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话

两人打扫完，已经六点半

天边晚霞热烈，偶有几只飞鸟穿梭，点缀这黄昏油画般的光景

高二教学楼空空荡荡的，平日操场上打篮球踢足球的也没见人影

王俊凯：（出了校门，没遇见认识的同学，两人也就没避嫌分开走。 他俩边走边聊）王俊凯说：“我妈中午给我打了电话，说今天要去做头发，还要顺便做个什么美容项目，很晚才会回来。”

宋祖儿：“我知道，裴姨也给我打了电话。”

裴月这么捯饬，无非就是为了出席宋光耀的婚礼。王俊凯和宋祖儿都心知肚明，也就没再围绕这个充满丧气的话题多说什么

刘叔照例将车停在书香路转角

王俊凯拉开后座车门，手臂随意搭在车门上方，示意宋祖儿先进

宋祖儿看了他一眼

王俊凯：（王俊凯松散靠在旁边，斜眼睨她）“看什么看。”

宋祖儿：宋祖儿淡定地表扬道：“不错，还算有点绅士风度。”

王俊凯轻哂了声，唇角不自觉往上翘了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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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嘉静这周末不回家，早就和同样不回家的高一同学约好，晚上要一起去市中心吃饭

两人换好衣服从寝室出来，去主路上搭公交车

本来聊到晚上要吃的那家店还有说有笑，可无意瞥到不远处的那辆欧陆，翟嘉静的目光就不自觉停下了

不重要的人：“……静静，静静？你在看什么？”

不重要的人：［翟嘉静］（她心不在焉）“噢，没什么，好像看到我班上的同学了。”

不重要的人：“哪呢。”女生好奇张望

翟嘉静没接话，只看着两人依次上车，看着王俊凯唇角带笑，再看着车门被王俊凯顺手关上，最后看着那辆欧陆疾驶离开，消失在路的尽头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抿着唇，一言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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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落星湖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周五晚高峰，往郊区的路也堵车堵得厉害

刘叔在车上就不停看手表，宋祖儿和王俊凯都察觉到了，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赶时间

他摆摆手，说没事

直到快要开进别墅区，他问后座两人“什么蛋糕比较好吃”的时候才说漏嘴——

今天他小女儿满五岁，他答应了这件可爱的小棉袄，要买蛋糕回家，和她一起过生日

王俊凯：“刘叔，车就停这吧，比较好掉头，我们走进去就可以了。”

不重要的人：［刘叔］“这……”

宋祖儿：宋祖儿也开口说：“没关系的，刘叔。现在比较堵，您开车注意安全。”

他确实赶着回家，也就没再坚持，将两人放在别墅区门口，调转车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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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冬日过后，白昼开始变得绵长

七点半，天还没黑全

只不过落星湖的湖灯和四周路灯都是七点整准时点亮，灰青与金黄交接的天空映衬湖边暖橘色的灯光，有种奇特而温暖的协调感

王俊凯和宋祖儿一前一后走进雕花铁门

宋祖儿：宋祖儿忽然说：“刘叔对他女儿很好。”

王俊凯：（王俊凯下意识接了句）“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那当然好了。”

王俊凯：（他没察觉到宋祖儿情绪的细微变化）又继续道：“刘叔他三十多岁的时候，大女儿因为车祸过世了，那时候他头发都急白了一半，到四十岁才又生了个小女儿，看得和眼珠子似的。”

宋祖儿：“噢，这样。”

王俊凯瞥了她一眼，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王俊凯：（他有些不自在）“哎，我不是那个意思。”

宋祖儿：（宋祖儿转头）“哪个意思？”

王俊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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