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白：红衣素裹，命悬一线

樊启忽然起身向门外走去，跨过了婧媮堂的大门，樊启怀里的牧伧己已然目瞪口呆。

门外的那一潭碧水，倒映着草木花丛间的福灯，就连水中那一座假山和假山后的石桥上，都挂上了大小不一的纸灯。

若不是此时大事不妙，牧伧己真心想细细欣赏这样的良辰美景。

牧伧己：唔……

樊启抱着牧伧己走到湖边的平地，草草用大氅铺在地上，便把衣衫不整的牧伧己也放了下去。

樊启不再说话，俯身迅速进入正戏。

牧伧己的心悬在半空中。

这样一言不发的樊启，比一边做一边说着满嘴流里流气的话的那个樊启，要可怕得多。

牧伧己：不要……不要在这里……

牧伧己：求你……不要在这里……

牧伧己：呃啊——好痛！！！

牧伧己：唔……我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我吧……

……

牧伧己：樊启……让我死吧……

樊启自傍晚回府，就一直纠缠牧伧己。

夜已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凉得瘆人。

过路的奴婢不敢抬头多看一眼，生怕被这位气红了眼的王爷剜了眼睛。

牧伧己已经神志不清了。

牧伧己：呃啊……

樊启一言不发地继续，整张脸黑的仿佛罗刹。

牧伧己真正体会到了激怒这位目无中人的王爷的下场。

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牧伧己：王爷……求你……杀了我吧……

樊启终于放开了牧伧己。

牧伧己此时动弹不得，遍体鳞伤，有些地方甚至血肉模糊……

少年几缕墨色的长发浸在水里，碧水里倒映着满园灯光和奄奄一息的牧伧己。

牧伧己：杀了我吧……留我一命在你身边，始终会害了你……

樊启：闭嘴！

樊启掐着牧伧己的脖子狠狠打了一巴掌。

一个新来的丫头瞧见了这一幕，吓得掉了手中的水桶。

樊启：滚远点！

下人：是！

小丫头毛手毛脚地拾起水桶匆匆远去。

温热的水流到牧伧己脚边，很快浸透了他的全身。

温水顺着白皙的手和墨黑的长发流入碧池，刹那间没了烟气。

樊启：给我起来！

樊启起身随便穿了两件衣服，狠狠踹了一脚仍躺在地上一声不吭的牧伧己。

牧伧己躺在一片暗红之中——那是樊启特意让做的四尾狐大红华衣，浸了水，已成了血一般的暗红……

樊启：起来啊！

樊启又踹了一脚。

牧伧己的身体有些僵硬。

樊启得不到回应，才开始回过神来。

樊启：……牧伧己

樊启：伧伧……

樊启：伧伧！

樊启：来人啊！传御医！！

樊启用那件湿了水的红衣裹好了他的伧伧，又用他自己的用来垫底的麒麟金丝貂皮大氅草草裹了一圈。

樊启：伧伧……

樊启抱着那具僵硬的身体直奔婧媮堂寝室。

钰珠见状简直目瞪口呆。

钰珠：公子，公子！

钰珠：怎么回事！几个时辰前还好好的！

钰珠：公子！公子你醒醒！你不要吓钰珠啊公子！

樊启：去请御医！

樊启：不，请秦慕生！

钰珠：是！

樊启：琉璃！

樊启：琉璃！！

琉璃：在！王爷有吩咐？

琉璃闻声匆匆跑来，还不知情况。

樊启：琉璃……伧伧，伧伧不会死的吧……

樊启：我的伧伧……是我的错……是我太燥了……是我的错……

琉璃眉头一皱，起身大步走近床边，才看见浑身湿漉漉，伤痕累累已经不省人事的牧伧己。

琉璃：王爷，你！

琉璃：王爷啊！你怎么能！

琉璃：你怎么舍得！

樊启：我舍不得！

樊启：可他！就连他都要置我于死地！

樊启：我何尝不够爱他，他怎知！

琉璃：王爷啊——

琉璃：你怎么忍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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