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既是大汉少有的广袤大州之一,也是兵家必争之地。荀梧借着地图,站起身来,款款谈言:
荀梧:荆州之地,北接中原,南通交州,西临蜀益,东倚江左,实是天下之要处。今,北有袁术虎视,东有孙坚伺机,州内黄巾猖獗——此州危机不已!
荀梧卖了卖关子,这才继续说下去:
荀梧:在下既献江夏,则主公可遣大将黄祖,往之而拒孙坚,则东部之难无矣;北部袁术,好大喜功、败絮其中,主公可令人送些财宝,则自然化解;至于这州内黄巾军嘛……
一旁的刘表见荀梧总是不愿说出口,有些焦虑:
刘表:今日席上皆为我麾下之人臣,先生但讲无妨!
荀梧点了点头,来到了大厅中间,并从腰间抽出利剑:
荀梧:州内黄巾军,以襄阳为首盘踞北面。若以兵击之,则损失惨重、甚至会牵连袁术;倒是,在下与黄巾军首领江随彼此为友——鄙人愿往说之!
言罢,荀梧把利剑刺入荆州地图的襄阳处:
荀梧:如此,主公便可不费一兵一卒,赚得襄阳、还于旧府!
刘表听后,抚着下巴思索了一阵,但眉目间却透露着不断的喜悦和愿意。这时候一旁的蒯越贴耳对刘表密语:
蒯越:此人既敢出言,必有其实,不如善之;如若不行,再另作它法!
刘表点了点头:
刘表:那么,你要带些什么去呢?
荀梧:臣有利嘴一张,自教江随前来投降!
酒宴上充斥起了欢笑声——果然,荀梧被任命为安阳军师,即日便可出使襄阳。
夜深风寒,酒席才潦潦散尽。宴后的荀梧沾了些酒气,索性到府外吹吹夜风。
略微刺骨的寒风却吹不动满幕的黑色,夜就是这样的漆黑单纯——甚至月亮都被蒙了层云纱,但远处的天际却有了些许光亮。
文聘:哈哈哈……令仪兄果然胸怀韬略,今夜所见,才高八斗啊!
荀梧回过头来叹了口气:
荀梧:不敢当啊……
文聘:令仪兄近来可是喜欢饲养些宠物?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却问得荀梧有些疑惑:
荀梧:何来此言?
文聘:我听得令仪的马车上,不时会有声响。有一次还钻出来一只狸猫,颈下挂着一张纸条,上书“荀梧”二字——这才以为是宠物。
荀梧:原来如此……
荀梧笑着挠了挠头。心里却暗自遐想:“怎么那个小家伙也跟来了,还弄到了我名字的纸条!真是怪事!”
荀梧:对了,仲业!
说着,荀梧郑重地塞给文聘一个锦囊。
荀梧:荆州我难以久留,迟早为患。到时候,还请仲业兄再救我一命!
文聘收下了锦囊,会意又不舍地点了点头。荀梧这时候才想起:林夕和张宁还在城区里等自己。
荀梧:坏了坏了,现在是几时啊?
文聘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皱了皱眉毛:
文聘:刚才还听见打更的声音……现在,大概是五更了吧……
荀梧:唉!五更就坏了!都快天亮了!
言罢,荀梧翻身上马,奔向城市街区。
第一抹晨辉撒满了街道,绿灰色的石板上有了斑驳的光点,空气逐渐明朗……
随着远远近近的鸡啼高昂回荡,彩霞之间捧出了一轮浑圆的朝阳。
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逐渐热闹的气氛徘徊不散,摊贩们已经铺开了生意。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荀梧却怎么也找不到林夕和张宁……
顾来盼去,左右眺望,有的却只是人头攒动,荀梧有些焦急。但一回头,荀梧却猛地在一家客栈的柜台处找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林夕和张宁。
荀梧快步走上前,拍了拍林夕的肩:
荀梧:昨晚住在这?
林夕被突然的拍肩吓了一跳,但转身却看见荀梧的熟悉面孔:
林夕:先生,你可吓死我了!昨晚见你久久未归,只好在此赁了两间客房住下……
荀梧不由分说,一下子揪住林夕的耳朵,林夕疼得嗷嗷叫个不停。紧接着,荀梧笑着问道:
荀梧:你小子,哪来的银两,嗯?
林夕痛得叫喊不停,过了许久荀梧才松开手来,林夕也愧疚地解释:
林夕:不瞒先生说,银两是从先生那里拿的。
荀梧:嘿,你小子!
说着荀梧抬手装作要打林夕,把林夕吓得赶快后退——把一旁的张宁逗得大笑不止。
荀梧:让你看的《春秋》和《孙子兵法》你读完了吗?就知道胡闹!
林夕:先生我一定会看的!
林夕一边高喊一边跑向街道对面为荀梧准备马车。荀梧也只好叹了口气。
等到马车赶到,太阳已经整个地露出面容。荀梧等人一一上车——又是一次赶路。当然,荀梧知道现在的乘客,还多了一只藏在马车后箱内的狸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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