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南辞早就打听过了,当今越丞相有位女儿生得国色天色,名为越芳华,明天就得被自己的父亲送进官成为一颗政治上的棋子,但她却早已与一名江姓的江湖游客暗许终身。
说来也是好笑,听闻那新帝后宫里兜着几十位美人却是一个也没昭见过,而且简直把后宫当成个巨型收容所,专用于和各路人打好关系……
夜深人静越芳华独上亭台楼阁,她抚着琴,琴声中满是伤心.绝望与不甘,她多想江郎可以听到然后赶来带她离开。
南辞启唇:“姑娘的琴音竟比这冬雪更寒,可是有心事?”
越芳华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亦是吓到了,连忙停下抚琴起身颤问:“你是刺客?来杀我的?”
南辞一听呵笑一声,纵身从屋檐上翻身而下,一道高影即刻出现在越芳华面前。她吓得踉跄倒退摔倒在地。
“怎么如此不小心呢。”南辞临近她出伸手“快起来罢,地上凉。”
越芳华看清眼前男子容貌是何等绝色,当真是公子如玉世无双。只是嘴中说着温柔的话但实则并未露出任何神色,一双眼似深谭不起一丝连涟,让人望而生畏。
越芳华退离南辞几步之外十分害怕颤唇试问:“…你…你是…来…杀我的吗?”结结巴巴还带着颤音。
南辞旋即莞尔一笑温柔道:“怎会,我不忍见如此国色天香的小姐伤心落泪,所以是来帮你的。”
“帮我!”越芳华听闻先是一喜随即又疑道“你要如何帮我?”
“变成你,代你入宫”南辞淡然回过后轻轻一笑。
越芳华听他如此一说越发迷惑不解了,于是又想出口追门,才启唇就被南辞一番话压住“不必多问,我自有妙计。倒是你,今晚便收拾收拾去找你的江郎罢,若是不愿走呢,我倒是也不介意杀了你。”
这话说得不似先前刻意温柔,字字尽显杀机戾气无比。越芳华吓得捂嘴一幅花容失色的模样,旋即连忙快步离开去收拾行李了。
待到四更天时,南辞目送越芳华从后门离开也就回了她的闺房。
房中焚着茴香,挂着珠帘,粉色的帷帐,卧榻旁一张诺大的铜镜,梳妆台上遍布金钗玉镯,房中木料无一不是上好的紫檀木,那桌上一套饮具也是紫砂瓷…
扫视一周后南辞啧声“丧心病狂,一屋子里都是金银味,越丞相这官当得好得很那。”
然后又走去衣柜翻找,看着满柜皆是名贵绫罗绸缎又喃“怎么那么有钱,过分了,我都几年没见过这料子了……想不到”想不到再见它再穿它时竟是要着女装。南辞心中不停暗诽。最后选了套浅蓝色的衣服向梳妆台走去,一边还抱怨“这女孩子怎的净是些花里胡哨的衣服,也就这件够素雅。”
南辞坐在桌前,从衣中掏出一个布袋,当中是一块空白的“脸皮”。
这“脸皮”自然不是哪个活人的脸,也不是哪个死人的脸。而是南辞自制的易容必备“脸”。
南辞不会仙术,不能变一张越小姐的脸,当然也不可能去捥下她的脸。所备之“脸皮”是早年南辞发现一种名叫胶树的汁液可凝成膜,将其带回研究,后经几十道加工再入模具而得到的。
南辞将那“脸皮”平铺在桌上,依着越芳华的容貌用那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画了起来,一边还道:“她家那么有钱,这胭脂也当是上等的,持妆应当可久罢。“
一阵倒腾后,卯时已到,南辞也换好“越小姐”的行头。只是南辞那琥珀色的眸子竟将“越芳华”那张脸衬得更为天仙一般。
南辞随手从柜中抽出条白色的丝巾系在脖子上,便移步到了窗前。此时天已泛白,旭日渐升。
屋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南辞听着莫约也就四人。
“老爷,这样不太好吧,这样小姐会弄死我们的”
“是啊,小姐向来厌烦我等粗人……”
“要不您再去劝劝她罢”
越丞相一掌拍在那最先开口的小厮头上,怒斥:“混蛋,再叽歪打死你!”
说完便怒气冲冲地向这屋来,抬脚直接将门给踹了开。
进门便冷冷道:“今天你可想清楚了,为了越家这可由不得你了。”
“既是如何此那便入宫罢”南辞模仿着越芳华的声音淡淡道。
越丞相当即呆在了原地,想着昨日她还绝不妥协…今日却这般淡然了…莫不是为父让她寒心了……
本还怀着满腔的怒气一下被浇灭,心底涌上一股内疚之意。他的女儿也是从小被他宠着长大的啊!只是新帝登基越家的根基开始不稳,只能出此下招,若是她真的获宠,于她于越家皆好,想到此竟老泪纵横而下。
南辞望着哭得稀里哗啦的越丞相内心万分嫌弃,实在不懂他计划成功有什么好哭的。但表面上却装出忧心模样,关心他道:“父亲这是怎了,您是有何不适吗?”说着出顺势挤出颗眼泪珠子。
随后越丞相也就抹去脸上泪痕,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般,淡淡道:“既是如此便准备好,半个时辰后同其他各家小姐一块入宫。”
时间过去的很快,这一下已转身到了丞相府外。越丞相对着南辞一阵叨念:“带上小月,她从小服待你,会比宫中的人更周到些……尽量争宠……不要惹怒龙颜……”等等之类的话,他说着不累南辞可听也烦了。
等着丞相絮叨完后他就胡乱应了几个好便转身上了马车。
车里挺宽敞的,兴许是寒冬天冷的原故车中也是铺满了棉和的毯子。
南辞坐好后马车也开始行路了,那跟来的小丫鬟诚恳的向南辞递了一个汤婆子:“小姐,这天冷你可别冻着了。”南辞随手接过这暖手的小东西同时扫视一眼这丫头。虽是生的普通,不过一双眼睛却很是明澈,正是昨夜院中插嘴的丫鬟,真是一幅不暗世事的模样呢。
南辞挑开车帘向后边眺望去,这越家的马车是最前头的,后面目测还有七八辆马车。南辞轻轻嗤笑,心道“入了宫计划也就成功一半了呢。”
宫中,降雪轩。男子身着金龙玄袍,周身环绕冷气,眉浓.鼻挺、唇薄,五宫如刀削玉雕般精致满面英气,一双凤眼中镶嵌着黑曜石却是满含戾气,独坐亭中饮茶赏梅,正是当今宣熠帝:桓殇。他轻抿一口茶,面上笑道:“这雪下得好,梅儿也开得红嘛。”声音很清冷,全然听不出任何喜怒。
降雪轩外一老太监张忠洪行礼陈言:“陛下,今日以越丞相为首的一些大臣将自家女儿送进宫来了,还请陛下明示。”
桓殇起身,不满冷声道:“按照宫规按排便是,还需我教你吗,嗯?”听桓殇口气张忠洪自知自己触怒龙颜连忙跪下认错。桓殇冷呵一声:“没有下次,滚!”
张忠洪领了命立即离开,边走还边叹着气。作为上一朝留下来的老人对于这新帝的脾气一年了也没能撑到。
桓殇不仅脾气喜怒无常,还不近女色,张忠洪对此表示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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