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会打混许多年的陈铭早已不是什么小处男,真正发生过关系的女人就算不上两位数也差不了太多了,可这一个吻还是让他有点蒙圈了。
技术什么的绝对是没有,阮筱筱的行为完全是一种掠夺性质的,霸道而直接,却有一种穿透性。那温软的香舌在耳垂上来回画着圈圈,湿濡的唾液沾在皮肤上黏黏的痒痒的,搔到了心坎里,让人有点两腿发软的感觉。
仅存的理智让陈铭握住了那即将摸向下体某处的柔嫩小手,或许这样下去有可能会发生一点大家都喜闻乐见的事情,但这仿若被强女干的感觉让陈铭还是觉得心里面有点怪异。
他扭过头便看到阮筱筱那放大了一圈的瞳孔,完全敞开的心扉,没有一丝遮掩。你能够从晶状体直视到里面蠢蠢欲动的灵魂。嘶喊狂乱,她把禁锢于此身的锁链全部挣断,她就要脱离囚牢爬出来了。一路的障碍和阻挡全被捏碎,那扇大门被强行轰开,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制止她。
“怎么了,不敢?”阮筱筱脸上带着一种是个男人就无法忍受的嘲弄,已经靠在陈铭怀里的躯体不似人形,更像是一条蛇,一条沾满剧毒随时可以将人一口吞下的美人蛇。
陈铭感觉自己整个人的心神似乎都被那瞳眸给扯了进去,进入到无边黑暗之中。在周围,正有无数条五色斑斓的蛇扭动着婀娜的身姿一点点靠近过来,它们顺着自己的脚一点点爬上身体,它们身上的粘液腐蚀光了他用来遮羞的所有布料,最后自己与它们之间只剩下亲密无间的接触了。
放肆纠缠着,陈铭觉得他被一点点裹进,可这过程却绝不会痛苦,反而是极乐的,就在一波接一波的舒爽中迎来窒息,迎来死亡。她不以女人而美丽,却以毒蛇而妖娆。此刻的阮筱筱是危险的,是致命的。
“人都是一样,那么虚伪,那么懦弱,不敢面对自己本心的欲望,不敢直面另外一个更加真实的自己。这样的痛苦,这样的纠结,这样的迷茫。何必呢,何苦呢,倒不如干脆放开一切束缚,敞开自己的心灵,迎接另一个更加真实,更加动人的自己好了。”阮筱筱的手挣脱陈铭的钳握,终于伸向了代表着人类欲望的源泉。
它是原罪,却亦是人类进步发展以及繁衍的动力所在。它丑陋,却又美丽。纯洁而邪恶,至真而又至繁。
圣经里说,人类生而单纯,没有杂念。如亚当和夏娃一样,赤.裸在伊甸园中。衣服让我们看上去变得体面,却也将我们的天性从此扼杀。你以为不穿衣服的人奇怪,是疯子,是变态。哈哈,却不见你生来赤身**。这世上有几十亿正常人,还是有几十亿疯子?变态?
在我们眼里,动物都很奇怪;若世上有神佛,在神佛眼中,人类也很奇怪。
给肉体穿上衣服,束缚了真性,给灵魂穿上衣服,禁锢了菩提。
这只手与陈铭的真性终于坦然接触,除了空气,再无一丝阻隔。或缓或快,或重或轻,在一阵短暂的急促中,压抑许久的火热终于伴随着一道白芒爆发出来。
陈铭的呼吸有些粗重,背脊更是被一层汗水所打湿。方才在阮筱筱的掌控中,他仿佛变成了个任由她摆布娃娃般,无一丝抵抗之力。
也不在意手上沾满的白濡,阮筱筱的笑容更加邪魅,眼里面带着别人看不懂的狂热。
“我还可以给你更多,除了肉体上的欲望之外,以我的头脑能给你带来什么,想必你不会不知道吧。”充满诱惑的声音,挑动着陈铭的神经。
他应该感到开心才对吧,可是为什么这么空虚?
“这不是你真正的样子。”陈铭摇了摇头,将衣服整理好,然后为阮筱筱将手上的污浊擦拭干净,“即便你用这样的手段得到了顾墨笙,你也不会真正开心的。我可以帮你,但不会去杀人,也不想去伤害谁。”
“呵”冷笑一声,阮筱筱眼中尽是冷漠和讽刺,“怎么了,因为刚刚she过,所以进入了贤者模式是吗?”
大概阮筱筱说的没有错吧,不然自己哪根筋不对会突然想起来学雷锋做好事呢。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屑去佯装善意。他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对现实和生活言听计从的小人物罢了。为了钱,为了利益,他会去做很多不怎么光彩的事情。
他很自私,也很无耻,节操是什么从没听过,底线在哪里谁会知道。只是,人心复杂而多变,它想怎样却由不得你。可能是在监狱里这些天,经历了太多,也见到了太多吧。陈铭斜挎在一侧的包包里,还满装着一页页纸张。那是临走前少年交给他的,里面有开心果的,也有那少年自己的。
这些一文不值的废纸,压在身上却很沉很沉,承载了时间,生命以及希望,原来连纸都能变得比人更重。
刚刚挥洒出去亿万生命的自己,倒是命比纸薄了。可笑啊,一个人不如一张白纸几笔黑字。早已知自身的卑微渺小,可现实再一次告诉你,你有多么自大和狂妄。
连胖虎都得过一辈子一次的一百分,那自己也学学大雄,这辈子唯一一次去成全别人看看吧。都说好人有好报,这次老子信了,满天神佛,基督天主在上,你们可别让我太失望咯!
不是你静香不够骚,也不是我胖虎眼光高,而是他大雄有哆啦A梦的小法宝,再直也能给你掰弯喽。如今看来当反派真是不容易,毕竟这年头人设太容易崩塌。
“总而言之,我会尽力帮你的,所以还请不要随便做一些出阁的事情好了。想想看,万一你露了马脚,那结果还就不如你意了。所以咱们就先稳扎稳打,航向目标都你来定,我当僚机,竭尽所能让你一发入魂!”大拇指一翘,露出一排大白牙,可惜没有粗眉毛,青春豪爽的效果降低了不少。
“你…脑子没病吧?”阮筱筱用关爱智障的眼神打量着陈铭,刚刚替他打了一把飞机,沾了一手机油,智障不会传染吧?算了,本来也只是想找个人打掩护,等解决了那个女人后再找个家伙当替罪羊。这家伙智商越低,就越好利用。
“算了,只要你能帮忙就行了,手段什么的不重要,我看的是结果。”既然话已至此了,那就设计好计划一点点让对方陷入自己的网里来就好了。只得到顾墨笙?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呢,只是这样又怎能对得起一直苦苦追寻,苦苦等待的另一个自己呢。她还要那个女人,不,不止是那个女人,她还要所有和顾墨笙接近过的女人,都在痛不欲生中死去方能解心头之恨。
只不过二人并没有就这样直接出现在顾墨笙的面前,这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完美的重逢时机。
看着重回到自己面前的阮筱筱,白无常已经发觉出她的不同之处来了,不过却并没有在意。就是这个样子,游戏才会更有趣不是吗?她将阮筱筱想知道的一切全部告知,包括顾墨笙此行的目的,以及他来到霓虹之后大概所做的事情。
从这些事情中,阮筱筱的目光瞄准到了一个人的身上,一个曾经被白无常催眠过一次的女孩子——绫小路杏。
这个时候,绫小路杏已经转校到了别处。新的生活对她而言是美好的,无论是家庭还是学校,应该都未像现在这般充满希望吧。
母亲和外婆之间的芥蒂已经解开了,现在也常常抽出时间来陪伴她。在新的学校里也和周围的同学们很快打成了一片。这样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只是,总是感觉还缺少一点什么,这是一种若有还无的感觉,淡淡地萦绕在心头。有的时候,脑子里总会不断闪现出某些片段来,大多以梦境不真实的场景出现着。比如外婆的事情,再比如姐姐的事情。或许,还有妈妈的事情。
她们的生命里都因为某个或某些男人而致使命运走偏。男人在绫小路杏的眼里面就是致使女人悲运的代名词,他们是残忍的,冷漠的,无情的。他们会利用女人的深情,在得到你之后,在利用完你之后,又将你抛弃掉。
又或者,他们不爱你,只是单纯的迷恋你的身体,迷恋凌.辱女人时的那种征服的**。无论是曾经的男权社会,还是现在的表面平等社会,女性似乎总是受害者,是牺牲品。
在这个开放的时代,在这个青春萌动的年纪里,长相甜美清纯而又带一丝忧郁气质的她很容易受到男孩子们的追求。
情书,鲜花,告白…自从她来到这里后,这些就没有停止过。可是当看到那些男性生物的目光时,她却感到了恐惧。似乎从那黑色的瞳孔中,也可以读出他们同样黑暗的内心。
外婆书信里的男人,压在姐姐身上的父亲,还有那个黄昏时的遭遇,那些喘着粗气如同野狼一样的男子,在觊觎着她的身体。他们一定恨不得撕碎她的衣服,将她压在地上狠狠蹂躏吧。
她的沉默和回避被当成了羞涩和清纯,于是男孩子们更加穷追猛打。有的时候甚至主动到让她难以接受的地步。
恐惧,害怕,她每一天都想要逃避。
直到,遇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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