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日出,沈莜坐在凉亭,风徐徐吹来,三千青丝高高挽起,风铃在耳边泠泠作响,打着哈欠,还有些犯迷糊,等待官人下朝。
过了良久,阿罄道:“王妃,王爷已在门外马车。”
......
沈翚自打从晋王娶了姐姐,终日闷在屋里头,茶饭不思,沈巍为她挑选夫婿,答应她也同沈莜十里红妆,还是以各种理由退了。
听闻府里的人说是今日回门,沈翚高兴不以,一早起便对着铜镜梳妆。
在走廊上远远的望着阮祁郝陪父亲下棋,看的入迷。顿时,沈莜从背后拍了一下沈翚的肩膀,沈翚吓了一跳,故作镇定,道:“莜姐姐,近来可好?”
沈莜瞧她有些憔悴,抹了粉还遮不掉,出嫁前几日还面色红润,道:“官人待我如宝,甚好。”
“那便是最好。”沈翚落下话,擦肩走过去。
饭桌上,沈巍对阮祁郝和颜悦色,对沈莜转脸瞬间冷怒。
临走前,沈巍单独找沈莜,直接给了一巴掌,沈莜瞬间蒙了,问:“父亲这是为何?”
沈巍怒道:“你出嫁时我给了你十里红妆,三日回门拖了四日,嫁了高门你好大的摆子!”
沈莜一手拍了响桌子,道:“若不是母亲与苒妃娘娘定下婚约,父亲怎么升四品高位,父亲又是怎么对母亲的?”
沈巍一时说不出话来,手指微微颤抖的指了指门,:“你可以走了。”沈莜低垂行了礼,道,“父亲,女儿走了。”
他看着沈莜踏出门,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都是自己造的孽,家宅之事,全疏忽。
……
终于按捺不住夏日的炎热,秋日悄然而至,转眼嫁入王府已有俩月。
苒妃娘娘见自家媳妇肚子无讯,要来小住几日。得知夫妇俩人一直分房而住,阮祁郝被训斥了一夜。
夜里,沈莜拿着玉枕做三八线,阮祁郝丝毫严谨不越线,到是沈莜习惯一个人睡张大床,突然要和一个男人挤一张床榻,恨不得踢他下去。
第二日,沈莜一醒来见自己趴在他的身子上,还搂着他的肩膀。阮祁郝早已醒了,立直腰板,倚在床头,抚摸着沈莜,道:“王妃嘴上说不馋本王,身体到挺诚实。”
还在一脸娇羞的沈莜,撇开他的手,踹中他的腰部踢下了床。门外的侍卫察觉动静,敲门问:“王爷,怎么了?”
阮祁郝拍了拍灰,披上衣裳,对门外的侍卫喊道:“你们先下去。”
一番梳洗打扮,一同前往前厅请安。苒妃娘娘见状,夫妇关系和善了,很快便能抱小皇孙。
让沈莜来到跟前,握着手,笑道:“回头本宫把好药材送来,让莜儿好好补补身子。”
沈莜点了点头。
……
说是小住几日,算算日子也过了半旬,肚子不大苒妃娘娘是不会罢休的。
阮祁郝早撤了规矩,让妾不必每每来静水榭请安。沈莜终日待在府里,透不了气,乏味,来几个妾还能斗斗嘴,解闷。
沈莜收到庶妹的私信,信中虽写的是想念姐姐,想来王府陪姐姐一段日子。想到庶妹沈翚倾慕自己的官人,来折腾一番,说不定府里热闹了。
沈莜回了这封私信,既来之则安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想看看这个好妹妹会怎么样,可谓棋逢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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