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匪那件事过去没多久
照常去绣娘家学习刺绣,闲着总归是无聊。
阳光刚好穿过屋外的大树漏进房内在她的衣服上砍下一把光刀。
她发现今天的绣娘不像往常一般耐心,平时不厌其烦的为她演示的绣娘今天却因为一点小事训斥了她。顿觉委屈的她没一会就找了个理由溜了出来。
包子村的大树矗立在村子中央,经年累月越发蓬勃,自然生长、野蛮蔓延,终于撑不住,要炸开般。
初夏的太阳照射在白姼身上,按照平常,内功不错的她对温度没有太大感觉,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感觉莫名有些烦躁。
压下心中的烦躁,她还是如往常一般走到村口,逗一逗村口铁匠家的大黄。
平日里活泼的大黄却只是吐着舌头趴在地上,任白姼怎么逗弄都没反应。
“狗都不理我了呜呜呜”。
蹦蹦跳跳地往家中走去,还没想好今天用什么理由躲过去的白姼突然感受到了一丝丝古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锈铁的味道。
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的白姼一进门就看见一地的血迹。
慌乱顿时席卷了她的心头,“娘,你在哪?你可不要吓姼儿。”
呼喊无果,再往里走,白昭的身体赫然倒在客厅前,探身前去查看,却是没了生息。
恐惧顿时占据了她的心底。突如其来的刀剑声音把她从恐惧之中拉了回来,顺着声音寻过去,苏鞠和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黑衣男子正在打斗。
“想不到苏家的余孽竟是还活着,要不是此次下山捉拿贼匪,就让你逃了去。”
黑衣男子似乎是占了些上风,有些游刃有余的样子。
看见白姼的一瞬间,苏鞠心里暗道不好,连忙朝女儿的方向大喊:“姼儿快跑!”分心之际身上却多了几道伤口。
黑衣人速度极快,白姼还没看清人影,就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劲风。
苏鞠见状只能强行提气抢在黑衣人之前,拉住白姼,朝林子里奔去。
“娘你怎么不走了啊,那人马上就要追上来了。”
看着旁边停下来的苏鞠,白姼焦急道,“娘身上有伤,我们两这样走,迟早是要被追上的,你先跑,娘随后就来,你赶紧去山下,找人帮忙”,却见白姼还是站在那。
白姼此时脑袋里像是进了浆糊,乱成一团。
“你还不快走?你记住了,就算没有娘,你也不能哭,不能怕,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没了娘,也得继续快快乐乐的生活。”
苏鞠顿了顿:“平时我们练功的地方有个半山崖,那里有我的剑和一封信,你拿了东西就扬州找你小姨,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明白了还不快走,你是要娘死在你面前吗?”
白姼只得往山下跑去,
“娘,我一定会叫人回来救你的,你答应我不要死”。
匆匆忙忙的跑到山下的包子村,村口的大黄早已不知所踪,村子的道路上横着几十具尸体,白姼上去一看,竟然都是熟悉的村民。
突然有人说话,白姼赶紧躲在了房子的后面,
“听师傅说这些人串通魔教妖人,我们可一个都不能放过”白姼悄悄靠过去,说话的是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少年,和他同行的人带着和刚刚追杀母亲那人一样的白色面具。
“师弟你怎么把面具取了下来,师傅说魔教中人睚眦必报,若是有人侥幸逃脱,必然会报复我们的”
“可这些人不像是害人的人啊,全村没一个会武功的,他们真的是魔教中人吗?”
戴面具的人把剑从一个村民的身上抽出,
“师弟,这你就不知道了,魔教中人最擅长伪装了,装普通人可是他们的强项,走吧,我们去村口等师傅,师傅该等急了。”
两人走后,白姼从房后走出来,看着遍地熟悉的人的尸体,白姼只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淅淅沥沥的小雨滴在白姼的脸上,她慢慢睁开眼睛,意识到情况的她一瞬间从地上坐了起来。
地上的血夹杂着雨水向道路两旁流去,微风吹动着白姼的裙摆,白姼不明白,为什么大家好好的啥都没做,却变成了别人口中的“魔教妖人”,明明大家只是平常的生活而已,明明只是这样…
把村民的尸体全部掩埋在村中的大树下以后,白姼赶忙向山中跑去。
在距离白天分别不远的地方,白姼看到了让她几近晕阙的画面:
一群狼围着一具尸体啃食着,尸体附近的是苏鞠长裙的下摆。
白姼提剑冲了过去,挥舞着手里的长剑,将那狼群一只只的杀死,又觉得不解气,一刀刀的砍成了碎块。
用些衣服之类的随身品替代,把苏鞠和白昭葬在了一起。
只剩下自己了…
其实就这样抬头看,也会有人莫名地哭出来。
白姼真切地感受到,有些东西改变了。和变化地天翻地覆的世界不同,这次是渺小的微不足道的,仅仅关于几个人的改变。熟悉的人不见了,仅剩下恍惚的记忆。这些其实不够的,哪能凭这些就记住一辈子。
这么多年,她一直都被他们照顾着。可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和惨烈,她带着记忆而来,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说不定她是个孽障。
前世父母离异抛弃了自己,外婆作为唯一一个亲人也走了,现在也是,苏鞠和白昭也走了。
又想到了自己从前杀人的时候的疯狂,恍惚中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是个魔头、孽障转世。
自己许是真的是个妖人吧,不男不女的,有些残忍的想着,既然自己是那妖人,总得干点妖人该做的事,不如先——
将那三个人渣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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