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内衣指衬衣,衬裤贴身穿的衣服!!!不是指胸罩!!!
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人蹲下身子把我从地上翻过来面朝上,然后抬起上半身将一只手从腋下穿过,再从另一边腋下伸出抱住,剩下的一只手则伸到我的双腿膝盖后。
只见周江身子一挺,我很轻松地就被抱了起来,整个人软绵绵地躺在他怀里朝沙发走去,由于没有力气支撑,两条手臂在身下随意地摇摆。
“没事的。”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而然只是精神上的吓了一跳,身体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这是改良过的麻醉剂,它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所以不用担心。”
说完还温柔地一笑,但是我却一点都不觉得温柔,反而感觉有点…恐怖。
什么叫没事的?随便把药物注射到别人身体里,然后装好人跟别人说不会有任何伤害就叫没事的?那我可不可以把你所有模型都拆了再跟你说没事的,可以再装起来?
竭力抵抗滚滚袭来的困意,还不死心地想让身体动起来,但是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一点反应都没有,即使只有手指动一动也行啊,至少让我知道我的努力不是白费的。
发现我似乎想要动起来,周江开始解释怎么回事。
“你会先感觉到全身乏力,那是因为你的肌肉已经被输送至全身的麻醉剂麻醉了,没办法接受大脑发出的指令。”
被他轻轻放到沙发上坐下,为了让我坐得舒服点,还特意把一个枕头放到了我身下。
“然后就是嗜睡,这是正常现象,和别的麻醉剂不同的是,它不会影响到你的呼吸,你可以和平常一样正常呼吸,没有任何阻碍,从朋友那搞到的。”
就像一个不会反抗的充气娃娃,无力的四肢随意被别人摆弄也不会有任何不满,但我虽然四肢不能动了,思想还是有的啊。
看着周江拿起我的左手一直观察,特别是在伤口处停留了很久,然后又拿起右手在那看,从肩膀看到手腕,一直想不通他到底是在干什么。
检查完双手,又开始检查双腿,他半蹲在面前用手分别托在小腿和大腿下面,抬起左脚就从大腿一直聚精会神地看到脚腕,连背面都没放过…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
既然左边看了,那右边肯定也难逃一劫,果然,和之前一样,从上看到下,从前看到后,你到底是在看什么啊?
检查完毕,将我的脚轻轻放下,本来以为已经结束了,却没想到周江毫不犹豫把我的衬衫脱下扔到一边,然后抓住内衣下摆开始向上拉。
迷迷糊糊的我根本还没反应过来衬衫被脱了,感觉到内衣正在向上拉的时候才猛然反应过来他在脱我衣服!睡意一下减去大半。
等等!你在干什么?!别、别脱!不要啊!
在我奋力的思想阻止下,犹如刚刚剥壳的鸡蛋般白皙光滑的肌肤还是一览无余的展现在他眼前,一瞬间我就感觉脸上的温度陡然升高,此刻在周江眼里,我的脸一定很红吧。
不等我生气,他又开始在白皙光滑的肌肤上检查,检查完前面再检查后面,一点不剩,如果我现在能动的话,一定会和他狠狠地打一架,让他知道此时我有多害羞。
检查完觉得可以了,他才装个样子点了点头,重新给我穿上衣服,然后身子一转就坐在了旁边,说实话,我很怕他会把裤子也脱了,到时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不过没有脱那真是太好了,他应该也不会这样。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亲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妈妈,你以前不是问过我吗,问我‘我们的妈妈在哪,’我只是很敷衍地回答她去世了。”
确实,刚来这个家庭的时候我就问过他,他也的确是这么说的,对于我这个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亲人在哪的孤儿来说,能够被别人收留就是一大幸运了。
想着终于可以有家人了,结果却得知只有一个哥哥和爸爸,这使我稍微有点失望,但终归是有亲人了,希望还是大于失望的。
后来不管我怎么问,他都是只说“妈妈已经去世了,”死因则一直闭口不谈,久而久之,我便不再追问了,打算让它随时间淡忘,而现在他竟然主动提及这个。
“不跟你说到底怎么回事,是因为我实在不想回忆起那个人,一想到那个人我就会不受控制地暴躁起来。”
那个人?是指爸爸吗?
“现在,我也只能告诉你妈妈她是死于火灾,嗯,很平常的事故,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每当想起在火海里强行露出笑脸告诉我‘不要哭’的她,我就会深深的体会到自己的无能。”
停顿了一下,周江用哽咽的声音继续说下去,我没办法动,所以没办法知道他到底哭了没。
“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最亲爱的人在眼前死去。”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我一辈子都忘不掉,那种心痛,比任何伤口所带来的痛都要大,我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还活着只是自己没有察觉到而已。”
听见他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默不作声,我知道,接下来应该会有一个转折,或者是另一件事的开端。
“本来以为我就会这么死气沉沉地活下去,随便找个地方度过余生,直到我遇见了你。”
周江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没有任何预兆地把双手撑在我脑袋两侧,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而我由于麻醉剂的原因,眼睛已经是半眯着的状态了,这一下又是一次提神,但又很快消沉下去。
“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一股久违的感觉从内心深处慢慢浮现,就像…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开始心跳了一样,从那个时候开始,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已经在我心里埋下了种子。”
“起初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直到有一天去找你的时候,发现你不见了,之后几天也是如此,我竟然开始慌了,而这股慌张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成了焦虑,害怕。”
“这个时候我明白了,我不想失去你,不想你和妈妈一样从我身边离开,那种感觉我真的不想体验第二次了!”
捧着我的脸胖让我和他对视,说真的,我很心疼他的遭遇,自己所珍视的人在面前死去,比失去任何东西都要难受。
但我和妈妈比不了,我不是她,你只是害怕再感受到痛苦,必须要消化它,不然它将一直陪伴你,而你不应该这么对我。
“三年前你受伤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忍耐了,现在,我真的害怕如果我继续忍下去,是不是有一天你就会突然离开,哪怕只是一万分之一的几率…我也不能让它发生。”
原来…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吗?那你强迫我戴上的宝石…是不是也有什么问题?
“所以,一直待在我身边吧,我会保护你的。”
一直…待在你身边?什么…意思?我真的已经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了,似乎只要眼睛一闭,就再也睁不开了。
模糊的视线中,看见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白色的东西,看轮廓有点像是一个手环,这是能想到的最接近的东西了。
抬起我的左手,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手环戴在了手腕上。
这个…有什么用?
注视着我上下颤抖的眼皮,一只手朝我眼睛伸来,并伴随着温柔的声音。
“想睡就睡吧,第二天醒来就会好起来的。”
竭力睁开的双眼被周江的手轻轻合上,我的努力就此白费,闭上眼的一瞬间,心理防线彻底被困意攻破,再怎么努力也无法睁开双眼。
其实,周江还有一个感觉没有告诉在沙发上进入深度睡眠的小人,那就是。
看着沙发上那可爱的睡颜,周江慢慢地向他靠近,用手轻轻地抚开脸上的长发,随着两人的距离逐渐减少,一张颤抖的嘴唇正缓缓靠近另一张微微张开的粉嫩细唇。
不知是什么原因,周江并没有紧紧贴紧在他的嘴唇上或是快速亲一口,而是在距离一厘米左右的位置停住,一段时间的流逝后,周江还是放弃了。
抬起头只是在额头正中间轻轻温柔地亲了一口,随后抱着根本不会有多少负重的他走向卧室,确认没有哪里有问题后,静静退出房间,临走时回头看着床上。
“祝你做个好梦。”轻轻关上门,不再打扰。
……
坐在沙发上苦思冥想,不,不够,仅仅是把他留在身边还不够,万一有人趁虚而入怎么办?在那种近在咫尺的距离没有一些防卫手段可不行。
想保护他就必须要有武器,但是要什么武器呢?
首先考虑的肯定是便携性,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拿出来,不会因为某些地点或时间而产生局限性。
而且还要有很大的威慑力,必须让人看见就会心生胆怯,知道这个人是不好惹的,想要远离他。
再有一个就是攻击性了,攻击速度要快,适用性要高,别人很难躲,最好能以一敌十的那种。
有什么东西能符合这些呢?思来想去,周江想起了以前在警校和李叔比赛时摸过的一样东西,那个肯定行。
但是李叔会给吗?周江不敢确定,毕竟那个东西不是一般人能拿的,万一被发现了不仅会连累李叔,自己可能都会因为这件事蹲监狱。
百般思考之际,一幅画面突然从脑海里闪过。
比赛结束,自己在比赛上赢了李叔,转身看着所在乎的人欢呼着跑过来抱住自己,脸上满满的都是笑容,自己也忍不住抱着他转了两圈。
周江觉得,为了他,还有什么是自己不敢做的呢?
抬手查看时间,十一点四十九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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