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圣诞快乐（上）

艾里德看着杰克面无表情的面具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约瑟夫，在吊灯照亮的鲜艳轻佻的背景下，团团旋转的舞会里，初遇时那带着极度热情的甜蜜笑容，如迷人的天使显现在这封闭庄园的宴会之中。他的倨傲仁慈的心灵已经在她的脑里留下深刻印象。

然后她就看着杰克痴笑起来，笑骂脏话。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长腿猿猴，抱我上椅子去，顺便祝您圣诞快乐哦……”

杰克：“圣诞快乐，瘦汉乞丐，你还是趴在地上吧，我不喜欢你弄皱我的衣服。”

她苦着脸活动疼痛的双肩，看着杰克唱着《四只小天鹅》远去，只剩下浓雾和亚蒙陪伴。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什么见鬼的雾都开膛手。”

她面朝大海带着哭腔对倒十字里的亚蒙说。

所罗门—亚蒙：“我聆听到你桀骜不驯的诉怨之音。”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我倾听到浓雾里齐鸣的大钟在歌唱。”

所罗门—亚蒙：“我看到你倒在血泊旁的尸体边。”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我无奈无法行走，尽管我千方百计挣扎。”

所罗门—亚蒙：“浓雾明显带着阴森寒意。”

祂转移了话题。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那是开膛手的见面和结束礼。”

所罗门—亚蒙：“你是否想重新温热这具冰冷的尸体?”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不想，我只能顽固而执拗地呻（和谐）吟哀嚎。”

所罗门—亚蒙：“我能帮你。”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我能重新站起来吗？”

是的。

——

吉尔曼祭司在草坪上追着克拉克先知跑，手里拿着一块鹅卵石。

菲欧娜·吉尔曼：“去，你这与德鲁依狼狈为奸的家伙，讨厌的混蛋，还要害我掷石于你！”

吉尔曼狠狠地扔出手里那块石头，身体羸弱的她只丢出了一米远，而克拉克离她五米之外，他嘲笑吉尔曼为——

伊莱·克拉克：“蠢（和谐）猪！”

菲欧娜·吉尔曼：“蛤蟆！”

吉尔曼又气又骂。

伊莱·克拉克：“奴才！”

菲欧娜·吉尔曼：“你给我死远点好吗？”

吉尔曼阴着一张脸，回去破译那台只破译了45％的第二台密码机。

他们的心跳加速，动物趋炎避冷的天性从他们两人心中苏醒，是谁在沉寂的白色空气卷起土地的黄尘?役鸟的黄眸浸在胆汁中，目光如白霜凛冽逼人。克拉克的视线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役鸟相连，他觉察到监管者接近，情急之下他赶紧拉住吉尔曼的手腕。

伊莱·克拉克：“快躲起来。”

他轻声道，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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