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那么早就要赶路啊?”
还不到日出的时候,羽柔便被我强制叫醒后带上了马车,起床气爆发的她在我耳边不停抱怨。
“行了,还不是因为你一直在路上玩,都过了一个星期了连一半的路程到还没到,等到了颍川郡再让你休息。”
“唔.....那要多久啊。”
无事可做的羽柔把脑袋趴在车厢侧面的窗口上,而窗外的风景也没有多有趣,除了草地还是草地。
单一不变的景色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羽柔拍打着我的肩膀,两瓣嘴唇微微闭合,像是在说些什么。
“你说什么?大声点。”
马车在阡陌上行驶,喧闹的风声掩盖了羽柔想说的话。
“我·说·好·像·有·人·被·追·杀,快·勒·马!”
她放大了音量后,总算听清楚她说的话,我扯住马缰绳,拉动车厢的两匹马放慢了速度,最终停在道路中央。
“哪?”
我刚想回头问羽柔,她却已经跃下马车,往一个方向跑去。
沿着羽柔跑向的地方看去,马车不远处确实有三个奔跑着的人影,准确的说是两个人追着一个人跑。被追逐的人从身形上看像是位少女,脏兮兮的白色圆领袍上绑着绘有金花的黑色腰带,长时间的追逐加之身体上的外伤,让她精疲力竭。
少女的速度慢了下来,身后的刺客没有就此罢休,他们将手中的长剑刺向她的心脏。
剑锋即将刺入的瞬间却突然被什么东西弹开,反作用力让那两人不得不后退几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羽柔垫步,拔剑一气呵成,招架住两人的进攻。
“你是什么人,赶快闪开,不然连你一块葬命。”
其中一个刺客,握紧长剑威胁道。
“不用管我是什么人,你们两男的欺负人家一女孩子,算什么好汉!”
“多说无益,受死吧!”
两人杀向羽柔,羽柔并没做出防御的态势,而是观察两人的动作,选择寻找最合适的进攻机会。
那两名刺客虽然气势很凶,但下盘明显不稳,虽然没有开始交手,但我却预想到了结果。
羽柔所使用的招法与我不同,她才是正宗的燕宗真传弟子。燕宗招法最为著名的除了快,准,狠的快速杀人术外,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只攻不防。除了必要的身法闪躲之外,没有一招是用于格挡敌人的,将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这个理念完美诠释。
两人再一次刺向羽柔,果然,这次羽柔并没有选择招架格挡,她微微往左倾斜,两道锋芒从她的身旁掠过。
羽柔看准了两人刺空后不能马上防守的时机。
垫步!
女儿身的羽柔比我还要敏捷,如疾风般闪到一刺客身旁,手腕一翻,刃锋刺入颈动脉。羽柔抽出刃锋,鲜血从伤口喷出,那人想用手止住出血的创口,却无济于事,身体一软,倒在地上。
另外一人看到这一幕,也慌了神,他转身往后逃去,但奈何羽柔更快一步,垫步加上剑刺,剑刃准确地穿破他的心脏,那人身体一震痉挛,也成为了这草地的养料。
羽柔甩了下剑上的血迹,不愧为名剑,没有沾染一滴血的痕迹,她将飞燕剑收入鞘中,对着我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我拽动马缰绳,让马车从阡陌上转向草地当中。
“姑娘你没事吧?”
羽柔扶起因没有力气而坐在地上的少女,而我也总算看清楚少女的面容,她与我们年龄相仿,脸上如同难民般铺满了灰尘。
少女稍稍打量了羽柔的行装,在发现自己安全后,她匆忙的起身询问羽柔。
“您是燕宗的宗主对吗?我是被追杀的农家女孩,请您帮忙救下我的哥哥吧,求您了。”
少女用着近乎哀求的口吻说道,眼泪在眼眶打转,但还是强忍着。
“当然可以了,他在哪?”
羽柔安慰着少女。
“请跟我来。”
少女在羽柔的邀请下坐上马车,我自然是没有意见,但是我却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往北走二里就能到了。”
“我明白了。”
我再度扬起长鞭,骏马携着车厢在草地上疾驰,路途有些颠簸,但好在车厢耐用,很快便抵达少女所说的地方。
破损马车的废墟,断掉的剑刃,半干的血迹和几具尸体,这场战斗似乎早在十几分钟前,便已经结束了。
我忽略掉其他三具蒙面人的尸体,剩下的便是那位壮士,他靠着马车的废墟倒下了,腰间还插着断掉的刀片,鲜血从下唇溢出,流满了下巴。我用手指按着他颈部的动脉,虽然尸体还有些余温,血管却不再跳动了。
“怎么样?”羽柔凑到我的耳旁,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摇了摇头。
看到我这一动作的少女,隐忍了许久的泪水最终还是夺眶而出,不停地抽泣着。
羽柔跑上前安慰少女,我则是打算看看他有没有留下遗物或遗书什么的,果然,他的右掌紧握着一袋香囊。除此之外还有一样物品却让我诧异,他右手旁佩剑的剑柄上,居然有麒麟的花纹,但是我记得麒麟的花纹好像是.......
“雨夕,你也过来安慰下她嘛。”
羽柔的话彻底截断那呼之欲出的结果,而大脑一片空白的我也只好跟着她一同安慰少女。
“.......”
女孩依旧在抽泣,不过想也是,亲人的死亡总是令人伤感的,她现在完全和老宗主去世时羽柔哭泣的样子完全一致。
“你也说些什么呀。”
“嗯....”我想了想,随便说了些话“虽然你哥哥死了,但他死前应该惦记着你。”
“你又怎么知道。”
“这个给你。”我把刚才捡到的香囊递到少女手中,然后将头扭向另一旁“虽然我不会读心术,但他既然死前手中还握着这袋香囊,那香囊的主人应该对他很重要吧。”
其实我是乱猜的,只是不经意间看到女孩腰上也绑着一个相同颜色的香囊才这样想的。
女孩的抽泣停止了,她看上去有些别扭,口中支支吾吾地吐出几个字。
“谢....谢....你。”
“没关系,只是你别老是哭,我觉得太吵了。”
话刚出口,我的天灵盖就被打上一拳。
“你怎么对人家说话呢。”这记拳头来自羽柔。
“没关系的,以前我哥哥也是这样教训我的。”少女向羽柔解释道。
虽然我是无所谓,但是感觉这句话像是竖了一旗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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