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言算是彻底被打入冷宫,他就这么拿着一把可爱女兵送来的炒黄豆,嗑啦嗑啦吃着,看着不断紧张来回的几位将领。
敌军算是彻底盯上了这边运粮的粮道,已经在粮道上打了好几场硬仗,双方互有胜负,但是玉兰军的粮道还是保了下来,损失的粮食不过三五车,对于一个六万多人的军队来说,三五车的粮食还真不是多大的问题。
可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总不至于在这么长的粮道上每一处都重兵把守吧?这就好比是从天津到北京的高速公路上,每一处都站个两千人来回晃悠,总共就只有六万人,全都上去站岗去了,谁来打仗?可要不是这么做,你又如何知道敌人想要偷袭的是哪一处?
要么你未卜先知,知道敌人明天要偷袭哪里,提前埋伏好,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要么就是干脆派兵一路护送,确保粮食的安全。
可问题是,现实永远比想象更加复杂。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完全就是古代的中国,而在这种科技水平和生产力的前提之下,运粮食其实是一件很令人尴尬的事情,最严重的问题就是:要吃饭!
从玉京的粮仓派粮,假设现在有五十辆车的运粮车,堆满了粮草,那么至少也要五十头毛驴和五十个苦力,沿途保护的士兵和运粮官,一百人总归要有吧?那么这一百五十人外加五十头毛驴,从玉京出发,沿途一路走到前线,考虑到毛驴的速度,和运粮车的重量,也就只能是步行的速度。走过来的话,那就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而这一个月里,这两百张嘴也是要吃东西的。出发的时候是五十车粮食,等到粮食到站卸车,很可能就只剩下三十车甚至更少了。这样一笔烂账算出来,可见在没有先进运输工具的情况下,运粮食是一件多么头疼的事情。而如果现在还要派个一千人的随行队伍护送呢?那么不但这五十车的粮食不够吃,甚至还要沿路把那些人口较少的郡县乡镇的粮食给吃空了!这就是为什么,会有“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没有粮食就想着打仗,实在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
陈慕言摸了摸下巴,心中想着如果能够将传说中的木牛流马给造出来,那么省下来的粮草,恐怕还真是一个天文数字。这也是为什么,在那个年代,诸葛孔明被奉为神明。木牛流马的成就,放在今天,恐怕就是魔稻祖师袁大仙的成就了,甚至在古代的军事上的影响,还更胜一筹。
思来想去,陈慕言终究对这种古代战役没有什么概念。对于他来说,这些东西不过都是纸上谈兵,说起来绝对头头是道,但是要让他真的去战场演练一番,甚至让他来指挥,那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还是现在这样,没事晒晒太阳,吃点不加油,爆炒的干黄豆来得舒服。
自从周维对着陈慕言发脾气的日子已经过了两天,陈慕言偶尔能够看见带着副将匆匆而过的周维,然而周维只当陈慕言是空气一般,别说是个正脸,就算是个怒容都不曾有过,看着像是铁了心和陈慕言再无瓜葛。
被周维狠狠榨干一次之后,陈慕言当时那几天是正宗的贤者模式,期间还要被初尝禁果而尝到甜头的周维如同嚼了炫迈一样反复榨汁,以至于这个贤者模式一直持续到他们吵架的时候。可现在不一样了,除了每天要面对一大群漂亮的女兵之外,还有一大群性情豪迈的女兵,光着膀子在陈慕言的面前晃悠,完全剥夺了陈慕言鸡儿的假期。再加上偶尔还会出现一些不怕死的漂亮女兵过来调戏一下这位“将军夫人预订款”,以至于陈慕言一直都处在一种紧急压枪的状态。
在这种状态下,陈慕言算是体验到了什么叫做彻夜难眠。以前没尝到过味道,还觉得无所谓,一旦开了这个头,就像是烈性的毒品一般,烧得他浑身难受。而此时的周维又只当他是空气,看都不看一眼,如同披甲龙龟,无从下口。
于是他决定,壮着胆子去找周维道歉。
作为一名直男,陈慕言在哄女孩方面的天赋实在是有所欠缺,所以他为了能够争取一下自己的爱情,在这些方面也是花了不少功夫的,比如说他就看过某些科普的文章,说当男女朋友吵架的时候,不管谁对谁错,男人就应该站出来,先认错。这不是一种软弱,而是一种胸怀。毕竟所谓的女人,就不是一个能够好好讲道理的动物,和一个女人去争辩对错,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夜幕降临,陈慕言悄悄走出自己的帐篷。负责巡逻的女兵看见他溜出来,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大家心照不宣。
陈慕言对于这种“方便”心中感激,心说有机会让你们躺一起尝尝我的加粗加长版火腿肠,以表谢意。
想到这里,陈慕言嘿嘿一笑,心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他要先射一下她们的将军大人。
走到周维帐前,负责值守的几名女兵一瞧,来得也不算个外人,毕竟是将军自己带回来的男人。她们索性将视线撇开,只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陈慕言呵呵一笑,在嘴边竖起食指,做出禁声的手势,而后蹭到帐篷边,正准备掀开帘子进去,不料听见里面一声长叹。
陈慕言想了想,缓缓掀开一个缝隙,朝里面看去。
军帐中的周维,此时一脸愁容,军中不能饮酒,她却在桌上摆着一小瓶酒,和她一向自律的名号,倒是有些不相符。
看着周维满脸通红,呼出的酒气带着一丝女儿香,如同深闺怨妇一般,惹人垂怜。这哪里还有第一女神将的样子!陈慕言心中不忍,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周维似乎早就发现了帐外的陈慕言,对于突然出现的陈慕言丝毫不觉惊讶,而是缓缓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陈慕言走到近处,问道:“听说军中不让喝酒?”
周维将目光从陈慕言的身上移开,看向酒瓶,“这几日心烦,不喝些酒,便难以入眠。”
陈慕言坐在了周维身边,闻着周维的体香,呼出一口气,仿佛是看开了一些东西,拉着周维的手说:“对不起。”
周维略微有些惊讶,看向陈慕言,苦笑道:“你有何对不起我的地方么?明明是我对不起你。做了我的男人,却还要跟着我上战场,没有给你明媒正娶,没有给你红花长裙,没有给你安乐的生活,却要让你跟着我受苦。”
陈慕言听完,虽然被当做娘炮一样对待会让他心中有些烦躁,可周维字里行间都是对自己的关心,所谓得妻若此,夫复何求?他搂住周维的腰,微笑道:“有什么问题不妨对我说说,总好过一个人喝闷酒。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我替你想想,也好过你一个人难受。”
“你?”周维本想取笑两句,可是陈慕言的深情眼神却让周维心中一荡。她反过手搂住陈慕言,轻轻在陈慕言的脸上啄了一下,说:“男人就该干男人的事情,在家带孩子,做点家务,真要是上了战场……我瞧呀,你还有几分姿色,干脆把你当成美男计送去对面得了!”
说到后面,周维的醉意已经上来了,整个人软软倒在陈慕言的身上,最后那一句,不过是句醉话。而陈慕言却哈哈笑了出来,“真要是把我送去用美男计,我感觉我可是赚大了啊。我看这边军中都是年轻漂亮的豆蔻少女居多,想必对面也是这样,把我送去,岂不是狼入羊群?”
周维突然变了脸,笑意全无,如同护着自己最心爱的玩具一般,将陈慕言往怀里一拽,“不准去!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我绝对不会让别的女人碰你一下!谁敢碰你,我就杀了谁!”
头枕着周维的两团白面馒头,陈慕言露出幸福的微笑,他挣扎着坐直了身体,将周维的肩膀搂住,“我说笑而已,瞧你紧张的。”
这么一紧张,周维的醉意顿时吓退了一半,脸上还是红扑扑的,可眼神已经明亮很多。她呼出一口酒气,看着周维说:“本将军宠你,莫要让本将军失望。”
陈慕言笑着说:“怎么样才不算让你失望?”
周维严肃起来,“为什么我感觉,你和一般的男人不一样?”
陈慕言嘿嘿一笑,将周维的手拉着,放在了自己的金箍棒上,“不一样,是说大小还是粗细?”
周维啐了一口,“不知羞耻!”
陈慕言反而洋洋得意,“男欢女爱,本就是世道伦常,怎么就成了不知羞耻?如果知羞耻就是学木头桩子石头人,那么我的将军阁下难道是石头里面蹦出来的?如果不是,那么将军不也是不知羞耻之后,才生下来的么?”
周维闻言,明显觉得陈慕言的话十分无礼,可偏偏又觉得这床头的情话十分动人,忍不住加大了一些手中的力道,惹得陈慕言龇牙咧嘴,不住讨饶。周维从小习武,手上有不少因为练武而留下的老茧,手上的功夫实在是不能说多舒服,也就是情意绵绵的时候,心理上的满足感比较强,可是陈慕言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幸福感,仿佛那只手有着无穷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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