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才刚放下锦觅已经被攥了许久的手,接过小旬子递来的玉著细细咀嚼皇后夹过来的菜,闻言不过是浅浅一笑,语带微讽:“哦?原来熠王宫中也有与朕皇后相似容颜的女子?果然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朕很想听听,这女子是谁?”
锦觅的手刚被解放出来,脸上红意稍退,又被熠王这一句话惊得红了起来。她虽为熠国圣医族圣女、与熠王不曾见面,但熠王定然知道她真实身份,若是今日熠王借醉把此事说出,她和润玉岂不是要在众国帝后面前丢脸。
锦觅略带忐忑地望向润玉,启云帝似知道她害怕了,亦与她对视一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身子也依偎地近了些。
当然,如果不是离得这么近,她也听不到润玉微若无声的话。
“别怕,一切有我呢。”
转向皇后时,润玉自然面带春风,可转向旭凤时,启云帝又不免眼光带寒,他这个好弟弟,醉了酒可真是什么都敢说。他自然知道熠王不曾恢复记忆,锦觅一向住在山中,若他说他和觅儿是故人,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旭凤看着主座上短短一刻都不忘相依相偎的二人,手中酒杯捏得死紧,只是面上犹带笑意,甚至另一只手还学着润玉的模样,抚上了穗禾的手,虽略显僵硬,但也是有模有样:“那个女子是谁也不重要了,左右不过是个小家碧玉,虽然容貌身段略有相似,但风华气度还是比不得启后,这般母仪天下、倾国倾城,今日见了启皇夫妻和睦,不过是有感而发。不说也罢,说出来也是拿蒹葭比玉树,徒惹笑话。”
“熠王谬赞了,朕的皇后年纪尚轻,就算是容貌虽好,也当不得这般盛赞。”润玉虽嘴上谦虚,但震颤胸膛的一笑还是掩饰不了他对这话的认同。
“启皇与皇后新婚燕尔,情密意好也属正常,只是朕倒觉得,熠王今日未免有些逾矩了。”北临与西启已结秦晋之好,虽容乐与黎王尚未行礼,但北临皇言语间还是偏了些西启:“若说熠王属意穗禾郡主为熠王后,自当于吉日册封、诸国君王观礼,若不过想做立妃,也不当先下国书至诸国,然后悔婚吧?”
“我熠国自有国情,不劳临皇费心。”旭凤一把拉过正要为他辩驳的穗禾,对北临皇道:“钦天监推算,二月十五日不宜结亲,因此本王特地重修国书,再定佳期,只是临皇前来启云国观礼,只怕是行程太过匆忙,还不曾见过本王新修的国书?”
锦觅听到此处,实在是忍耐不住,还是插了句嘴:“看来各国钦天监历法还真是各有各的不同,按我们启云这边的说法,二月十五花朝节,是个极好的日子了,反倒是二月十六,钦天监说不宜出门,因而我皇陛下将诸位圣上的行程延后数日,三月三正式再为诸位出京城三十里饯行。”
洛皇后的目光在自家陛下与熠王间流转,锦觅不由得暗暗叹气,她觉得,二月十五是个好日子,二月十六怎么是个这般坏的日子?不宜出行、不宜与人说话!大婚第二日,怎么她就碰上了这个熠王?明着就敢挑衅自己夫君,说启云帝后大婚日期不吉?
听说之前启熠两国战事不断,这熠王该不会是酒品不佳,借酒寻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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