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设着雷如斗般的鼎器,而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白玉盘,玉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白绿漆皮的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般的物件。曲氏当真是第一次见,也猜不到是何物。总之给人的感觉便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曲氏觉得这书房得陈设并无什么奇特,但却又一步步的吸引着自己。曲氏本觉得这一生自己若是有专门的衣匣便足以,但现如今又觉得这书房其重要程度不亚于女人需要的衣匣。而一个养内,另一方安外,想必若是缺了哪个都会令人遗憾。
前些日子曲氏天天来此等候红狐,但一次也未曾进来这书房一探究竟。今日个儿算是托他二位的福,饱一饱曲氏的眼福。但这书房里出了自己和雪狐,竟然一人也没有。就在曲氏想询问雪狐之际,并听见如古琴般的声音,起先是泛音般的清如溅玉但又夹杂着散音般的沉着浑厚。曲氏不愧是市井之女,那耳力甚至敏捷,一听便知是上等玉器碎落之声。二人相视但并没有人率先开口,只是听着里屋的动静。
曲氏和雪狐见里屋透着他二人的身影,只见那娇小的身影拿起地上的碎玉说道:“为何这世间有你这样的人?你为什么就是不懂我?你走,你走,我再也不想看见那张丑恶的嘴脸!”看这等身型,听这似水如歌的声音,也只会是琉璃的。
琉璃突然蹲下狠狠地抱紧自己,多像一个妈妈的怀抱啊。琉璃紧握着碎玉,任由碎玉把自己的手扎的体无完肤。像是在告诉红狐,这碎玉如同男人一般,只会如此伤害人。曲氏和雪狐自知此刻进去定不合适,也只能在外心疼琉璃了。
泪水在琉璃脸上留下两条生疼的泪痕,不去擦拭任由它落下,唯恐这一擦便惹下更多的泪来。红狐不语,他似乎觉得自己没有错。又或许,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琉璃闭上眼镜让黑暗充满自己,就当琉璃没有意识的时候。猛然间,听到雪狐冲进来的声音还有愤怒的狂吼:“南宫红狐!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雪狐压低自己的声音,怕吓到一旁的琉璃。而曲氏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试着拿走琉璃手中的利器,生怕她一冲动就留下遗憾。温热的泪伴着抽噎声流下,琉璃努力压低自己的哭声,她真的好害怕……好害怕……红狐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这样?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雪狐张手便是对自己的哥哥拳打脚踢,那声音震动着耳膜红狐却不还手,兴许是觉得自己理亏吧。红狐,为什么你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紧接着雪狐拿起红狐最心爱的古琴,想也不想就往地下砸去,那摔碎的声音划过天际,然后一切恢复死寂。所有人都不再出声,只有琉璃微弱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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