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色地卷帘随风而动,香炉镌刻古铜色浮雕惟妙惟肖,散发着安神的香气。
阮祁郝手持一枚黑棋,细细摩擦,许久未落棋。侍卫急忙忙地跑了过来,低着头,说道:“大娘子确实如假包换,身边的大丫鬟阿罄保守如瓶不肯透露一点,到是从翚姑娘的丫鬟套出。”
其他的丫鬟察觉,通通退下。侍卫继续说道:“王妃八岁时,父亲将他们母女安置江陵偏远的清园。”
阮祁郝站了起来,整理了褶皱的衣裳,说道:“生养在深闺十七年的大姑娘怎么会翻墙,会医,性子又燥,原是如此。”,又疑惑道:“季氏怎么也说与母妃交好,又是商贾人家怎么会被安置偏远?”
侍卫附在他耳旁,道:“沈老爷宠爱一妾林氏,王妃庶妹的生母。”
阮祁郝低头沉默,再抬眸时,透过卷帘的间隙,看到沈莜向池子投鱼食,阮祁郝第一次觉得她一身的慵懒却气质如兰。
朱瑶娘迈着碎步,盈盈一礼,不知说了些什么,从桥下落了下去。
沈莜不知所措,连忙叫人打捞起来。等阮祁郝缓缓走过去,人起来上来了,朱瑶娘打着寒颤,沈莜正想替她把脉,却被她的丫鬟阻拦。
丫鬟一手扶着朱瑶娘,另一手擦干脸上的水渍,朱瑶娘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说道:“都怪妾身没站稳,失足落水。”
“王爷,你可要做主,因朱小娘有管家钥匙对牌,结果大娘子……”丫鬟一脸惺惺作态。
沈莜看向阮祁郝,这么简单的陷害这男人看的出来嘛?也是,这么弱不禁风的女子,怎么也觉得会是自己推她落水。
阮祁郝道:“身子弱就该好好待着修养,既然王妃想要对牌便给就是。”
朱瑶娘眼神透着有点不甘心,本想这样子能稳保地位,却没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沈莜还有点暗暗自喜,他和父亲不一样,起码分得清青红皂白。
阮祁郝搂着沈莜的肩膀,强行带走去书房。
……
沈莜翘着腿,慵懒的歪斜在藤椅上,玩弄起折扇,道:“我对官家钥匙对牌不感兴趣,王爷这是何必?”
“这本应该是属于你。王妃若是不喜欢她们,那就送回三哥。”
沈莜听到直立起身子,问道:“她们跟你三哥有何干系?”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一手合着竹卷放下,俯身靠近沈莜的俏脸,道:“都是三哥儿和大臣强塞过来,本王也不好拒绝。”
沈莜咽了一口水,眉头拧了拧,把脸歪了一边,回避他。阮祁郝也只是用手轻弹了她的额头,轻声道:“想什么呢。”
阮祁郝直起腰板,又继续说道:“明日是回门,别再偷溜出去。”
本应该第三天就该回门,阮祁郝一直以政事为由,推辞四天。母亲不在沈宅,沈莜本不想回门,该有的礼还得有,苒妃娘娘知道定会训。
“知道!”沈莜从藤椅站了起来,推开门,小碎步急急地回静水榭,拍着发红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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