被运回咸阳,当然重点在后面,胡亥和赵高改诏夺位,杀扶苏,然后家业被自己儿子败光了。

前者在生前倒霉,后者在死后倒霉,堪称难兄难弟,让人感慨。

整个大秦都知道始皇帝和皇后鹣鲽情深,然而知道是知道,可怎么看这件事还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比如章邯,他一只迄今为止仍没有成功脱单的单身狗,用他那双堪比钛合金的眼睛愣是没看出所谓的深情在那里,这也让他开始怀疑传言的真实性。

“章将军在看什么?”

荀英看着影密卫首领的表情,大致猜到了他的想法。

荀英觉得章邯也是蠢得可爱(大概在荀英眼里不如他心狠手辣,心思深沉的人都可以称得上可爱吧!)

“荀二先生”

章邯抱拳行礼,按理说荀英一届白身,他也不用如此,可这到底是皇后娘娘的兄长,公子扶苏的亲舅舅,虽然嘴毒了些,可他还是应该尊敬些的。

何况这位战绩如此丰富,他也的确是打心眼里佩服。

“那有什么,不过是暗中护卫陛下罢了,不过,陛下与皇后真是鹣鲽情深。”

章邯自然是不能把心里话说出来的,却没想到引来荀英的笑声。

“先生何以发笑?”

“没,英只是觉得将军这话说的不错。”荀英摇头笑笑,想着此时此刻正陪着嬴政的妹妹,眉宇间带了几分温和“鹣鲽情深,倒也不错。”

然而章邯看荀英的表情并不如他说的那样,所以这还是大舅子看妹夫不顺眼?

“感情这种事,如果一句话说的清那就不叫感情了,”荀英说,“且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了,蔚然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光看表面怎么知道别人到底是不是恩爱呢?”

“韩廷尉说见叶落而可知天下秋,二先生治病也用司外揣内,见微知著,何以这样说?”

话刚说完,章邯就对上了荀英包含深意的眼神,看的章邯是头皮发麻,背后冒冷汗,好一会,章邯才听到眼前人慢悠悠的声音。

“你有这个本事吗?”

章邯“……”

“行了,那我进去吧,”荀英估摸着里面的人腻歪的差不多了,也就不在这和章邯闲聊,提着药箱就准备进入。

“先生请”章邯挥手,让手下打开门,在荀英靠近时,低声但“多谢先生前来相助。”

“应有之事。”

荀英点头,坦然受之,这话不错,他从桑海远道而来,救了嬴政,影响的可不只是他那蠢得可爱的妹妹。

荀茂有句话说的不错,他就是那只掀起蝴蝶风暴的蝴蝶,不然也没法解释现在嬴政为啥还好好活着的事。

荀英是个大夫,但不是二流三流的大夫,就如同荀茂喜欢用化名,披了无数个马甲一样,荀英也有化名,当然不是用来搞事的,而是用来安稳装死的。

在荀英看来,做大夫这就等于养老了,实在是在民间治病和朝堂上玩弄人心实实在在不是一个档次的,后者更刺激,也更……麻烦些。

荀英看着嬴政这张初见便深入他心的的脸看了好一会,道“陛下是位英雄。”

嬴政此刻整颗心都落在不远处低头拿不裁衣的荀蓁身上,那里又听得到荀英说什么?

可荀蓁却是听得到的,她抬头看着嬴政只顾看她,瞪了他眼,嬴政这才注意道把脉把完了,一脸微笑看他的荀英,

嬴政轻咳了声,恋恋不舍收回了目光,正色对荀英道“那可配得上她了?”

荀英“……”他算是明白为什么蔚然不想看到这两个人了,对着他秀恩爱还好,他本来也不大在乎这些,可对着荀茂……

荀英摇摇头,叹息道“我和父亲可从没有认为您配不上她,反过来说还差不多。”

嬴政闻言,却是笑道“人心是偏的,在先生眼里,我这个抢走妹妹的人就算是天下最了不起的人,可在先生眼里还是处处皆是毛病。”

“谁没有毛病呢?”荀英嗤笑一声,“我一身毛病。不过,陛下对她的确是好,英也知足了。”

“朕就这么一个心上人,不疼着,宠着,难不成还要与她怨怨相对?若非得如此才能见她,又何必呢?”

嬴政说这话时,一双眼看着荀蓁,里面蕴着荀英难以理解的深情,但荀蓁依旧不为所动,一副郎心似铁,绝情的模样,也难怪让章邯误会荀蓁对嬴政感情淡薄。

“说够了没?”荀蓁把针放到针线包里,抬头对上嬴政,眼神清明得很,不是她不动心,而是每天都听嬴政这样那样的情话,怕是再腼腆的人也该有了抵抗力了,何况是荀蓁这样感情素来淡漠的人呢?

其实也不怪嬴政这样巧言令色,要知道荀蓁本就冷,要是嬴政再冰些,他们两个还玩什么?各回各家算了!

“只一句那里够?”嬴政摸了把荀蓁的脸,轻轻掐了掐,叹息一声道“要说一辈子才行。”

丢了那么些年,不补上他心里是不痛快的。

“行了,”荀英看不过去了,觉得自己是低估嬴政这位皇帝的下线了,不过想想也是,皇帝也是人,说情话什么的也很正常。

荀英对自家显然不想听情话的妹妹道“帮我拿药去吧!”

“知道了。”

荀蓁放下布帛,接过荀英的药方,低头一看,蹙眉问“怎么两张?”

“有一份是你的?”

“我的?”荀蓁拿起下面的纸,看到药名,怔了怔,又看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老眼昏花,“这……”

“行了,去吧!”荀英下了定论,挥手让荀蓁去拿药。

嬴政看荀蓁盯住那张纸,不知道在想什么,担忧之下一把夺过药单,自己看来,然后……

嬴政陷入沉默,想着是不是荀英在开玩笑他抬头恰好对上荀英略带揶揄打趣的笑。

“陛下不信?”

嬴政仍有些呆呆地,心想那里他敢不信,他道“自然是信的。”

“先生支开蓁儿,可是想要对朕说什么?”

“陛下倒是有心,”荀英一边翻着药箱,一边慢条斯理地和嬴政说些话“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来陛下这些年对蓁儿的照顾,英还是要道声谢的。”

“这算先生对朕的承认吗?”

“陛下何须英承认?”荀英反问,半似叹息道“皇帝娶妻纳妾,那里由得我同不同意,承认不承认?”

荀英是个心思通透的人,所以他从来没有说过嬴政配不上荀蓁什么的,但并不代表他就真心承认且接纳这个不算是他妹夫的妹夫了。

这和恩怨无关,只是因为嬴政是皇帝,所以他压根没把他当成一个来看,这听起来残酷,冷漠,却是应该的事。

他无妻无子,感情自然落在了这唯二存在的弟弟妹妹上,荀茂还好,可荀蓁,约莫是真的被嬴政宠坏了,在他看来,是愚蠢的可爱,他不操心都不行。

这段日子累的不仅是荀茂,还有他!试问如果他没操心,那让嬴政从鬼门关回来的药是怎么来的?天上掉下来的吗?还真以为是天雨粟呢。

不过也是嬴政幸运,当年他哥哥荀霁没有碰到的药到他这也全齐了,所以能活下来,也算是天命?

“先生这是在怪朕?”嬴政道,荀蓁不在,他周身也冷了不少,连带着语气里都是丝丝的冷气和帝王的威仪,换了旁人来想必早已是战战兢兢,两股发颤了,可荀英到底不是普通人。

于是荀英摇头,他很对上嬴政的双眼道“若是陛下对她不好,英自然可以心生怨怼,可您这般,我又哪里需要这样多此一举让两位不好过呢?”

闻言,嬴政面色舒缓了些许,“那先生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荀英轻笑了声,继而却是沉声道“英想问陛下接下来准备怎么办?英实话说在前头,这药是能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不假,可仅此而已,若陛下再如之前一样夙兴夜寐,日夜操劳……”

嬴政抿紧了唇,显然已经明白荀英的未尽之意,他抬手看着自己有些消瘦的手,不久之前他还用这只手为荀蓁拭泪,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成,不是梨花带雨,倒是稀里哗啦。

自那次以后,她就学会了用哭来对付他,嬴政想着这几日她将哭未哭的可怜模样就一阵头疼,明明之前还是识大体来的,不哭不闹挺乖巧,然而自从他服了软后,情况就如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

“机会来之不易,陛下还是好好珍惜才是。”

荀英没有再说别的什么,省得嬴政以为他威胁他,反正他作为大夫话是放这了,他听呢,就多活一会,不听,就少活一会,反正又不是自己死。

荀英收拾药箱,看了看隔断里的蘅芜香,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你们刚刚说了什么?”

“你怎么不问我?”

荀英看着妹妹一回来就逮着嬴政明目张胆地打探消息,一阵牙疼。

更牙疼的是他蠢妹妹还一本正经地说问他是私窥禁中言,真是的,你知道还问?

嬴政咽下药,觉得舌头都苦麻了,喝了口清水,对着一双眼看着他的荀蓁安抚道“没说什么。”

“真没有?”

荀蓁看着嬴政,眼睛里有丝丝的不信任。

“没有!”

嬴政回答地异常坚定,心说说谎这种事,你说了就不能承认得啊!否则,还不如不说。

欺骗荀蓁这种看似头脑简单的人,看似简单,然而却并不那么容易,尤其当她还是一个十分熟悉你的人,她不需要思考,她只需要遵从直觉,而这种通常直觉又非常灵验。

嬴政这样想着,打定主意死不承认。

“我不信。”荀蓁把药碗放下,对着嬴政微微摇头,她说“你的话我一个也不信。”

“……”嬴政叹气,知道是前不久自己对她隐瞒身体状况的事恼了她,便也不再多言在是否说谎的事上解释,只是道“不过是一些身体注意事项,蓁儿何必如此执着?”

荀蓁闻言,没说什么,转头看向荀英。

荀英知道这是有事要讲,也不多留,拎着药箱就走了,全然不顾嬴政即将面临的水深火热。

出乎嬴政预料的是,荀蓁没有哭,反倒十分冷静克制,然而这却让他心里愈发不安。

“我不想回咸阳了。”荀蓁低头,看着碗中黑漆漆的药,一点想喝的欲望也没有,没有理会嬴政陡然变化的神情,她接着道“我想了很长时间,从那天后我就一直在想这件事。”

“然后,你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荀蓁!”嬴政猛然听到荀蓁如此无情的话,觉得肺都要气炸了,他对她还不够好吗?这几年他都是她的了,他宠着她,纵着她,为何她还是想走?难不成这几年她的开心和喜悦都是假的?

想到这点的嬴政脸色愈发难看,他直勾勾地盯着荀蓁,留下一分理智,想听听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这几年我过的挺开心,比在平阳要开心,也比在云梦要开心,比在桑海也要开心。”

她是开心的,嬴政想,觉得自己的付出也算是得到了回报,可既然她已经如此开心,为何还要如此说呢?

“我的开心源于你,我的喜悦源于你,我喜欢你,嬴政,”荀蓁看着嬴政,回想起这几年的点点滴滴,嘴角竟也带上了笑,面目也温和许多,“然而喜欢便会舍不得,骤然失去便会痛苦,我已经经历过一次,我不想再经历了,陛下,我什么都知道的,不用再说谎骗我了,没必要的。”

“如此,你便忍心舍了我?”嬴政觉得自己不知该笑还是该气,“为什么呢?啊,舍了我你就不会痛苦?”

“但我会让自己逐渐忘记你,让我…,不那么痛苦。”荀蓁说,她看着嬴政,眼眸里有些丝丝缕缕地爱意,但更多的是冷静。

嬴政看着这样一双美丽的眼,沉默许久,不知所言。

“为什么呢?荀蓁?”嬴政恢复了平静与理智,他问她“多年前,寡人不曾问你因何而离,今日便问一问,蓁儿且回答朕。”

“我娘很久以前告诉过我,”

“陶夫人说什么?”嬴政问,目光紧紧注视着荀蓁,从各种迹象来看,荀蓁受陶夫人影响颇多,尤其在做选择这种事上!

“她要我保护好自己,”荀蓁想着记忆深处早已模糊的母亲,继续道“不能让别人伤害我,也不能我伤害我自己。”

嬴政看着说完这话,脸上鲜有憔悴神情的荀蓁,他看着她,不知该怎么说。

“天下是很重要的,对你很重要,但对我不重要。”荀蓁端起碗,把安胎药一饮而尽,咽下嘴中的苦涩道“可你对我很重要,我对我也很重要,我不能让你舍了天下,也不能舍了我自己,所以,我要走了。”

荀蓁是个识时务的人,但做事太直接,直接到让人想去找块豆腐撞死,从前这样想的是高泉宫的女官,后来是荀茂,而现在……,则是头一次认识到自家岳母给自己挖了个大坑的始皇帝嬴政。

嬴政看着身旁这个美丽且自私的女人,觉得自己的心肝疼,他想要狠狠地责罚她,却又忍不住怜惜她,他喜欢她的知进退,却又憎恨她为何如此地识时务!

“朕在你心里,便是如此地不知怜惜自己?”

嬴政说了这么一句话,暗沉沉地看着荀蓁,一言不发,浑身冷肃得很,看上去倒是和沉默的荀蓁相得益彰。

“难道不是?”荀蓁奇怪地看着他,欲言又止了会道“不然你怎么总是夜半才睡?”连带着她也睡不好。

“那是你在朕身边,”嬴政面不改色如此道。

听了嬴政如此不着调的话,荀蓁只想把他摁在地上打一顿,可即使她这样想,脸颊仍不可控制地泛起了淡淡红霞,微不可查却实实在在地存在。

“我要走。”荀蓁说,她知道自己耍嘴皮子比不过嬴政,也不再与他讲道理,只是强调这一事实。

说完后,荀蓁看着嬴政道“你照顾好自己。”

嬴政看着愚蠢得不像样的心上人,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握住她的手,把人拉到了怀里。

荀蓁猝不及防被他摁在怀里,想要甩开他,可顾虑着他的身体,忍了忍,没动。

理了理荀蓁有些凌乱的鬓发和略有歪斜的玉簪,嬴政直视荀蓁的双眼,轻轻道“蓁儿果真要不念旧情,离为夫而去?”

“不然还能如何呢?”

荀蓁迎上嬴政的视线反问,末了摇摇头,对他说“也只能如此了。”

“便只能如此?”嬴政听到这话,低低地笑了声,他抚上荀蓁的脸,把她眼角的泪拭去,“你不知道还有扶苏吗?民间常说养儿防老,你不用这儿子,养他来干嘛?”

“你肯?”荀蓁反驳,“我怎么知道你肯不肯?”

“现在你知道了。”

“诗言: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她便叫静好吧!”嬴政握住荀蓁的手,想着当年说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终于要真了。

“若是男孩呢?”

“也叫静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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