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勰心头大石落地,连连称是,抬起袖子擦擦冷汗,简单拜别启云帝后就率熠国一众人马向熠国方向行去,独留下了圣女的马车停在原地。
天仇门一行人见主上已无危险,大局已定,自然要识时务,无论是骑马持刀的还是暗处潜伏的黑衣人,皆纷纷跪地请罪。
“母后吃斋念佛多年,素有善心。纵然皇后原先出身不合她的意,母后终究不忍心,竟然还能派尔等护卫皇后左右,朕不日定当亲去慈溪宫拜谢母后。”他虽心知肚明,但毕竟是他的母后,傅鸢又手握解毒之药和宫中诸多势力,他不能不心生顾虑,轻轻放过此事。
“但是你们”启云帝语气忽然严厉,黑衣人的心才刚落下,一下子就又悬了起来。
“怕是慈溪宫里舒心日子过久了,不知何为君臣之道!”
“臣下就当有臣下的样子,皇后有事,为何不向朕禀报,越俎代庖,险些延误时机,该当何罪?若是今日皇后有半分闪失,尔等纵万死又有何益?”
容齐怒意未消,瞧着天仇门越发压低的脊梁:“先君宽纵,朕亦不计较,没想到大权旁落,竟叫尔等只知有太后,不知有朕!难不成是练功练得糊涂了,还要朕来教你们如何为臣?”
“你们最好祈祷圣女能顺利当上皇后,如此方能保天仇门安泰无虞。”启云帝冷冷的声音仿佛不是说给他们的,而是佛堂里那位吃斋念佛的。
“你们当知,谁才是至高无上的君父,谁才是启云唯一的主!”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天仇门虽听太后号令,但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虽然新帝恐寿命不长,但帝王一怒,认真计较起来的的后果,也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
“属下知罪!还请皇上责罚!”太后是不可能有错的,认错的自然只能是他们,领头人知道哀求无用,只有他们被罚得狠了,陛下才能达到敲山震虎的目的。
“谋害皇后,其罪当诛!你们既然听母后号令,陟罚臧否也应由母后定夺,朕这个皇帝,恐怕还管不到慈溪宫里的事!”其实润玉若不是恼怒他们行刺锦觅,本来也无意为难天仇门,太后有命,他们焉敢不从?
更何况,由母后来惩罚他们不是更好吗?
想来母后恼起来,天仇门所受的刑罚只怕会有增无减。
“朕与皇后有话要说,你们先退下吧,稍后破军将军自会前来护卫,不必尔等操心。”
天仇门一行人听皇帝语气,已知启云帝十分不悦,得了这份明赦暗罚的口谕不敢停留,将空间留给了启云帝和未来的启云皇后。
润玉瞧他们走远了,方下了马。随手取出袖袋中的玉笔,摁动机关给仍在寻他的破军发了烟花信号,此地危险,他不便一直使用灵力,还是叫了破军来稳妥些。
启云帝走近马车,车中人仍旧毫无反应,叫他莫名心慌。虽然之前看过了一眼觅儿,知她身体尚好,只是一番惊吓免不了了。
手撩开车帘的前一刻,润玉的声音不自主地变柔。
“觅儿别怕,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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