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先带我们四处走走。”
县令无奈,只好站起身,继续在前面带路。
李天全嘲笑的看向凤惟:“你这个帝王当得也太窝囊了吧,上一个镇子没人认得你,在这里也没人认得你,当初我拿着你的令牌给人家看时那些人竟然说是假的,如今这些人又说是假的,我真怀疑你这令牌是不是真的是假的?”
凤惟白了他一眼:“别人若是心里没鬼又怎么会认为我这令牌是假的?也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这么据理力争说是假的,说不定还能保得一条命,自古以来邪不胜正,管他们有多少的阴谋诡计,在我这个这么英明神武的帝王面前,他们定能露出马脚出来。”
本以为李天全会趁机嘲笑她一番,凤惟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等着,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李天全的一声叹气,她狐疑的看向李天全,她可不认为这家伙已经改邪归正不挤兑她了:“你什么意思啊?唉声叹气的做什么?”
“我在叹气,你这帝王当得真的很太窝囊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百姓是真心实意的对待你的,而你却费尽心机想要让他们的日子过得好,你说你图的是什么呢?”
凤惟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我这也算是在积累功德吧,有了功德,说不定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对于她的话,李天全很是不以为然:“那你这辈子投身在帝王家是不是上辈子功德积攒的太多了?可是,听说你暴虐好色残忍无情,怎么看也不像有功德在身的样子。”
“……那就是运气了,不过投胎也是个技术活。”
李天全差点被气笑了,不过也拿不出什么好词来讽刺她,只好冷哼一声,闭口不言。
这府衙面积还真是不大,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后花园里管理的井井有条,这个时候已经开出了许多花争相斗艳,空气中还散发着独有的芬香,怡人至极。
花园中央有一座凉亭,县令把他们四个带到了里面,吩咐人上茶,然后自己就这么战战兢兢的站在边上等着吩咐。凤惟也没理会他。
凤惟不开口,薛玉洋自然也不会说什么,说实话,他对这个县令也确实没什么好感。这个县令家的茶还真是不怎么样,外面客栈的茶都比他要好上几分,看来这家伙的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样。
凤惟将茶杯放下,然后看向这个可怜的县令,幽幽的说道:“县令大人……”
县令闻言,立刻跪了下来,朝凤惟拱手为礼:“陛下,卑职姓何,单名一个善。”
“噗,何善?确实是挺和善的,不过有些和善过头了。”
何善脸上一阵尴尬,但也不敢反驳,能跟凤惟平起平坐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呢?都是他惹不起的人。
凤惟看着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何善,你知罪吗?”
何善脸色一白:“不知陛下所问何罪?”
“你好歹也是一个朝廷命官,却这么多年被寻常百姓压制,实在是丢了我们朝廷的脸。”
“陛下,陛下,卑职知罪,卑职知罪,还请陛下再给卑职一个机会吧。”
“你让朕给你一个什么机会?是将功补过还是说补偿那些年被你糊弄过的人?”
“卑职……卑职一定会尽所能补偿的,还请陛下再给卑职一个机会吧。”
“念你心地良善,朕暂且不会罢免你的官职,但是水路的事你要解决好了。”
“是,卑职定当全力以赴。”
“朕之前在一个村民家中露宿,听闻水路要经过那个村,不过他们说在他们村子的附近有一条现成的水路,为何不要现成的水路而征收百姓的土地?”
“这……卑职不知……”
“这是你分内之事,能为朝廷省下物力人力是你的职责,这件事情你给朕问清楚了,征收主体的事延缓。”
“是。”
“水路每经过一个地方都会有一个巡抚官员来助阵,为何今天没见到?。”
“这……卑职也不知……”何善暗暗的摸了一把冷汗。
李天全嗤笑一声:“你看他这样一问三不知的,真不知道他这个县令是怎么当下来的。”
何善此刻脸色苍白的吓人,他也知道他这么做有些失职了,不过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被那两个家族给绊住了脚步,让他脱不开身去问而已,如果知道凤惟会经过这个地方,会这么盘问他这些事情,他一定会向上头问个清楚明白的,但是现在明显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暗暗的摸了一把虚汗,祈求凤惟不要责怪他才是。
凤惟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派发水路征收土地的文书是由巡抚官员亲自派发的,书到即人到,既然你没见过巡抚大人,那么你的文书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是一个小厮送到府衙上的……”
“既然附近有一条现成的水路,朝廷不可能舍易求难,而你这文书又来历不正,所以这其中必然有蹊跷,你把文书呈给朕看看。”
“是。”然后何善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很厚重的信封,是金黄色的还镶了边,看起来就造价不凡。
凤惟拿过来一看顿时就笑出声:“这文书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假的了,皇宫内给个官员的文书除了圣旨之外,从来不会用这种夸张的信封,而这些胆敢伪造文书的人之所以用这么贵重的信封肯定是在造势,给自己的伪造增添一些可信度。”
何善额头上冒汗,虚心受教。
凤惟将里面的文书给拿了出来,李天全立刻就抢走了她手中的信封,凤惟瞥了他一眼,也不理会,看着手上的宣纸又是一声嘲讽的笑:“朝廷中,凡是重大事情的文书,是用上等的蚕丝布来书写的,就是以防万一丢失或者字迹不明显,而朕手上的这张宣纸,虽然是上等,却也不是皇室使用的特有的纸张。”
凤惟话音刚落,李天全看向何善的时候就像看一个傻子一般:“这么漏洞百出的伪造,你竟然当真了,你这个县令是怎么当的?连皇室中的规矩你都不懂吗?”
“是卑职疏忽……”何善都快哭了,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人伪造朝廷的文书。
凤惟将信纸打开,上面要征收土地的范围以及补偿的金额,落款还盖了一个熟悉的印记。
凤惟这会儿也不说话了,直接把她的帝印,递到了何善的手中,又将手中的信纸拿给他作比较:“你看看,真正的帝印与上面的印记是否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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