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李天全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朝凤惟吼道:“你不是说要去西岐吗?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凤惟凉凉的瞥了他一眼,这人的火气都半个多月了,竟然还没消下去吗?如此她便也没好气起来,瞪了一眼李天全,然后笑眯眯的看向薛玉洋:“我还有点事,就不耽误你们时间了。”
说完就向衙门里走去,李天全气呼呼的拉出了她的手,凤惟这会儿也恼了,这家伙刚见面对她没好气就算了,现在竟然动手动脚起来了?
她朝李天全呲了呲牙,虽然遮着面纱李天全没看到,但是凤惟眼里的火焰他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了,心中有些触动,但他依旧倔强的拉着她的手,嘴巴一撇,委屈的说道:“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我什么人?”
“我……我不是你朋友吗?作为朋友,难道你不应该告诉我一下你的行踪吗?害我白担心。”
“就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还会担心人吗?行了,你要是没什么事就放开我,我还有事呢。”
“我不放,你有什么事我跟你一起去。”
“你跟我一起去可以,但是你要先放手。”
李天全张了张口,想要继续反驳,却被薛玉洋给拉到了一旁,朝凤惟抱歉了一拱手:“他这一路上追寻者小姐的足迹而来,却是没有找到小姐,所以他心里着急,见到小姐难免激动了一些,请小姐勿怪。”
凤惟自然知道李天全对她好,可她就是看不惯他这耻高气扬的样,她冷哼一声,拉着陆渊继续往衙门里走去。
李天全的眼睛放在了凤惟牵着陆渊的手上面,看着陆渊的背影,他眼睛一眯,甩开了薛玉洋的手臂,也跟着朝衙门走去。薛玉洋跟在他的身后,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他是上辈子欠李天全的,所以他这辈子无论做什么,他都不能有脾气,绝对不能有!!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心里的郁气平顺了许多。
县令诚惶诚恐的把两位爷请出去之后,没想到竟然又返了回来,而且还带着两个蒙面的陌生人,感觉有些熟悉,他有些不确定的走上前:“这两位公子,可是还有什么事吗?”
凤惟瞧了他一眼,他这唯唯诺诺的样子还真是让她怎么看都怎么不顺眼呢,有了对比,她顿时觉得杨分易比他好太多了,虽然贪心了点,但是气魄和能力还是有的。她暗地里摇了摇头,然后伸手扯开了自己的面纱,露出了她那绝美的容颜,县令看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眼睛猛地瞪大,双膝一软,就跪到了地上:“陛……陛下……”
“起来吧,朕刚吃完饭,想要走走消化消化,只是不认得路,所以就来到了你这地方,你就带着朕逛逛你府上吧。”
“是,卑职遵旨。”
县令诚惶诚恐的在前面带路,凤惟沉默着也没说话,薛玉洋眼睛一转,笑道:“凤姑娘,刚才一路行来见到这个城镇的人流量比其他地方还要多,不知道这里是出了什么事吗?”
“能有什么事,只是发生了一点小事。”
薛玉洋笑着摇了摇头:“若只是小事那这个县城的人流量就多得有些诡异了,按理说像这种偏僻的地方是很少有人会驻足在这里的,更遑论一些贵族家的人了,我们刚才一路行来见到最多的却不是那些平凡的百姓,而是看起来颇有些家底的人,看他们那行为举止也不像本地人,又没什么大事他们为何聚集在这里呢?难道水路要经过这个地方?”
凤惟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东陵皇子还真是聪明,光看人竟然能看出这么多的端倪来,你不去做官,还真是浪费了。”
“凤姑娘谬赞了,只是凭着自己的一点直觉分析罢了,不知凤姑娘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件事应该是因县令而起吧,你自己会问他。”
县令脸色一僵,他刚才可是听到了凤惟对这个男人的称呼的,东陵皇子!那可是皇室子孙呢,今天这个小镇到底撞了什么好运?竟然来了这么多的贵人。
见县令迟迟未说话,薛玉洋狐疑的看向他,只见他唯唯诺诺的走在前面,同手同脚,像是没听到他们说话一般,他有些好笑,他压低了声音对凤惟说道:“这个县令是怎么了?我们刚才来的时候也是这般问他的,不过他貌似一问三不知的样子,指望他说出实情那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不如凤姑娘辛苦一些,为我等讲解讲解如何?”
凤惟嗤笑一声:“那你还是让陆渊给你讲吧,我可讲不好。”
听到凤惟这么说,陆渊心领神会,他也没有怯场,一板一眼的将中午发生的事情给说了出来,说到县令的时候眼睛还直往他那边看,语气也加重了一些,那县令虽然懦弱,但是脸皮还真是够厚的,都这样大声了,他依旧装作没听见。
凤惟他们哪知道此刻的县令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出冷汗了,在陆渊说道他懦弱的时候,他心底止不住的颤抖,如果没有凤惟的示意,她身边的人哪敢这样说呢,原来在陛下的心中他就是一个懦弱的人吗?仔细想想,还真的是,这么多年来唯唯诺诺,生怕做错什么事,可是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严家和纪家有两个贵妃吗?他就怕一做错什么事被这两个贵妃捅到女王陛下耳中,那他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虽然今天这两个贵妃的头衔化成了泡沫,可是多年来的压迫,让他早已经习惯,一时半会儿是改不过来的,心中有些忐忑,他真怕凤惟会一怒之下,把他的官职给撤掉,他如果不做县令,那他又能做得了什么?
从小到大,为了考取功名爹娘砸锅卖铁送他上学堂,为了他能有更多的时间看书,根本不让他做一点点农活,过的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虽然是生在贫穷的农户家,但他跟着一些少爷小姐差不多了。
如果他没了县令这一个官职,他就什么都做不成了,所以他一定要保住这个位置。听着陆渊左一个懦弱,又一个懦弱的说着,他就停住了脚步,跪在凤惟的面前“砰砰”的磕起了头:“陛下、请陛下恕罪,卑职……卑职……”
他紧张的话都说不清楚,重复了两句之后就没听到他蹦出多余的话来,凤惟听着,有些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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