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墨,我马上要去京师,我答应了元雪,我们从水路走。”
我将自己今天的记录写完,将笔放回笔架,一边伸懒腰一边看着身后的惜墨,惜墨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放下了手上的活看着我,轻笑着说:“夫君这一次大概要去多久?夫君要什么时候接亲?”
“还没定,得看太医院那边,不过我答应你,只要是那边的事情定下来我就立刻通知你,我会直接回来的。”
我走到了惜墨身边,握住她的手认真地说,惜墨拍了拍我的胸口,接着说:“夫君,我现在有些发愁,我们到时候住在哪,虽然说这里也是你家,可是如果让别人都看到你一直在秦府住着怕是会传闲话说你没本事,可是……我们家也没有多少钱可以拿来买房子,我的嫁妆也没有多少……”
“没事的惜墨,卢员外那边答应借给我房子。”
我握住惜墨的手让她宽心,接着说,“五进院的大宅子,卢员外说不收我租,只要我还在他那边开堂坐诊就可以了。我,我答应了。”
虽然说接受别人的礼物并不是我和惜墨愿意做的事情,可是此刻惜墨并没有多方案,只是微微皱眉,然后转向一边叹了口气,低声地说:“本来是不应该接受的……但是……如果没有房的话,到时候我们孩子又得住哪……”
“没事的惜墨,这段时间诊堂的病人来了不少,会好起来的。而且,这也不算是我收了卢员外的房子,这是借,到时候等我们有钱了再从他那边买回来吧。”
我看着惜墨,笑着说。惜墨看了看我,叹了口气,有些颇为无奈的说:“也只好这样了,这芸芸众生都为几钱碎银奔波忙碌,可就是这几钱碎银能让人不再奔波忙碌。这也真是没有办法,那就这样吧,到时候我们搬过去。”
惜墨和我都明白卢员外的意思,我们在卢员外那边开诊,那这卢员外的房子就会升值。只要是出过名人的地方就会有人想要沾沾名气,就和孟母三迁一样。卢员外将房子借给我们自己还能有美名,之后他的家人如果病了我自然责无旁贷。
可这也确实是卢员外的一番美意,如果不是他的话,我到哪里去还真的找不到。
惜墨站起身,然后看了看外面,低声地说:“夫君,今天晚上我得回房间睡了,不知道是不是我昨天有些痛走路没力气被看出来了,今晚爹让小花和我一起睡。所以,我就不能陪夫君了。”
“啊,没事的,不差这一天。”
我看着惜墨,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我内心其实还是非常失望的,如果不是我定力比较好可能就表现在脸上了。不过就算是我尽可能保持了自己的嘴角不动,惜墨似乎还是注意到了这一点,她轻笑着回头看了看屋外没人,然后猛地俯下身捧着我的脸亲了一下我的脸,笑着说:“夫君别这么猴急嘛,虽然之前都是我急,可是现在我们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之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急了吗?!我急了吗?!”
“呵呵。”
惜墨再次亲了亲我的脸,然后深吸口气调整自己的表情和神态,微微行礼,然后离开了我的屋子。我捂着被惜墨亲过的地方久久回不过神,满怀的清香久久不愿散去,也算是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身上会有那么明显的香味。
我吹熄了蜡烛关好了门,犹豫了片刻,还是稍微留了窗。我躺在床上,却总感觉少了些什么东西,可要是惜墨的话,明明我们只是做了一次,怎么就感觉戒不掉了呢……这可不行……这绝对不行,还是要平心静气把邪火压下去。
惜墨说得对,之后我和惜墨不是想做什么都可以吗,千万别在这中途再出现什么事。
三天以后,武林门码头。
这里是这条大运河到杭州的终点站,如果说繁华的杭州府是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那么这里就能看出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大大小小的船挤满了这里,苦力,挑夫踏着水穿着湿哒哒的裤子背负着沉重的货物往来不绝,将一筐筐茶叶丝绸和粮食从此送往天下各地,这里的船就和水一样不会停止,船老大们一边赶紧趁着这会拿出烟袋叼着吸两口,一边用烟杆抽打着苦力。
(古代中国吸旱烟很早就开始了,不过明代的旱烟主要是收西班牙人影响)
而那些武林中人则是三五成群,挨个介绍自己,北方的建州和鞑靼一直都是心腹大患,更别提晋商本身也对南方商人充满敌意,想要去那边做生意,最好的方法还是要多请点能打的镖客,因此大部分武林中人都会聚集到这里来。
所以这里被人承认武林门也是有依据的。
我坐在一边的茶楼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品着附近茶园里面刚刚送来的龙井微微叹了口气,然而我并没有柳词人的雅兴,因为我还没有喝完一杯茶,元雪就站在了我的对面,这次她穿着六扇门的制服,在我身边的武林中人旁显得格外扎眼。元雪无视了他们,拿起我的茶杯抿了一口,然后说:“走吧,我找好船了。”
“好。”
我点了点头,拿起了一边的药箱和一个藤箱。元雪看了看我的身边,用奇怪的笑容看着我,说:“秦惜墨没来?”
“我怕她要是哭出来我就狠不下心离开,就没让她来。”
元雪不满地撇了撇嘴,然后转身领着我下楼,边走边说:“你们两个人又不是第一次分开了,还弄得和生离死别一样,你这次是去见信王殿下。只要是你能够在太医院能成为有头有脸的大夫你想回来还不是随便回来。”
“是,话是这么说……”
我并非是不放心信王殿下,我是有些不相信身边的元雪,但是我忍住没有说出口。元雪眯了眯眼不开心地看了看我,但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快步走向一条船,领着我走了进去。
这并非是专门运人的船,而是运货的货船,似乎是运送丝绸的。
元雪怎么说也是六扇门的翘楚,平常在家里也是娇生惯养,这里又不是没有客船,何必要在这艘船上挤着呢?
但是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啊,说不定元姑娘此刻囊中羞涩呢?
我和元雪钻到了船舱里面,我才发现这船舱这么小,一张床,一张小桌也就没有了,甚至进去都要低着头,元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带着诡异的笑看着我,说:“看起来,你要和我睡一间房了,要不然,你就得要出去睡甲板了。”
这一瞬间。
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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