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里里外外,我全都看清楚了的。”林遥遥也纳闷儿。我们迅速冲到厨房去。对脚印拍照,发现,这纹路比较外,而且间隙比较大,尤其是尺码大得离谱。初步估计,是个男的,而且这男的身材应该挺壮硕,因为他留下来的脚印比较深,就像踩着雪地一样。
往外望。发现这外面就是自家的后花园,穿越出去,就是公路,恐怕现在早就逃之夭夭了。不过还好,那里有视频监控,待会儿调取出来,应该会有所发现。
回归到厨房本身。找来找去,原来,刚那男的就躲藏在房门后面。林遥遥只是去关注一些细节性的东西了,没有觉察到位。这的确是令人很遗憾,如果当时就能当场抓住,可能案子就破了,不过,根据卷宗表述的法医报告,剥皮程度细腻又专业,很像女人的手法。可这男的……
“这人肯定是刚才从厨房进来的。在我们之前,结果我们到来,打乱了他的阵脚,所以才躲藏。不过,现在他貌似要抹杀的痕迹已经祛除了,但究竟是什么呢?”强哥苦思冥想。
我递给他刚在床头柜那儿找到的书本,说道:“会不会是为了撕掉这个呢?”
“哦?”林遥遥抢过来,翻到那一页,被撕的,想了想,说道:“我记得以前看过这书。是限量版,很少有人有,看来在这屋子里住着的人,是个搞出版的。”
“怎么会这么说?”
“本来这书都是国外订购了,只是互相赠送给家人的。我有俩朋友都是这样的,而且一共都没有几本,限量又是珍藏版,花钱都买不到的。”林遥遥解释着说道:“我觉得,撕掉那一页,关乎的不是这里的文字,而是这张页面里有什么东西,是血迹?还是笔迹,还是其他……”
“瑶瑶,你确定这只有出版行业里的人才会拥有的吗?”强哥打断她的话。
瑶瑶不置可否的点头说是,而且并不是所有的出版商都能捞到。这本身就是介绍爱尔兰古代与现代文明的,里面的文献比较重要,而且在中国还不是绝对对外销售的。这得托不少关系,我估计咱们市里的出版单位也没有几家有。
“这样说来,如果咱们可以顺着出版社这条线索追查,那么购买这本书的人,就会自动浮现出来。要么是屋主,要么是朋友,但总之,带在这里来,就能够确定跟这房屋的联系。我觉得,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需要确定,这里的屋主是谁,搞清楚对方和方旭洲的关系,这样才能抽丝剥茧的找到真凶。”我分析的说道。
他们俩人都赞同我都说话。经过了一番商榷之后,我们目前确定的侦查方向有,第一,就是刚出版社这条线索,因为林遥遥熟悉,所以就交给她来追踪。另外,就是这叶子的来历和出处,表面上看起来没啥联系,可是在厨房和卧室里都发现了这东西,那显然,这东西有着比较特殊的重要性,需要带回去化验,这一点,就交给强哥来操作。
而我……
则是要搞清楚方旭洲的社会背景。尽量找到跟他有仇,或者是经济上有纠葛的人。为此,强哥特地打电话给警局,让准备一份他的社会背景材料,以我目前自由撰稿人的身份,却接洽方旭洲生前的朋友和恋人们,尽快的找到突破口,上头的限定破案日期是半个月,看起来挺久,但一旦追查起来,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马月,所以需要抓紧时间。
确定完毕之后。我们分头行动,他们有消息会随时通知我,而我的第一站,就是保安室。我要找那保安确定点儿东西, 他的说话出入,以及描述的不恰当,不得不让人怀疑他在刻意避讳什么。
到了保安室。我见到了那保安,叫侯青,是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小伙子。刚从部队转业回来,体形挺壮硕的,而且人也精神,怎么说呢,我差点儿大胆设想,这家伙就是刚躲藏在厨房里的人。不过后来有其他保安证实,从一大早到现在,他一直都在这儿,连门儿都出过,所以他不具备作案条件,也就自动给排除了。
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挺害怕我的。
我虽然不是眼神犀利,可是,他有些胆怯。毕竟刚看见我和强哥他们在一起,我就住在这里,没必要掩饰我的自由撰稿人身份,反正就知道我是给警方办事儿的,而且关系不错,得罪谁都别来得罪我,否则有他好果子吃。
这一共有三个保安。两个老保安,听见我说要询问下侯青,他们也很知趣儿,就去外面巡逻去了。剩下我和侯青俩人,坐下。他坐立不安似的,都说过,这段时间我恶补了不少知识,在强哥和林遥遥俩人的帮助和**之下,我也算是会比较懂行的察言观色了吧。
就比如这侯青。
眼神飘忽不定,而且,吹着空调,却在冒汗,一直抿着嘴唇,双脚并拢的微微抖擞。这就是典型的行为学上的紧张和有事隐瞒的迹象。但我知道,我对他无凭无据,不能把他怎么样,需要慢慢的引导才行。
“侯青啊……”
我开口。还特地去摸着他的手掌,微笑着说道:“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看你怪难受的……”
“啊?没,没什么,我就是心里有些闷。可能是知道我们小区有人死了,而且还是在我当班的时候,现在想起来还挺恐怖的吧。我记得那时候我推门进去,看见死者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时候,我那大脑空白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形容。”
听闻。我陷入沉思,他是不是热情过头了?我还没有询问方旭洲的事儿,他就主动的给我和盘托出,好像是急切的要摘清关系似的。关键是,怎么又是推门而入了?他在卷宗里提过的,是开门而入,而我发现的是破门而入,现在他又是推门而入,难道当时房屋就没有关的吗?
我问他到底是怎么入的。
结果他还思绪了半天。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在回想,可我怎么觉得他这是在想哪个说辞能够更加让我信服呢?
半天之后。他才肯定的回道:“嗯,我记得了,我是开门而入的。用的钥匙,开的门。主要是那血都流出来了,自然引起了我的注意,怎么,这有问题吗?”
嗯。跟卷宗上描述的一样,但我觉得他肯定有问题,只是没有继续深究,换了个话题,继续问道:“好,这个我知道了。那接下来,我想要了解下,你说你在这儿干了大半年是吧?连那屋主是什么样子,一次都没有见过?”
“没,没有见过啊。那扇门从来都是紧闭着的,我也从来没有见到过他的进出……”
“他?是男的他,还是女的她……”
“当然是……我也不知道,我都没有见过,怎么会知道他的性别。”他差点儿就说漏嘴,然后赶紧改口,问道:“熊先生,您到底想要问什么啊?怎么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警方了,不信你可以问当时询问我的警官,人又不是我害死的,怎么感觉你这像是在怀疑我一样?”
得,我还没怎么着呢,这都开始急起来了。很好,越是这样自乱阵脚,就越是能够给我可乘之机。我哈哈一笑,笑说没有没有,哪里的话。然后话锋一转,问道:“难道你平时就没有注意到什么可疑的人吗?”
“反正我是没有碰见过,有陌生人进来,除非有屋主的允许,否则我一般都不会让进的。那101的住户,在我来的时候,就有保安提醒过,说那里没人住,平时也没必要去那里晃悠。”
“哦?老保安?谁呢?在哪儿?”
“我来了之后他就没干了,现在应该在老家吧。”
“那他的名字是什么?”
“我不知道,只是大伙儿都叫他黑子,其他我就不清楚了。”
接着,我们又聊了下其他的。这绝对不是我多疑,反正我总觉得,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带着强烈的欺骗性质。不过我没有真凭实据,又不能将他怎么样。后来,我看了他调给我的监控,案发前后一个月,的确都没有什么异常的人出入。甚至于连方旭洲是怎么进的这小区,都叫人搞不清楚。那这案子就怪了,找不到屋主,方旭洲凭空出现在小区,还被人用惩罚的方法钉死,我越发感觉这案件的扑朔迷离,好像根本就不是人干的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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