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处理好伤口,不仅陈立农疼得出了一身大汗,连医生都是一身大汗,他收拾好医疗器械,斜睨着宋祖儿,指了指担架床上闭上眼睛似乎昏睡过去的陈立农,说:“小姑娘,他是你男朋友吧,瞧你紧张得脸都发白了,你一定很爱他吧?”
宋祖儿尴尬地看了一眼沈存希,还好他睡着了,否则她就真的无地自容了。
宋祖儿:医生,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姐夫。
“哦,姐夫啊。”医生的目光显得意味深长起来,“这年头,姐夫和小姨子,是种很敏感的关系啊。”
宋祖儿看见陈立农还牢牢握着她的手,她顿时像被针扎了一般,猛地缩了回去,她无力的辩驳。
宋祖儿:我跟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医生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
救护车驶进医院,陈立农又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所幸只受了外伤,没有伤得内脏。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医生还是建议住院,观察几天。
宋祖儿将陈立农安顿好,拿起住院单子去缴费。这里是C市隐密性最高的私家医院,哪怕是在慌乱中,严城也第一时间将有可能产生的后患杜绝了,陈立农住院的消息,绝对不能流传出去。
她刚走了两步,手腕就被人握住,一个黑色的皮夹塞进她手里,她怔了一下。
宋祖儿:我有钱。
陈立农沉黑的凤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陈立农:好男人不该让自己的女人受累,去吧。
宋祖儿耳根子一烫,他现在俨然已经以她的男人自居。手里的钱包,如烫手山芋一般,她将钱包丢在床上,飞快走出去。
陈立农望着她迅速逃走的背影,凤眸微睑,盯着静静躺在床单上的皮夹,他的神情落寞下来。
宋祖儿排队缴费,轮到她的时候,她把单子递过去,护士打了单,说:“请缴费12880元。”
宋祖儿以为自己听错了。
宋祖儿:多少呢?
“12880元,VVIP病房一天两千元住院费,医生安排了五天,其余的是检查费、治疗费以及药费。”护士耐心的给她解释费用的产生来源。
宋祖儿眼前一黑,这是抢钱嘛!缴了费出来,她后悔得要命,刚才为什么要逞强说自己付医药费,她的一万三就这么没有了,好心痛!
宋祖儿在走廊上平复了心情,才推开门走进去。她的目光在病房里扫了一圈,没什么特别嘛,跟下面几个人一间的病房相比,就多了一张沙发一个小厨房,居然就要两千块一天。两千块,她都可以去住五星级酒店了。
她越想越心痛,她三个月不吃不喝,还得业绩好,才能存到一万三,这眨眼就没有了,简直比割肉还让她难受,资本主义简直太黑了!
陈立农打了破伤风针,昏昏沉沉时,感觉到眼前有人影晃动,他睁开眼睛,目力所及,宋祖儿站在床尾,一脸心痛外加咬牙切齿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能这么近的距离看见她,真好!
陈立农:祖儿,你在想什么?
陈立农伤在背部,上半身没有穿衣服,后背被纱布与绑带缠着,露出结实的胸肌与有力的腹肌。他试着坐起来,一动,就扯到后背的伤口,疼得直吸气。
宋祖儿连忙绕过床尾,来到他身边,见他光着上半身,想扶他,又觉得尴尬。
宋祖儿:你别乱动,一会儿伤口绽开,又得重新包扎了。
陈立农瞧她诸多顾忌的模样,心里一时来了气,睡都睡过了,她在避嫌什么?他不理她,吃力的想要坐起来。
宋祖儿没办法,只好伸手扶着他的胳臂。他突然松了力气,整个人都靠在她身上。她怕他摔到地上,只得伸手搂着他劲瘦的腰,终是无法避免,与他亲密接触。
陈立农懒洋洋地靠在她左肩上,呼吸里充满她身上幽兰的清香,舒淡好闻,他闭上眼睛,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
陈立农:给了多少钱?
宋祖儿:什么?
宋祖儿反应不及。
陈立农:医药费。
陈立农思及她刚才的表情,声音里染了笑意。他知道,她20岁嫁给唐子飞后,一直半工半读供自己上完大学,她嫁给唐子飞五年,没有动用唐子飞给她的信用卡里一分钱。
她是个倔强的女人,更是一个喜欢自力更生的女人,她不愿意用他的钱,是不想欠他的人情。这世上,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从来都不是问题。
她,还是想跟他划清界限!
宋祖儿的心思被他看穿,她心里一阵窘然,尴尬的摇头。
宋祖儿:其实也没多少,这些年我有存钱的习惯,所以还好啦。
瞧她说得勉强,心里只怕在泣血吧,陈立农坏心的想,他伸手从枕头下摸出皮夹,打开拿出一张黑卡,塞到她掌心。
陈立农:以后用我的卡,这张卡全球通用。
宋祖儿看着掌心里的卡片,她认得,这就是传说中的全球限量版VIP金卡,据说无论走到哪个地方都能用,而且无上限,他就这么给了她,难道不怕她卷卡潜逃吗?
宋祖儿忽然觉得掌心沉甸甸的,她记得某一天,她听宋祖柔跟宋夫人抱怨,说陈立农给她的信用卡额度上限每月50万,她很不开心。说明明嫁了个有钱老公,结果这么抠门。
当时她想,每月50万的额度还嫌少,也真是够了,她知不知道有的人不吃不喝,一年也没一万的收入。虽然对于陈立农这种大财主来说,50万确实与他的身份不符。
可是他给宋祖柔每月50万额度的信用卡,却把象征身份的黑卡给了她,这份用心让她感觉到沉重。她将卡退了回去。
宋祖儿:四叔姐夫,我不能……唔……
她的唇,忽然被他凉凉的薄唇压住,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覆在了她的唇上。不给她任何的思考时间,霸道、蛮横,肆意掠夺。
宋祖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瞳孔微微放大,他的大掌握住她的下巴,另一手紧扣着她的后腰,将她往他怀里按,她甚至感觉到他在啃咬她的唇瓣,带着莫名的偏执与惩罚。
宋祖儿心跳几欲成疯,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招惹到他,他会突然这样对待自己。她的手掌撑在他结实的胸前,没了衣料的阻挡,他的胸肌结实,硬邦邦的,纠集着力量。她想要推开他,却被烫得缩回了手。
宋祖儿:唔……
宋祖儿感到窒息,不受控制的嘤咛了一声。唇上辗压的热度只增不减,新鲜的烟草味道渡进唇齿间,清冽的男性气息瞬间包围了她,她的身体微微战栗起来。
房间里的温度逐渐飙升,宋祖儿喘不过气来,她微微后扬了头,刚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他有力的薄唇再度霸道的覆过来,吞噬了着她的一切。
几分钟后,他气喘吁吁地放开她,她缺氧似的微张着小嘴,用力呼吸。小嘴红肿,脸颊透着健康的红润,他的额头抵着她的,看着她起伏不定的胸口,他微微笑开。
陈立农:我说过,叫错一次,就惩罚一次,祖儿,再有下次,时间翻倍!
宋祖儿想起什么,脸颊爆红,她猛地从床边站起来,逃离他的势力范围之内。捂着红唇,一双丹凤眼警惕地瞪着他。
宋祖儿:你……
男人心满意足,双手环胸,目光凉凉地盯着她,倒是很想让她多叫错几次,这样他便有借口“惩罚”她。
宋祖儿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从不掩饰他对她的目的,哪怕那天她故意伤他自尊,他依然没有放弃。回想来时路,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他有交集的?
似乎是唐子飞和宋祖柔车震震河里那晚,在警局外面,她失误的吻上他的喉结,从那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开始乱了。
她抓了抓头发。
宋祖儿:陈立农,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子?
陈立农:这样子?哪样?
陈立农危险的眯起凤眸,明知故问。
宋祖儿:我知道,那晚我吻了你的喉结,让你产生了误会,但是我说过了,我不是故意的,以后,我们不要再这样了。
宋祖儿决定跟他说清楚,他这样的男人是她招惹不起的,越早说清楚越好。
陈立农眸色幽深,倒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提起在警局外面那意外的一吻。
陈立农:所以你要始乱终弃?
掀桌!
她什么时候始乱终弃了!!
宋祖儿觉得她没法跟他正常沟通了,否则她会被他气死。她必须冷静一下,想个能说服他的理由,再来跟他沟通,她转身就往病房外走去。
陈立农:你去哪里?
身后忽然传来陈立农的声音。
宋祖儿脚步微顿,却没有停。
宋祖儿:我去楼下买点吃的东西还有日用品回来,你伤没有好,不要乱动,好好躺着养伤。
陈立农望着说完话,就消失在门后的身影,他唇边的笑肆意扩大,小丫头这是害羞了么?
作者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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