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走近的心

剩下的学员陆续完成了手榴弹的投掷。成绩都很一般，平均三十米，最远的是汉斯，也只有四十五米。下士详细记录了每个人的投掷距离，为下周的最终评定提供数据。

“好了，菜鸟们，和这见鬼的太阳说声再见。”训练结束，中士很不舍的看了一眼太阳，地下工事里暗无天日，他也想在室外多待一会。

随后，我们整齐列队返回了集合室，将防寒服和武器装备上交。

又到了开饭时间，还是和早晨一样冲刺抢座次，我和雷娅毫无悬念地抢到了最丰盛的晚餐。大肆咀嚼之后，我的餐盘里还有很多剩余。

“报告，下士，我可以把剩余的食物带回去吗？”

“当然可以，晚餐之后是自由时间，你可以自行决定食物的去留。但是注意，早餐和午餐不准私自携带，不管是训练还是上课都不许携带食物或者个人物品。”下士提醒道。

“是！”得到肯定的答案，我将剩下的两个鸡蛋和一盒水果罐头塞进口袋里，为自己和雷娅留点存货。

自由时间，顾名思义，自己安排活动，可以任意走动，但是有个要求不能超出限定的范围。

我和雷娅距离不能超过十步自然要一直待在一起。其他的学员则划分为两大阵营进行交谈，一方是以戈贝尔为首的党卫队学员，另一方是以大汉斯布丽塔为首的国防军学员，双方互不理睬，隐隐有敌对的意味在里面。不止是学员，食堂里的国防军和党卫队也各吃各的，完全无视对方。

双方各自围在餐桌旁商讨着一些事情，不同的是，国防军那边氛围要融洽很多，成绩好的学员会把食物分给成绩差的学员，保证每一个人能够获得足够的食物，而党卫队那边则是对成绩差的学员大声呵斥或者进行体罚。

“我们去找加入他们吧。”我拉起雷娅的手往国防军学员聚集的地方走去，从感情上来说，我更愿意与国防军的学员多交流。

“你们好，可以让我做自我介绍吗？”我微笑地问道。

原本国防军学员看到我的笑颜都想和我交谈，但看到我和雷娅紧握的手，表情都僵住了。

礼貌问好之后，学员就各自散去了，没有和我搭话的意思。

“去党卫队那边吧。”与我相反，雷娅倒是挺喜欢党卫队那边的处事风格。弱肉强食才是真理，仁慈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然而党卫队那边的情况和国防军那边的情况差不多，问好之后，学员就开始三三两两分开交谈，把我们排除在外。

“雷娅，我们回去吧。”双方无法接纳我们的原因我们两大致也猜到了，国防军与党卫队处于一种半敌对状态，没人希望自己的队伍里多一个对方的人。

“嗯。”雷娅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她不是没有脾气的人，无视她终将付出代价。

为了节省时间，我们两一路狂奔，跑回自己的双人宿舍。

房间里没有椅子，也没有可供打发时间的东西，我和雷娅并肩坐在床边，无所事事地看着天花板，准确的说不是天花板，而是抹了一层水泥石壁。屋子里的温度很低，勉强不让水结冰而已。

我伸出手往上哈了口气，让自己冰冷的手稍微暖和一点。

“冷吗？”雷娅问道。因为体质原因，她并没有感觉到冷。

我点点头。

下一刻，雷娅突然握住我的手，塞到她的衣服里，与她温热的肌肤紧紧相贴。

“雷娅，这样好像有些不对。”记忆缺失，我的脑海里关于男女道德的观念不是很完整，但隐隐感觉我们两现在的行为有些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对，你觉得冷我就让你暖和起来，这有问题吗？”

“应该没有问题吧。”关于这个问题我也不是很确定，既然雷娅觉得没问题那就没问题吧。

“现在还冷吗？”

“好多了，谢谢你。”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变得燥热起来，脸也红得厉害。

身体暖和了，我想把手取出来，却被雷娅拉住。

“不要取出来，这样就很好。”放在腰间的嫩手让雷娅感觉很舒服，缺失生理知识的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要不我们去洗澡吧，雷娅。”基地特批了我们每天半小时的洗澡时间，今天的时间还没有用完。在寒冷的南极，没有比洗热水澡更舒服的事。

“嗯。”

来到浴室门口，我们像看守浴室的卫兵要了钥匙。南极基地燃料奇缺烧热水是一件很奢侈的事，为了防止有人偷用浴室，基地专门设置力量轮岗来看守浴室。

浴室里的水需要先加热，我们两在浴池旁等了几分钟。

“汉娜，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对你。”雷娅说得是一个月内她折磨我的事，她是那种事后道歉也不会现场改正的人。

“不，你不用道歉。没有恨过你那是假的，可是我今天发现你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坏，你只是有自己的原则而已。”我摇摇头道，只要她不是故意，不管她过去怎么对我都可以原谅。

“被你看出来了嘛。”雷娅自嘲道。

“雷娅，一周后的个人意向征集你会选我吗？”我看着雷娅略显冰冷的双眼，问道。

“会的，你呢。”

“我也会。”我很肯定的回答道。没有记忆的我们，对方就是自己的全部，更何况还有距离上剪不断的羁绊。

朦胧的雾气弥漫开来，我们脱去衣服，躺进狭小的浴池。

雷娅优美的身体曲线让我浮想联翩，我的心跳随之加速。

“雷娅，我可以抱抱你吗？”明知这么问非常无理，可我依然克制不住内心的渴望，提出这个过分的要求。

雷娅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我，侧身抱住我，面颊紧紧贴在我的脖颈之下。

我们两的身体都有些颤抖，把对方抱得更紧了些。

“要接吻吗？”雷娅支起身子，凝视着我。

我点点头。

雷娅的舌头随即翘入我的牙关，两条柔软的舌头不知交绕了多久才缓缓分开。

“很美妙的事情。”雷娅回味道。我们两的津*液（口腔中分泌的唾液）都是甜的，接吻时有说不出的美妙。

“嗯，很美妙。”与今早雷娅侵略性的提议态度不同，我此时对她并不排斥。

“时间快到了，我们回去吧。”

“嗯。”

我们没有继续深入，原因无他，时机不到。

回到宿舍，寒冷再次袭来，被子也因为吸收了水汽，变得潮冷异常。床很小，只能容纳我们两侧身躺下。或许是过去的习惯所致，我们都脱光了衣服以后才躺进被窝。因为寒冷我把雷娅抱得很紧。

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我们两睡的很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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