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魏无羡):“什么,私自斗殴也禁?”
江澄(江晚吟):“……禁的。你别告诉我你跟他打架了。”
魏婴(魏无羡):“打了。还打翻了一坛天子笑。”
众人一叠声地拍腿大叫可惜。
反正情况也不能更糟糕了,江澄的重点反而转移了。
江澄(江晚吟):“你不是带了两坛,还有一坛呢?”
魏婴(魏无羡):“喝了。”
江澄(江晚吟):“在哪儿喝的?”
魏婴(魏无羡):“当着他的面喝的。我说:‘好吧,云深不知处内禁酒,那我不进去,站在墙上喝,不算破禁吧’。就当着他的面一口喝干净了。”
江澄(江晚吟):“……然后?”
魏婴(魏无羡):“然后就打起来了。”
聂怀桑:“魏兄,你真嚣张。”
魏无羡挑眉。
魏婴(魏无羡):“蓝湛身手不错。”
聂怀桑:你要死啦魏兄!蓝湛没吃过这样的亏,多半是要盯上你了。你当心点吧,虽然蓝湛不跟我们一起听学,可他在蓝家是掌罚的!”
魏无羡毫不畏惧,挥手道。
魏婴(魏无羡):“怕什么!不是说蓝湛从小就是神童?这么早慧,他叔父教的东西肯定早就学全了,整天闭关修炼,哪有空盯着我。我……”
话音未落,众人绕过一片漏窗墙,便看到兰室里正襟危坐着两名白衣少年,束着长发和抹额,其中一位周身气场如冰霜笼罩,冷飕飕地扫了他们一眼。
十几张嘴登时都仿佛被施了禁言术,默默地进入兰室,默默地各自挑了位置坐好,默默地空出了蓝忘机周围那一片书案。
蓝清痕顺着自家二哥的视线看去,是一位长相俊郎的少年。他还从未见二哥有这样的情绪,这公子是做了什么,才会让他一向冷漠的二哥如此恼怒?
江澄(江晚吟):“盯上你了。自求多福吧。”
江澄拍了拍魏无羡的肩头,刚转头,就与一道视线相撞。只见蓝忘机身侧坐着一位少年,一身白衣,束着一条云纹抹额,肤色白皙,俊美优雅,他的长相与蓝忘机七分相似,却不似蓝忘机那般冷若冰霜。
江澄此刻不得不道一句。
江澄(江晚吟):(当真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蓝清痕看着那个身着紫衣的少年,见他愣神,笑了笑,对他点头示礼。
江澄回过神,当即觉得羞赧,对着蓝清痕回礼后,转身坐了下来,不再去看他。
魏无羡看着江澄泛红的耳朵,坏心思又上来了。方才那一幕,他也是看到了。
魏婴(魏无羡):“师妹,你的耳朵怎么那么红?莫不是......情窦初开,春心暗动?”
闻言,江澄面色绯红,一拳打在魏无羡的胸口,恼怒道。
江澄(江晚吟):“魏无羡!你胡说八道什么?”
魏无羡捂住胸口。
魏婴(魏无羡):“师妹,你谋杀啊。”
江澄“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再搭理魏无羡。抿了抿唇,想起方才魏无羡那句‘情窦初开,春心暗动’不由得羞恼。
江澄(江晚吟):(我是男人,怎么可能喜欢男人,这辈子都不可能!)
作者:陆懒懒ya:“此处,真香警告!”
魏无羡见江澄不搭理自己,没了乐趣。他扭头刚好能看见蓝忘机的侧脸。睫毛纤长,极其俊秀清雅,人更是坐得端正无比,平视前方。他有心开口搭话,蓝启仁却在这时走进了兰室。
他手持一只卷轴进来,打开后长长滚了一地,竟然就拿着这只卷轴开始讲蓝家家规。在座少年个个听得脸色发青。
魏无羡眼神乱飞,飞到一旁蓝忘机的侧脸上,见他神情是绝非作伪的专注和严肃,不禁大惊。
魏婴(魏无羡):(这么无聊的东西,他也能听得这么认真!)
忽然,前方蓝启仁把卷轴一摔,冷笑道。
蓝启仁:“刻在石壁上,没有人看。所以我才一条一条复述一次,看看还有谁借口不知道而犯禁。既然这样也有人心不在焉。那好,我便讲些别的。”
蓝启仁:“魏婴。”
魏婴(魏无羡):“在。”
蓝启仁:“我问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魏婴(魏无羡):“不是。”
蓝启仁:“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魏婴(魏无羡):“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蓝启仁:“‘妖’与‘怪’极易混淆,举例区分?”
魏婴(魏无羡):“好说。”
魏无羡指兰室外的郁郁碧树,道。
魏婴(魏无羡):“臂如一颗活树,沾染书香之气百年,修炼成精,化出意识,作祟扰人,此为‘妖’。若我拿了一把板斧,拦腰砍断只剩个死树墩儿,它再修炼成精,此为‘怪’。”
蓝启仁:“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魏婴(魏无羡):“屠夫。”
蓝启仁:“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魏婴(魏无羡):“金星雪浪。”
蓝启仁:“修真界兴家族而衰门派第一人为何者?”
魏婴(魏无羡):“岐山温氏先祖,温卯。”
他这厢对答如流,在座其他人听得心头跌宕起伏,心有侥幸的同时祈祷他千万别犯难,请务必一直答下去,千万不要让蓝启仁有机会抽点其他人。
蓝启仁:“身为云梦江氏子弟,这些早都该耳熟能详倒背如流,答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
蓝启仁:“我再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这次,魏无羡却没有立刻答出,旁人只当他犯了难,均有些坐立不安
蓝启仁:“看他干什么,你们也给我想。不准翻书!”
蓝启仁见魏无羡半晌不答,只是若有所思。
蓝启仁:“忘机,你告诉他,何如。”
蓝忘机并不去看魏无羡,颔首示礼,淡声道。
蓝湛(蓝忘机):“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玄门行事,当谨遵此序,不得有误。”
众人长吁一口气,心内谢天谢地,还好这老头点了蓝忘机,不然轮到他们,难免漏一两个或者顺序有误。
蓝启仁:“一字不差。”
蓝启仁:“无论是修行还是为人,都需得这般扎扎实实。若是因为在自家降过几只不入流的山精鬼怪、有些虚名就自满骄傲、顽劣跳脱,迟早会自取其辱。”
魏无羡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蓝忘机的侧脸,心道。
魏婴(魏无羡):(原来这老头冲我来的。叫他的好学生一起听学,是要我好看来着。)
魏婴(魏无羡):“我有疑。”
蓝启仁:“讲。”
魏婴(魏无羡):“虽说是以‘度化’为第一,但‘度化’往往是不可能的。‘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说来容易,若这执念是得一件新衣裳倒也好说,但若是要杀人满门报仇雪恨,该怎么办?”
蓝湛(蓝忘机):“故以度化为主,镇压为辅,必要则灭绝。”
魏婴(魏无羡):“暴殄天物。”
魏婴(魏无羡):“我方才并非不知道这个答案,只是在考虑第四条道路。”
蓝启仁:“从未听说过有什么第四条。”
魏婴(魏无羡):“这名刽子手横死,化为凶尸这是必然。既然他生前斩首者逾百人,不若掘此百人坟墓,激其怨气,结百颗头颅,与该凶尸相斗……”
蓝忘机终于转过头来看他,然而眉宇微蹙,神色甚是冷淡。蓝启仁胡子都抖了起来。
蓝启仁:“不知天高地厚!”
蓝启仁:“伏魔降妖、除鬼歼邪,为的就是度化!你不但不思度化之道,反而还要激其怨气?本末倒置,罔顾人伦!”
魏婴(魏无羡):“横竖有些东西度化无用,何不加以利用?大禹治水亦知,堵为下策,疏为上策。镇压即为堵,岂非下策……”
蓝启仁一本书摔过来,他一闪错身躲开,面不改色,口里继续胡说八道。
魏婴(魏无羡):“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灵气储于丹府,可以劈山填海为人所用。怨气又为何不能为人所用?”
蓝启仁又是一本书飞来,厉声道。
蓝启仁:“那我再问你!你如何保证这些怨气为你所用而不是戕害他人?”
魏无羡边躲边道。
魏婴(魏无羡):“尚未想到!”
蓝启仁:“你若是想到了,仙门百家就留你不得了。滚!”
魏无羡求之不得,连忙滚了。
蓝清痕看着笑跑出去的少年,双眼微眯。
蓝锦(蓝清痕):(这魏公子倒是胆大有趣得紧,只是......他的想法即便可行,却是与仙门百家背道而驰,注定会被列为歪门邪道。)
作者:陆懒懒ya:“写的真累啊!”
作者:陆懒懒ya:
作者:陆懒懒ya:我有点郁闷,想不要那么多原著的,但是省略掉太多又感觉怪怪的,想把原创男主带入进去,又不要感觉太刻意插话,麻烦,真麻烦!
作者:陆懒懒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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