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忘川河畔,锦觅身着灰黑色衣袍,并非上一世那般,一副魔界侍女打扮,毕竟她已不是那个花界来的什么都不懂得葡萄精,而是魔界普通妖娘装扮,头上别着凡间时润玉给买的白玉簪子,倒是日日戴着,虽是凡品,比不得天界那些奢华贵重的饰品,却在锦觅心里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而身旁的润玉则是着了身墨蓝色衣裳,上面琢银色卷云纹。白衣显得润玉有着仙人出尘清冷之姿,而这套魔界衣衫倒让他多了几分王侯贵族之气。身旁还立着个泛着淡蓝的白毛小兽,这自是昨日被锦觅抓着角不放的魇兽。而旁边还立着个“孤独”的身影,一身暗色锦衣。
旭凤:大殿,你怎可带锦觅来这种地方?
旭凤面色不善的看着润玉。能看到锦觅他自是开心,可他二人并肩而立,他倒觉得十分刺眼。
锦觅:怎么?魔界是你家的,我愿意去哪还需要和二殿下您报备怎的?
锦觅看着旭凤说到。她自是不想和他沾染上关系,可奈何她没想到旭凤那么早就对她有了好感,她自是要辜负了他,毕竟她一直以来爱的都是润玉而已,若非陨丹让她不通情爱,还因着情魄生出了残魂,有了自己的意识,占了她的身体,还爱上了这凤凰。她与润玉的爱情也不会如此千万波折,不过这或许也是好事,毕竟这让她二人的爱情更加深刻,视彼此之性命如己命。
旭凤:我还不是为了你,你这蛮荒小妖别不识好歹。
润玉:旭凤,觅儿乃是水神长女,花界少主,本殿的未婚妻,并非你口中的蛮荒小妖。
润玉握着锦觅的手,看向旭凤时还满面寒光,可转过头看向锦觅却是柔情似水,眼里的爱意早已溢出眼眶。看的锦觅是满面红光,只得低下头掩饰一下自己的羞怯。旭凤见此,心里是怒火中烧 ,恨不得现在砍了她二人的手,再把锦觅拉过来,可他却不能,理智告诉他,那是他的心上人和兄长,留下了一句“不知羞耻”,便看向了忘川河。
从远处驶来了一艘木舟,里面正坐了一位头上带着黑纱斗笠,身上着着粗布黑衣,看上去年岁已高,手里滑动着浆,河里肆意的鬼魂统统避开。
锦觅看着河上的一叶小舟,她知道舟上的人是凛阕,毕竟前世他陪了自己几千年,身上的气息再熟悉不过。
小舟靠在岸边,抬头正对上锦觅充满怀念的眼神,他知道这是他爱着的人,虽是改变了容貌……
算起来,他已经不知有多少万年未见过她了,呵,那时,昙锦仙去之后,他独闯了冥界,未找到昙锦的一丝灵魂,还因打伤了冥王,导致家道中落,自己也被罚末到这幽魂聚集之地,生生世世为来往的神仙鬼魔渡过忘川。说起来,他那时还是冥界的小王爷呢,不过,他倒未曾后悔过……
心细如丝般的润玉自是发现了锦觅的异常,自那摆渡人来着,她就一直盯着人家,许是觅儿说的前世的故人吧。
已经上了船的旭凤看着这一切,不满道。
旭凤:你这蛮荒小妖,还不快上船,难不成被这河里的幽魂吓傻了?
旭凤虽这样说的,不过还是伸出了手,想着拉锦觅上来。却不想,润玉早已拉起锦觅的手,飞身到船上,再稳稳落下。旭凤看着空旷的视野,再看看身旁已是坐在船上的二人,那只手只得悻悻的放下。
凛阕也拉回了思绪,道了句“都坐稳了”,便划着浆摇摇晃晃的行驶在忘川河上。说着忘川河,说河呢,它呀,却并非是河,里面都是些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呈现这幽暗的绿色。
锦觅:(凛阕……)
锦觅终是耐不住,她心中的疑虑太多了,凛阕虽经常到忘川这儿陪她,可……他怎会成为摆渡人?
凛阕看了看锦觅,终是说不出什么。
旭凤看着周围,他早已是热闹惯的人,如此无言的局面他倒未曾有过。
旭凤:老伯,你在这多久了?
凛阕转过头看了看旭凤,又看了看船底下的忘川河,似是有些怀念,眼底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爱意。又转过头看了看锦觅,眼中爱意更甚,若非是黑纱遮着,想是润玉和旭凤都会觉得,难道他想老牛吃嫩草?
叹了口气道。
凛阕:记不得了。
几人相顾无言,若不是河底的“硿硿”声,此已经倒像是古时诗人所说的“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的意境。
到了魔界,三人下了船,旭凤掏出几颗老君炼制的丹药已做老伯的做船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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