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儿,我是难受,可是我没有喝多,也没有发病”
启云帝将锦觅被禁锢的手贴在自己身前,俯视着锦觅,眼中几乎要滴下泪来:“觅儿你可能感觉的到,这胸膛里面每一次跳动,都是为了你?我的心、我的人、我的命通通都是你的,你呢,你也是我的吗?”
锦觅一颗心稍稍放下,看来这不是病发,还是耍酒疯的可能性大一点,毕竟病人一般会和大夫说明实情,可醉了的人绝不会承认自己醉了。
锦觅费力地抬起身子,亲了一下润玉的眉眼,只是正当润玉略感安慰时,却听到锦觅一句透着无奈的轻哄。
“乖,别闹。”
“别闹?”启云帝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忽然就笑了:“觅儿,你觉得我是在闹吗?”
“陛下金口玉言,说出来的话当然是字字珠玑,只是夜已经深了,该睡了。”
“也罢,皇后既然累了,那我们就安寝吧。”
锦觅觉得润玉说话时吐在自己脖颈间的气息有些灼热,让她酥酥麻麻又忐忑不安,不是说要睡了吗?怎么润玉还不从她的身上下去?
“既然要安寝,陛下为何不先下来?医书上说睡眠应四肢舒展放松,方是养生之道。若用这般姿势入睡,不止是我被压得喘不过气,你睡得也不舒服啊!”
锦觅难耐地动了动,想避开他垂落的发丝,他的头发如同勾人的网,和她披散的头发缠绕在一起,一同覆在她的身上,弄得她痒痒的。
润玉失神片刻,最终还是松开了锦觅已经被攥红的手,就静静看着锦觅整理着两人的发丝,让它们从纠缠不清到泾渭分明,一言不发。
“小鱼仙倌,你又怎么了?”锦觅手上托着润玉的头发,他发量不少,自己举得手都有些酸了,他还是一动不动。
“觅儿,或许我错了。”
锦觅略带嗔意的注视没有换来启云帝的顺从与怜惜,相反,润玉一把拨掉了锦觅手中自己的头发,任由它们再度散落。润玉把锦觅的手紧紧握住,举过她的头顶,自顾自地喃喃道:“若是没有我,你们本应是相爱的一对,我不该带你去看灯,不该骗你与我成婚,更不该趁你记忆全无的时候借机娶你。”
即便是他使了心机,差一点就在杭州城中与锦觅完婚,甚至后来险些又因酷刑加身几度欲死,他下凡后,锦觅同样喜欢上了旭凤,甚至不惜以水神长女的身份,要去做旭凤的侧妃。
他常欲自欺欺人,想着锦觅对他有情,自然不会真这么做,定是扑哧君又犯了嘴损的毛病唬弄他的,是啊,人间的觅儿,不是喜欢上了他吗?不是如他所愿成了他的启云皇后了吗?那么这样想来,锦觅对他也不是毫无感觉不是吗?
可他忘了,觅儿能对他一见倾心,这大半和当年锦觅懵懂无知时赠予他的红线脱不了干系。
他做神仙的时候,叔父没少给他红线,可他从来不觉得这对神仙有什么用处。直到后来他凝神细想,才记起他历劫千年却无一段姻缘,只怕和锦觅腕上与自己同本同源的红线有关。因此再后来,他在锦觅脚边一发现叔父系给她和旭凤的红线,他就立即解了下来,甚至神不知鬼不觉地系到了穗禾身上。
他这么做,非为成全穗禾,只不过是想一石二鸟罢了。
此举一来绝了旭凤觊觎锦觅的心思,二来,他也想看看,叔父的红线到底能有多大的威力,能让这辈子宁可悔婚被天下笑、也不愿娶穗禾的熠王娶了这位熠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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