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静又是很久没来了。
白姼趁着他没来的日子,真气也恢复了不少,只是每日的吃食之中,似是有什么散功的药,真气只是恢复了一小部分。
不过就是这一小部分,白姼也很满足了,这让她看到了逃出去的希望。
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今日来的人好像是比以往多了不少。
牢门被打开,徐子静走了进来,身边跟了几个侍卫和几个侍女。
徐子静一示意,那几个侍卫就朝着她走了过来,铁链叮铃作响,机关转动,她被缓缓放落地面,纤柔的身子由于长时间吊着,有些僵硬,侍卫过来解掉了绑在腰臂的铁索,给她戴上了手镣和脚镣。
尽管痛楚剧烈,她还是动了动几乎僵硬掉的腿,好在是能动。
徐子静的脸在暗淡的灯火之下有些忽明忽暗,但是白姼还是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好。
“在这呆了这么久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你肯定会喜欢的。”
示意侍卫们架住了她,带着她朝外面走去,她脚上戴着脚镣,步子迈的缓慢。
长时间见不到光亮,刺眼的阳光直射在她的脸上,她微微闭了闭眼,泪水不由自主的流淌出来,好半天,才适应了。
她有些怀念这温暖的阳光了,心思也随着外面的阳光活络起来。
“带她去换洗衣物”
侍女们接到命令,带着她去了浴室。
这里的浴室是个温泉,哗哗的水声从泉眼流出,带起些许水雾。
蹒跚着走到池子前面,随行的侍女粗暴的给她擦洗这伤痕累累的身体,累累的伤口又裂开了口子,渗出鲜血。洁白的身体布满了伤痕,却如同带刺的蔷薇一般,有些妖异的美。
洗完澡,侍女们又拉着她给她上药,腐烂的肉被剃刀割下,伤口上撒上了伤药,剧痛顺着伤口席卷她的脑海。几个月来的折磨,她的身子和心都疲惫不堪,她终于是昏死了过去,再无知觉。
…
再睁开眼,却是有些熟悉的天花板,她有些记不清是在哪里见过了。
动了动手,就感到一股被限制的感觉,低头看了看,手镣老老实实的拷在手上。
坐起来她就明白了,这就是带她来蓝月谷的马车,她想走到外面去看看,脚镣却是锁在了马车上,固定了她的活动范围。
门帘被轻轻拉开,一个侍女恭敬的上前,看到她醒了,麻利的替她换衣服,忙碌的之余不忘殷勤恭维,倒教她有些不惯。
“你…”
“小姐有什么需要但请吩咐,奴婢是殿下专门派来伺候小姐的。”婢女不等她说话,就表明了身份。
“我这是晕了多久?”
“大概半月有余了”,婢女恭敬的回道。
“我们这是要去哪?”
“殿下没告诉小姐吗?下个月末就是陛下的五十寿辰了,在外的皇子们都要回京城给陛下祝寿,我们再过几日,应该就要到京城了。”
…
一架马车疾驰在京城街道,牵的是四匹汗血宝马,马车中人的身份也不言而喻。
马车疾驰,偶有路旁行人纷纷躲避,自是见得那马车之上,属于皇家的标志。徐子静看着窗外的红霞,不知在想什么。坐在厢椅另一侧的白姼,则是侧着身子,整个人缩在角落里,至今一字不言。
马车停在徐子静的府前,徐子静掀开帘子,将她拉下了马车
前脚刚踏下马车,后脚就有个人出现在马车之后,恭敬的道:
“大皇子殿下,打扰您了”
徐子静静静地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子,等着他的下文。
“五殿下想给您接风洗尘,在醉仙阁下宴请您,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徐子静倒是有些感叹,这三弟消息倒是灵通,自己才刚到这家门口,他的人就来了。
嘴上还是笑着,“弟弟一番好意,我这做哥哥的,自然是不会拒绝。”
“那就不打扰您了,小人先行告退”那人来的悄无声息,走的也是悄无声息。
白姼安排到了一间客房内,比她原先的居所都要奢华的多,也严密的多,门外有人看守,自己真气不多,想来是插翅难逃。
随着最后一缕暮色落去,满城的灯火也点点燃起,不多时,便像是天上的繁星,甚至能将夜空照亮。
徐子静推门走了进来,一身华贵衣衫,明黄色为主,绣着四爪蛟蟒,吞吐之间尚有明日,后面跟着几个侍女,好是气派。
“今天的晚宴你随我去,你最好是表现的乖一点”
白姼没有理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徐子静破天荒的没有发怒,白姼奇怪的时候,他蕴含深意的笑笑。
“那我只能强行请你去了”
徐子静把她身上的镣铐取了下来,在她身上点了几下,将她的周身的穴道封住了,又点了她的哑穴,一时间白姼变成了个玩偶,不能动也说不出话来。
一把抱起白姼,朝着醉仙阁走去。
不是真正来到这个年代,就难以想象这种朝代也能繁华如斯。当然,这种繁华是古色古香的繁华,和现代那种繁华是不同的,但却更为震撼。
夏朝民风虽是开放,但是还是有些忌讳,徐子静抱着白姼在路上走着,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而视。
徐子越已经点了满桌的菜在酒楼厢房等徐子静。
徐子越听见外头声响,起身去迎,谁想到了外头,却一眼看见了徐子静身上抱着个人。愣神片刻,徐子静已经抱着那女子进来。他顿了顿,不动声色迎徐子静入座,笑道,“这里的菜很不错,大哥可要尝尝。
他又看着徐子静怀里的白姼,刚刚没注意看,现在坐了下来,他才发现这女子长得极美,心里嘀咕了两句,嘴上轻笑道:“大哥这是哪里找来的姑娘,倒是喜欢得紧,连吃饭都要不愿分离。”
“这是你大嫂。”
他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惊讶的不止面前的徐子越,还有他怀里的白姼,但是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瞪大了眼睛。
“大哥倒是会说笑,不知这位小姐是哪家的闺秀?”
徐子静只是喝了口茶,没有回答他。
徐子越自讨没趣,只得哂笑两声,“那父皇是知道的吗?”
“此事我还没向父皇说明,我想等他寿辰那天当着朝臣的面宣布。”
“事关重大,我劝大哥最好是从长计议,你也知道…”
“不用多说了,我自有打算”徐子静打断了徐子越,拿起了桌上的筷子,“等久了,菜要凉了”
徐子越干笑两声,附和了两声。
“你二哥回来了没有?”酒过三巡,徐子静冷不丁的发问。
“二哥啊,二哥还没有回来,应是有什么事务要处理。最近江湖了出了许多魔教中人,许是那前朝余孽,二哥身为越剑阁的大弟子,应当是处理江湖事务去了,不过应该是快要回来了。”
徐子越顿了顿,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大哥,大嫂怎么一直都不说话啊,连动也不动。”
“她发了些小脾气,闹别扭,我点了她的穴道,却是不想留她一个人在府中,便将她带来了”
徐子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大哥和大嫂倒是恩爱,小弟我就先祝你们百年好合了”
两人又喝了些酒,等分别的时候,两人的样子都是醉醺醺的。
灯火的光亮耀在夜色中,透着几许明亮。天上的星芒不算暗,能够让人看路旁的梧桐树,微风起,叶落飘零。
“大…大哥,咱们改日再约”,徐子越一脸醉相,打着酒嗝。
“到时再一醉方休!”
两人互相告别,分道扬镳。
…
徐子越走了一段路,突然健步如飞,毫无先前的醉相,在城中左扭右拐,停在一处府前,敲了敲门。
门里探出一个侍卫,恭敬的将他迎了进去。
进到屋内,看着眼前意气昂扬的青年男子,掩不住的惊喜错愕,一拳打上他的肩
“二哥,你回来了”
徐子易笑笑,“五弟近来可好?”
“整日在这京城,无聊的紧,不如跟着二哥一起闯荡江湖来的刺激”
徐子易只是淡笑,“先前去了西域,完事了又去了趟扬州,今日才回来。”顿了顿又问道,“徐子静回来了没有?”
“我刚才还和他喝酒来着,他还带了个女子,据他说他要在父皇寿辰那日宣告婚事。”
“噢?你详细说说那女子长什么样?”
徐子越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二哥,怎么,你对他媳妇有意思?”
“说正事呢,赶紧说”
徐子越看他一脸严肃的模样,又想起今晚上的饭局确实是有些奇怪,便也严肃了起来,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他带来的女子约莫十九二十岁的样子,长相是XXXXXXXXXXX样,只是让我奇怪的是,他居然是抱着那女子来的,据他说那女子和她闹了些矛盾,他点了女子的穴道。而且他好像还点了那女子的哑穴,那女子自始至终都没开过口。”
“徐子静带去那女人,是我媳妇。”
???
“你们俩是同一个媳妇?”徐子越有些目瞪狗呆,“哇,二哥你口味什么时候这么奇怪了,用你的话怎么说来着?代入黄毛牛头人?。”
“滚滚滚,你嫂子被他绑架了,快帮我想想怎么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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