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对姐姐的憧憬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三重王冠的夜间女王保佑您，监管者大人。”

艾里德毕恭毕敬地右手抚心口面对雾中的开膛手弯腰致意。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看在约瑟夫的情面上，请让我把她救下来。”

杰克：“约瑟夫的爱宠……这个称呼果然名副其实。”（朝她她露出一个笑容，尽是讽刺与不屑，）“在你第二次比赛之后他似乎变了一个人，着了你的情魔，总是发痴劲。我且放你，你快走，我不同意你救她下来。”

薇拉·奈尔：“路易！别傻愣着，快救我下来！”（绝望地吼道）“要是倒计时过半了怎么办?”

艾里德看着眨眨眼，似乎在消化这三条信息，内心面对两个选择而波涛汹涌——救，还是不救?她又眨了眨眼。

两秒后她便把杰克推开，用力拉扯铁线把奈尔救了下来，之后艾里德帮奈尔挨了一刀。

薇拉·奈尔一边狂奔一边大口喘气，她恐惧的眼神让紫色双眼闪烁不停，杰克阴魂不散地跟在她身后，薇拉·奈尔没过多久又被打倒。

他就像一个鬼魅一样在浓雾里把奈尔打趴，扯起她的衣领，惨白面具后露出一个嗜血的笑，眸前之人只能看到他惨白可怖的面具和金红色双眼。

杰克：“别装了，薇拉·奈尔……或者我应该说克洛伊·奈尔?”

他重新把奈尔抱好。

薇拉·奈尔：“滚开，你很快就会死于非命。”

奈尔在他怀里露出恐怖的表情，瞪大了双眼，她恨得要命。

薇拉·奈尔：“滚开，该死的怪物……”

杰克：“克洛伊·奈尔，家族次女，不受宠爱之人。”（狂笑起来，嘲讽地看着她）

薇拉·奈尔：“我是认真的，我的脸庞是你死前最后所见”

她病态地笑了，但是她的情绪逐渐失控，泪水不住往下淌。

薇拉·奈尔：“我会在这里想象你一千种死法。”

薇拉·奈尔：“别抱我，让我下来！”

她开始挣扎，血腥味和伤口染红双眼，让她眼睛咕噜噜地转。

杰克：“别露出这样恐怖的表情，真是糟蹋了一张这样美丽的脸蛋。”

杰克真真切切地很怜悯她，把她摔到地上，吹了一声口哨。

杰克：“哈，好可怕……你姐姐看到了一定会难过的。”

薇拉·奈尔：“我是薇拉·奈尔，是家族长女，父母掌上明珠，我有个妹妹，是我的伪劣品，我最讨厌克洛伊·奈尔了。”

奈尔快疯了，她的谎言被揭穿，她不断地自我催眠。她扒拉着地上的泥土泪水不住往下流，黑色眼线被她的眼泪浸染，黑色液体从她眼皮流下来，滴落在充满血腥味的土地上。

薇拉·奈尔：“我是薇拉·奈尔，是家族长女，父母掌上明珠，我有个妹妹，是我的伪劣品，我最讨厌克洛伊·奈尔了。”

杰克：“你真可怜……”

他用脚碾断她左手食指，但奈尔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痛楚，她就像留声机，连接地、不断地重复那句话——

我是薇拉·奈尔，是家族长女，父母掌上明珠，我有个妹妹，是我的伪劣品，我最讨厌克洛伊·奈尔了。

杰克：“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了你的姐姐，次女，罪人。”

薇拉·奈尔：“我……我是罪人，我早就习惯这种轻蔑和怜悯了……”

奈尔趴在地上神经质地畏畏缩缩低头抢地。

薇拉·奈尔：“我的姐姐真是个美丽少女，充满活力令人目眩神迷，我最喜欢姐姐了……”

杰克漠视着她狼狈不堪的模样，这就是生活在重压下终于爆发出来的样子，她和他是同一类人，至少，和最坏的那个他。

薇拉·奈尔：“我是一个不想改变仅仅看着完成品就满足了的胆小、卑鄙、卑贱的伪劣品。”

克洛伊·奈尔根本不值得被爱。克洛伊·奈尔没有把后半句说出来，她看着地上的血轻轻地笑了，仿佛看到她亲爱的姐姐向她招手。

薇拉·奈尔：“姐姐有花一样的容貌……”

薇拉·奈尔：“有柔韧纤长的四肢……”

薇拉·奈尔：“有温柔清爽的声音……”

薇拉·奈尔：“有安静温暖的气息……”

薇拉·奈尔：“我是姐姐的仿冒品……未完成品，我下定决心要填补我的漏洞时，那个完成品也不需要存在了。”

薇拉·奈尔：“我爱她。”

薇拉·奈尔：“还有……”

她机械性回头，空洞的紫色双眸与他对视，

薇拉·奈尔：“告诉我该怎么活下去，怪物。告诉我……你到底怎么知道我是克洛伊的！”

杰克：“报纸上有你和你姐姐的照片，薇拉·奈尔有泪痣，而克洛伊·奈尔没有。”

他笑着轻轻抹掉她脸上的那个仿冒的泪痣。

杰克：“薇拉·奈尔用左手拿东西，而不是右手。”

——

嘿，薇拉怎么这么像个娘们一样?

艾里德看着监管者把薇拉·奈尔抱上椅子心中无奈，她呆呆坐在原地，她懒得去破译密码机，以至于头顶上有负责监视的乌鸦盘旋。她决定使出苦肉计，她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不知道是给监管者大人看还是给奈尔小姐看。

烦死了，嘎嘎乱叫的乌鸦。

她准备拿起脚边的石头往乌鸦掷去时，就被疯狗移速过来的杰克一爪子拍倒在地，不忘哀嚎一声。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哎哟！”

她疼得要命。

薇拉·奈尔：“你怎么不跑啊?艾里德！”

薇拉·奈尔哦不对，应该称作克洛伊·奈尔的女士欲哭无泪地喊，看着艾里德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肩上的巨大撕裂口，忘记了在椅子上挣扎，此时场上还剩下四台密码机没有修完，因为大先知伊莱·克拉克和大祭司菲欧娜·吉尔曼合作破译，他们一边争吵，一边在校准来临时争相校准失败，仿佛他们触电的手指是彼方手指，导致一台密码机久久没有破译成功。

倒计时结束，薇拉·奈尔出局，杰克扯下铁线，尸体倒在地上。

杰克：“女人果然是最致命的毒药，虚伪笑容后面是蛰伏的野兽，你的伪装够多了，艾里德小姐。”

杰克一脚踩上薇拉·奈尔的头颅，凝视在地上匍匐前进想要逃离他的骨爪的艾里德。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你踩着死尸，还要对我加以嘲讽。”

艾里德抬起头顶着一张血淋淋的脸看着杰克讽刺一笑，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如果我不拉长一张脸或者翘起嘴角表达我的不屑，我就挨不到最后，你可以把我置之不理，请尽快去找另外两个求生者吧。本来我可以请求机制让你轻松愉快地直接获得胜利，但你像无声无息的鬼魂一样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所以尽快去找吧，我不会阻碍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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