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掀开!”
车内传来的不是觅儿的回应,而是另一个陌生女子焦急的声音,启云帝微怔,松开了车帘。刚才一直心系觅儿,差点忘了,里面坐的可不止是觅儿,还有圣医族另一位医女,名唤羌活,是觅儿那日口中“最喜欢的人”。
估计是熠国使臣来的太出乎意料,觅儿和她应是都没戴面纱,他和觅儿私底下相处亲昵惯了,觅儿不怎么戴面纱,但羌活与觅儿不同,定然看重圣医族习俗,他岂能唐突?
锦觅听他一口一个“朕的皇后”,脸羞得一片嫣红,既有女儿家面子薄的羞恼,又有被心上人在乎紧张的欢喜。
润玉从来在她面前都是温润如玉的,起码在她面前从来都是低声轻哄、没有一句重话,今日还是第一次正面感受到的帝王威仪,冲冠一怒为红颜,他的雷霆震怒让她隔着一层车帘都震颤不已,怪道话本子里美人都爱英雄,此时此刻,她的小鱼仙倌竟是如此令人心折。
听到启云帝温柔的低语,锦觅才从自己的心思里醒了过来。她本满心欢喜,想撑起身子迎去,撞小鱼仙倌一个满怀,却被羌活一把拽住。
羌活素来娴静温柔,敢喊启云帝这么一嗓子真是用尽了毕生胆量。
“锦觅!”羌活看启云帝松开了车帘,指指自己的脸,压低声音提醒锦觅:“我们没戴面纱!”
锦觅瞧着一向守礼的好友,苦笑一声:“羌活,我知道你一向循规蹈矩,视圣医族族规如同金科玉律,可适才我们两个被熠国士兵奉命捉来,他们可曾在意过我圣医族规矩半分?非但没有半分遮掩,反而趁机打量你我二人容貌,我们一路披发跣足,不得与男子相见的这条规矩早就破了,现下还有什么可在意的?”
“此一时彼一时,事急从权,刚才我们是没办法,现在不一样啊!”
“你刚可听到熠国使臣亲口承认我是启云未来皇后?”锦觅虽然对引起使臣态度改变的那封信疑惑不解,但还是把事情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说。
“他之前欲除我们而后快,与黑衣人对峙也不松口,可后来单凭一封信便大惊失色,即刻返程,羌活,你不觉得奇怪吗?如不是熠王已经与启云国君达成了协议,另择新人为圣女,他们岂会如此轻易放过我们?”
其实锦觅也是胡猜的,不知道其中原委。只是启云帝送容乐前明确亲口说要娶她,她那时就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已经与熠王谈妥了条件,才会如此志在必得,而且现在的形势确有几分像她猜的这个意思了。
“我们圣医族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熠王,熠王要我们生,我们便生,他若要我们死,我们也无话可说。启云帝既然能拿出让使臣信服的证据,就说明熠王已经将我们送予了启云国,羌活,如今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不再是圣医族的医女了,我们自由了啊!”
锦觅嘴角含笑,满脸期盼地握住了羌活的手:“你不是一直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吗?现在可以如愿了啊!从今天起谁也管不到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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