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宴会虽不是不欢而散,但也绝对不是宾主尽欢,诸国纷争不断,要于一场宴会间面面俱到,实属不易,又有熠王这一场风波,锦觅更有些尴尬,勉勉强强应酬下来,都要筋疲力尽了 。
“觅儿今日可是累了?我看你到后来眼睛都要撑不住合上了。”润玉今夜也有些累,连冠都不曾束,只随意披散了头发,与锦觅一同半躺在贵妃榻上闲聊。
“累的确是累,但也还好,只是有些不高兴罢了。”
锦觅想想今天的事,还是有些不高兴,她虽然做久了圣女,熠王为君她为臣,逆来顺受都是应该的,可她如今贵为启云国皇后,上位者最重脸面。被熠王当众揭露身世,锦觅面上难免有些过不去。
“陛下今日好像也不高兴,也是因为熠王吗?”
锦觅半倚在润玉胸口,抓着润玉乌黑的发丝把玩道:“那熠王也真是的,酒品不好,还要喝那么多,撒酒疯。也不知道他今天说的话有几分真假,明明咱们成婚前他就起了立后的心思,可折腾了几回也没立,可怜了那个郡主,为了这么一个人,还把自己爹爹大义灭亲了。我看她倒是真心实意得很,今天当着一众国君与熠王牵手被临皇讥讽,她还有意为熠王争辩,也不知道熠王会不会好好待她。”
“自然会的。”启云帝不假思索的回答惹得锦觅一笑,拿着润玉的发丝作势打了一下他的腰腹。
“你们男人,与女人想得就是不一样!难不成陛下眼里,娶了她做正宫就是对她好?我反而觉得这熠王待这位未来的熠王后未必如何呢!”
瞧润玉对熠王话题兴致不高的模样,锦觅突然也有几分伤春悲秋的意思,物伤其类,感慨起深宫女子在帝王眼里的不值钱,难不成就连润玉也认为,待一个女子好,只要娶了她就行?想着想着手上又使了一分力,这回不用发丝打了,直接换了手,力道更足些。
启云帝微微吃痛,反手钳住了锦觅,面色微沉:“觅儿对熠王的事竟这般上心,难不成是喜欢他?”
“你……你做些什么!”
锦觅忽然想起来旭凤席间的话,意有所指,说她与一位故人神似,难不成润玉竟以为她二人有私情?可他当时明明做出了一副完全信任自己的模样,如今却来事后算账,这算什么意思!
“觅儿,我问你,若是之前先帝不曾求访名医,那你会不会同熠王相会相知,然后、然后做他的熠王后?”
启云帝今夜饮了些酒,气色看起来不佳,神色也比往日凌厉了许多,锦觅当医女当惯了,都要怀疑是不是他的天命之毒发作了,虽然自她与启云帝相识,他的病一直未曾发作,她也不清楚病发是个什么样子,但润玉这般言语,像是连神智都不甚清醒,若不是酒劲上来开始撒酒疯,只怕就是天命之毒犯了。
“小鱼仙倌,你可是喝多了?亦或是病发了?我看你今天好像难受的紧。”锦觅不安地扭动着身子,想抽手探探他脉象,孰料她越挣扎,润玉箍得就越紧,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要吃了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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