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绮梦

“昨天睡不好？”陆启明翘起二郎腿，看着坐在办公桌对面一脸憔悴的李寻冬。

李寻冬眼睛周围有着淡淡黑眼圈，半闭着眼睛，有些惊奇：“你怎么知道？”

“只要不傻不瞎，是个人看你一脸怂样都知道你睡不好啦！”陆启明坐在自己的皮椅上白了他一眼：“要喝点什么不？”

“不用。”

“正好，我也没想要给你准备。”

“你这个家伙……”

“说吧！找我来干什么了？”陆启明抬了抬眼镜：“之前给你开的药弄了喝没？”

“没有，哪有空煮中药。”李寻冬摇头。

“难怪一脸衰样，内分泌失调又严重变成失眠了吧？”陆启明用无可救药的眼神看李寻冬：“照上次的方调理一下就行了，滚吧！我可是很忙的……”

“不是这个问题。”李寻冬叹了一声。

“那是什么问题？”

“昨天我做了个梦。”

陆启明摆摆手：“出门，坐二十三路公交车，到那个啥佛寺，找个算命的解梦。”

“哎呀！别打岔，我跟你说认真的，老是嬉皮笑脸，信不信老子一拳打爆你的眼镜？”李寻冬皱起眉头，神情有些严肃。

陆启明摊摊手：“不说笑了，你说吧！”

“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半夜吓醒了，再也没睡着过。”李寻冬深吸一口气：“我想问问……”他搓搓手：“梦里的一些东西是不是反映了一个人的潜意识的想法？”

“一定程度吧！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不是没有道理。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也有说，梦是潜在欲望的表现……”陆启明把椅背放下一点，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不过这个他那套理论其实也不太严谨，你梦到了什么？”

“我……”李寻冬张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说。

“噩梦？”

李寻冬摇摇头。

“不是噩梦就是春梦啦！”陆启明打了个响指：“梦里搞基了？被吓醒了？”

“是我妹。”李寻冬沉沉叹了一口气。

陆启明沉默了一会儿，望着李寻冬憔悴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出言安慰：“只是梦而已吧？搞得好像真的一样……”他突然直起身子盯着李寻冬：“你不要告诉我，你真的搞觅夏了啊！”

“当然没有！”李寻冬大声地辩驳，又低下头：“但是那个梦很真实，直到我醒了，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李寻冬的大脑又回忆起昨晚……

林希儿开车将那两个孩子送回去后，本来想和李寻冬一起吃过晚饭再回去，但是李寻冬却拒绝了，他的借口是觅夏一个人在家。林希儿也没有勉强李寻冬。

车子回到自家楼下，李寻冬开车门下车，小真也黏上了李寻冬在他腿边蹦蹦跳跳地让李寻冬抱她，李寻冬就把她抱起来。

小真够得着李寻冬的脸了就伸着小手去扯李寻冬的口罩，被李寻冬头一摆躲开了，他装作很凶的样子：“干什么？叔叔的口罩不能乱动！”

“我想看看叔叔的样子，我还没见过你的样子呢！”小真摆着小手又来抓李寻冬的口罩。

李寻冬连忙把小真放下，任由她在地上蹦达，她也够不着自己的脸：“小真不乖了！不要小真了！”

小真嘴一扁就想哭，李寻冬一看这个架势，连忙开口说：“小真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叔叔一直带着口罩？”

小真好奇心起来，也忘记哭了：“为什么？”

李寻冬眼睛转了一圈：“因为叔叔小时候不听话被巫婆抓走，还被下了魔咒！”

“魔咒！？”小真睁大了眼睛：“什么是魔咒？”

“睡美人的故事知道吧！她是被巫婆下了魔咒才一直沉睡的，只有王子才能救她。”李寻冬继续瞎掰：“叔叔小时候啊！不听大人的话，半夜被不听话巫婆抓去，她说我是调皮鬼，不要脸。于是她把我的脸跟一个鬼脸换了过来，所以叔叔现在是很难看的鬼怪的脸哦！”

“小真不怕，我想看看鬼脸是什么样子的！”

“巫婆的魔咒是谁要是看到我的脸，那么我的脸就会传染看到我的脸的人，让他也变成鬼怪脸哦！”李寻冬突然凑近了小真：“那小真那么可爱的脸就要和我一样变怪脸了呢！你还要看吗？”

小真看着凑过来的李寻冬，看到他脖子下坑坑洼洼的皮肤变得害怕起来，刚好林希儿停好车过来，她急急忙忙跑到林希儿背后藏好，探出半个头防范着李寻冬。

“妈妈，叔叔被下魔咒了，你不要看他！”小真不忘提醒林希儿。

“不用担心，没有看到我的样子就没事了。”李寻冬继续笑着调笑道，往小真方向走。

“妈妈快走，他来了。”小真拽着林希儿往里面走。

林希儿白了李寻冬一眼，嗔怪道：“小孩子你也欺负！”说完也跟着小真进去了。

李寻冬讪笑着挠挠头，也不言语，心情莫名的有些轻松，迈着轻快的步伐也上了楼。

到了四楼发现林希儿在她家门口等着他，看到李寻冬她轻笑一声：“今天谢谢你啦！我先回去了。”

“好，再见！”

李寻冬目送着林希儿进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摇摇头转身回到自家门前，拿出钥匙开门进屋。

进屋后他发现客厅没有开灯，他皱起眉头，于是他大声地朝屋里打招呼：“觅夏！我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咯！这么大声干嘛！”

李寻冬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走到沙发前才发现觅夏坐在沙发后的地板上，露着大腿玩电脑，轮椅就放在一边。

“怎么坐在地上玩手机游戏，别着凉了。”李寻冬把觅夏抱到沙发上，发现她的腿贴着地板都变得冷冰冰的。于是把她的腿也抱上沙发，拉过一张小毯子把腿盖上：“这么大个人了也不会照顾自己……”

觅夏继续玩着电脑游戏，一言不发。

“吃了没？点外卖还是我做？”

觅夏抬起头：“你好像很高兴？跟那个林希儿去玩，很爽吗？”

“瞧你说的什么话！”李寻冬也不跟觅夏计较，他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餐：“也没怎么玩，就是去跑腿跟着她们而已。”

觅夏也不玩游戏了，爬上轮椅，推着轮椅来到厨房门口，悄无声息从后面靠近了李寻冬，她还能听到李寻冬在做饭时哼着地小曲。

“哥！”

李寻冬又吓了一跳，厨房向来都不允许觅夏进来的，突然觅夏近距离叫一声，正在切菜的他一个激灵，刀子不小心划开了手指，血一下子渗了出来。

李寻冬顾不上手，他回过头来，责备觅夏：“你怎么进来了，说过不准进厨房的，赶紧出去！”

觅夏眼看着李寻冬捏着的手指，准备开口的话又咽了下去，忙拉着轮椅又出去了，找来止血贴又急急忙忙来到李寻冬面前。

李寻冬正要接过止血贴，觅夏却没有给他的意思。

“我帮你。”觅夏伸出手。

李寻冬想了想笑了一下，蹲下伸出受伤的手放在觅夏前。觅夏拉着他的手直接放在自己腿上，然后就去掰开止血贴的胶纸。

李寻冬手指上的伤口不大只有一小道，极其缓慢地往外透着鲜红的血。觅夏正要往上贴止血贴，看着伤口周围的血，她顿了一下。

…………

吧唧！

“哇啊~”觅夏扑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摔疼了？别跑那么快嘛！”李寻冬屁颠屁颠跑过来，把觅夏扶起来，察看一番后发现只是膝盖擦破皮了：“就受了一点伤嘛！没事没事，别哭了。”

“疼！哇啊~”

“好了好了！老哥帮你吧痛都赶跑……”说着李寻冬抹了点口水涂在觅夏的膝盖上：“怎么样？是不是不那么疼了？”

…………

李寻冬倒是明白了，他把手拿回来，把手指放进嘴里**几秒，再拿出来，伤口周围的血基本被舔舐干净，他再次把手放到觅夏面前，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好了！贴上去吧！”

觅夏看着李寻冬有些湿润的伤口，不知道怎的突然张嘴把手指吃进她的嘴里。

厨房突然安静了下来。

一时间李寻冬都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大脑当机，意识完全陷入了迷茫。

直到几秒过后，电水壶的水烧开了咕噜咕噜作响，李寻冬的心神才回来。他首先感到了手指被一团温暖包裹着，而后他的手指触碰到了一团柔软。

李寻冬犹如触电般立马把手抽了回来，觅夏却抓住了他的手，细致地为他在伤口处贴上止血贴。李寻冬不由自主开始打量觅夏，樱唇红润散发着桃色的光泽，水灵的双瞳正认真地看着他的手。注意到觅夏唇边留有一丝湿润，那是他的手指带出来的。他立马低下头转移目光，却看到了觅夏的娇嫩的膝盖，雪白修长的大腿。

“好了。”觅夏放开了李寻冬的手。

李寻冬立马站了起来，去推觅夏的轮椅：“行了，你先出去玩你的。”把觅夏推出厨房，还把厨房门关上。

李寻冬双手撑着桌子调理了一下紊乱的呼吸，目光看着自己贴着止血贴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抬起来凑到鼻子底下。还是去洗了一下脸，才稍稍安定下来。李寻冬努力让自己相信刚刚和白天的事只是觅夏处于青春期的行为，并没多大问题，只是他心里还是有些乱七八糟。

于是当晚的晚餐李寻冬就放盐放多了，引得觅夏一顿吐槽。

觅夏随便划拉几口饭就不吃了，本来就没什么食欲，一吃完她就把碗一扔跑去玩游戏了。

今天觅夏实在是倒霉，玩了一个下午游戏，就输了一个下午。可能是队友太菜，或者她玩得很暴躁，老是一言不合就上去打架，队友跟不上她就死了。一直玩一直输，越来越烦，就在她准备砸电脑时，手机突然显示有人发来信息，她倒在床上查看了一下信息。

发信息的人是黄子文，上次遇到之后两人在网上有了联系。于是就开始私底下聊天，觅夏觉得黄子文有种厌世的感觉，跟他聊天也是安慰鼓励他。

“跟你聊天真是愉快，你年级不大，但是却很有想法啊！”

觅夏挑挑眉，也发了信息过去：“我现在只想打人，玩游戏输一天。”

“哈哈，我还以为你对游戏这些东西不感兴趣，看你的样子很文静，不像迷游戏的人啊！”

“那你就错了，你看到的我，只是我想让你看到的我……”觅夏把这句话发了过去，呆了一下，她想到了林希儿。那个女人也是让李寻冬看到它想让李寻冬看到的……只是林希儿到底是个什么人呢？她试着问黄子文：“你是做什么的？”

“现在没有工作，之前是记者。”

“记者？”觅夏想了一会儿：“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忙？”

“帮什么？”

“查一个人，不需要很详细，大概找一下基本资料就行了。”觅夏说：“相应的我也会给你酬劳。”

“酬劳就算了，查什么人？”

觅夏把自己偷偷拍的林希儿的照片发给黄子文：“这个女人名字叫林希儿。”

“可以。”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查她吗？”

“你为什么想查她与我无关。”

觅夏撩动了一下头发，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又扯了几句有的没的，她就把手机收好了。觅夏仰卧躺在软绵绵的床上，灯光柔和将房间染暖。她眼睛盯着天花板，衣服下摆由于刚刚她在床上的翻滚稍微卷了起来，露出娇嫩的肚脐。

因为玩了一天电脑，觅夏有些困乏了，眼皮越来越沉，看着天花板的眼睛渐渐闭上了。

…………

“喂！醒了！还睡到什么时候？”

觅夏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慢慢坐了起来，房间灯光依旧，除了她自己空无一人，窗外依旧是黑夜。明明是夜里，谁叫醒自己的？

觅夏立马清醒过来，她抱着被子大声呼喊李寻冬：“哥！寻冬！快来！”

房间外面没有回应。

觅夏裹着被子，又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应答。她看了一下手机时间，奇怪的是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99:99。她刚想再打一下电话，手机忽然黑屏了，怎么摁开机也开不了。

“奇怪……”觅夏往床边的轮椅爬了几步，发现自己的腿能动了，她光着脚下了床，地板冰冷的触觉通过她柔嫩的脚趾传到大脑，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站在地上了。

觅夏试着走了几步，又蹦跳了几下，自己是真的已经能行动了。觅夏笑着想把这个消息告诉李寻冬，想到李寻冬她快步走到门前，打开房门要去告诉李寻冬。

觅夏打开房门之后，发现客厅却是阳光明媚的大白天，房间里还是是夜晚，仿佛全然不同的世界。

她刚想要走出去，就仿佛撞到了一副透明的水墙，无法进入客厅。她无论怎么撞，总有一股柔劲将她挡住。

咚咚咚！

有人敲门。

觅夏看着客厅的大门，一股压迫感传来。

“来了！”李寻冬从他房间走出来，令觅夏更为惊讶的是他脸上的伤消失得干干净净，不再是从前那副可怕的样子。

在觅夏的目瞪口呆下，门被沉沉打开，一股黑雾涌进客厅，一个人伴随着黑雾走了进来。是林希儿，只是林希儿的样子有些不对劲。她不再是往日落落大方的样子，整个人变得邪魅诱人。她穿着露着整个后背的黑色短裙，一双修长的大腿被黑色丝袜包裹着。大半个丰满的胸部暴露了出来，雪白的肌肤和黑色服装相互映衬，而且还带着黑色手套，头上还戴着一顶长长尖顶的魔女帽子。

“好看吗？”林希儿双臂环上了李寻冬脖子，整身体贴在李寻冬身体表面。

李寻冬眼神空洞地笑了：“你穿什么都好看。”说着把头埋在林希儿脖子前贪婪地吸着她的香味。

“哎！觅夏还在家呢！”林希儿轻轻推了李寻冬一把。

“她还在睡觉呢！”李寻冬含糊不清地回答。

林希儿甜美地笑了，露出锋利的虎牙，她光洁的背部突然伸出一双可爱的小翅膀，她拍了一下李寻冬肩膀：“去你房间……”

两人相拥着跌跌撞撞，撞进了李寻冬的房间，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曰，监夫银妇！”觅夏从一开始就在大声喊叫，但外面两人一直没有听到的样子。直到那两人进入房间，觅夏看得火冒三丈，她一次一次地撞击捶打着看不见的空气墙，末了她抄起房间的木椅狠狠砸向空气墙。

啵！空气墙应声而破，觅夏由于惯性，向前扑倒。疼得她眼泪直在眼眶打转，她站了起来，膝盖破了点皮，可是这次没人再来安慰她了。她现在也不需要人再来安慰，迈着大步来到李寻冬房间前，伸出一脚直接重重踹开了李寻冬的房门。

砰隆！

在被窝睡得正香的李寻冬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半醒，他把头扬起，看了一下觅夏走了进来。也不在意，又躺下了，迷糊说：“大半夜不睡觉一惊一乍地干啥玩意？”

“那个剑货呢？”觅夏翻看了床底，又看了一下衣柜，阳台都没发现林希儿的踪迹。

“又发什么疯？”

李寻冬只觉得身上一凉，却是被子被觅夏全部掀开，只穿一条裤衩睡觉的他，浑身凉飕飕的。这下不醒也不行了：“喂！”

“林希儿去哪了？”

“哪有林希儿？你是不是疯掉了？”他瞪着眼睛正想骂人，突然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面前就是觅夏，但他却张不开口再骂人了，因为他的嘴巴被东西堵住了，一片唇，来自觅夏。

据说嘴唇是触感最灵敏的部位，李寻冬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是他现在开始相信了。他能敏锐地感受到觅夏嘴唇的柔嫩，也能感受到她身体紧张地颤抖。

李寻冬立马推了觅夏一把，拉开了一点距离。觅夏双臂搭上了李寻冬的脖子死死扣住，李寻冬推了几下都推不开，两人就这样相拥着坐在床上。

房间没有灯光李寻冬还是不敢看觅夏，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把头转过另一边，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问觅夏：“你怎么了？做……做噩梦了？”

“嗯！”觅夏承认了。

“呵……多大人了，还像小孩一样。”李寻冬现在虽然觉得很尴尬，但还是忍不住安抚觅夏道：“噩梦而已，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你和林希儿搞在一起了。”

李寻冬更尴尬了：“这，这算什么噩梦……”

“对我来说就是。”觅夏把头放到李寻冬的肩膀上。她发间和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让李寻冬有些心猿意马。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李寻冬很怕自己那躁动不安的心跳会让觅夏听到。

“还是回去睡吧！现在很晚了。”李寻冬拍了拍觅夏的背：“要不你就在这睡，就不怕噩梦了。”

“现在几点？”

李寻冬看了一下时间，惊讶地说：“99点99分？”

李寻冬这才反应过来，客厅外阳光明媚，房间里还是深夜时分。李寻冬拿着手机展示给觅夏：“看，这时间怎么这么奇怪。”

“因为这也是梦啊！”

“梦？”李寻冬意识到她的腿似乎好了：“哎，你能走路了。”

“你的脸也好了。”

“是吗？我……”他惊异地伸手去碰。

觅夏的唇又贴了上来，李寻冬稍微抵触了一下，架不住觅夏的热情，开始接受起来。他的手慢慢探上了觅夏的背，不停在她身上游走。两人的体温一路飙升，呼出来的热气几乎要把彼此融化。

“寻冬。”觅夏无意识跨坐在他身上，好不容易从吻中挣脱出来话还没说完，又被李寻冬扯着吻在了一起。

情欲中的两人什么也想不清楚了，觅夏纤细的手从李寻冬脖颈滑落，慢慢划过他的脸，一直向下。李寻冬只觉得他被一团柔滑的丝绸包裹着，温暖又细腻，反正这是梦，都没关系了。

…………

“我记得清清楚楚……”李寻冬抓着头发：“我害怕我会像梦里一样。”

“只是一个梦而已。很多人会有这样梦的体验，这说明不了什么。”陆启明分析道：“不过你的情况，我建议你还是分开住吧！你心理早就有这样想法，梦只是放大了你的想法。把你不敢做的投射出来。我想你以后肯定还会再做类似的梦……已经开始了就很难停下来去想这方面的事情。”

“分开住吗？”李寻冬为难地叹了一声，他也答应过觅夏不能分开住的：“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有！”

“什么？”

“把你阉了。”

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建议，李寻冬离开时锤了陆启明几拳，虽然不重但还是疼得他呲牙咧嘴，看着陆启明一脸痛苦的样子，李寻冬倒是舒心许多。只是，以后要怎么办呢？他又想起了林希儿。

回去的路上，李寻冬看到了街上整形广告的广告，隔着口罩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他想，也许是要把这个提上日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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