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保卫员盯着权谨打量了半晌,眼中露出一丝疑惑:药老刚刚进白家的时候,倒是有和保卫吩咐过。
不久后,会有一个医术高人来到白家......可是她?
医术高人?
“您好。”
保卫员态度很和善地问道:“请问您是......是药老的学生?还是来求医的?”
回答白家保卫的,是两个干脆利落的字:“救人!”
“噢,好请往里.......”
这句官方性的话,是保卫下意识脱口而出的,可是下一秒,他就嘎止住声音。
头缓缓转向权谨,用一种不可思议语气问:“等等,你,你说什么?救人?”
“你就是药老说的医术高人?”
权谨不冷不淡地点头:“是,我可以进去了吗?”
保卫员压下心底的震惊。
刚想说请进——
下一秒!
通往白家大门这条路,就大步走过来近二十人。保卫仅一眼就可以认出来,来得都是二、三流豪门世家的家主和继承人。
“我听说白家主身体不太好,特意来看望。”
有名贵妇,直接挤到权谨前面。
然后鄙夷地扫了一眼权谨的穿着,接着,露出讨好和献媚的笑容,朝保卫开口:“我听说总部的药老,与白家主有交情。”
“现在......药老就在这里面是吗?”
保卫看着被挤到一边的权谨。
神色有些不太好看。
真准备开口请权谨进门,可保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感觉自己的手里被塞了一张金卡:“我们都是来拜访白家主的。”
“这位是我女儿,特意来到这里,就是想请药老对她的医术指点一二。”
“请问能行个方便吗?”
这里来的每一个人,都是上等世家有头有脸的人物。
虽然比不得白家,但身价也不低。
能这么放低身份,来拜访一个被总部开除的药老,可想而知,医术高超在封疆有多么受尊重!
“抱歉各位。”
保卫员将金卡塞回去,面不改色地说:“我们家主身体有恙,现在不接客。”
“而且药老也说过,不见客。”
“所以各位还是请回吧。”
药老是谁?
曾经可是总部的高级医师,这要能攀上点关系,这辈子都能在上等世家横着走。
众人当然不肯离去。
再次死皮赖脸地朝保卫说:“既然白家主说过不见客,那么我们就在这门口等候着药老出来,这没有什么吧?”
“你......”保卫脸色沉了沉。
可就在这个时候。
有一道清亮好听的嗓音,从白家大门最边侧的角落里响起:“可以让我先进去吗?”
“唰!”
权谨那一句轻飘飘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全场目光全都聚集到权谨身上。
看到权谨大言不惭地说要进去,有些来拜访药老的世家小姐,顿时觉得好笑:“这位小姐,你没有听到吗?药老不见人!”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平民,也妄想来这里拜师?”
“你还是别呆在这里丢脸了,这里不是你有资格来的地方,快离开.......”
白家保卫当场就站出来。
在世家小姐说话越来越难听的时候,保卫用冰冷的语气,降下两句令全场死寂愕然的话:“权谨小姐请进,药老等候您很久了!”
众世家小姐:“???”
各位家主:“......!”
“保卫,你们刚刚不是说药老和白家主不见人吗?”
其中二线世家的蒋小姐不可置信地瞪了眼权谨,然后不甘地看向白家保卫:“那她凭什么可以进去?我们就不行?”
“权谨小姐是贵人。”保卫不卑不亢地解释。
“贵人?”蒋小姐直接喷笑出声。
朝权谨走过去几步。
用那种公主看待佣人的目光,刻意地扫着权谨:“你说她是白家的贵人?白家的保卫不都是经过特训的吗?”
“怎么连她穿的什么衣服,都认不出来吗?!”
“啧啧,我看就是白家故意要给我们难堪吧!”
来的众人,听到蒋小姐这话。
脸色沉了下来。
其中有家主站出来,用压抑着怒意的声音道:“我们知道白家主和药老有交情,但是也没有必要,这么羞辱我们。”
“我们被白家拒之门外。”
“可白家,却特意找一个连身份都没有的外来生,说是贵人。”
“白家是不是太欺人......”
被众人撂在一边的权谨,听到这话不紧不慢地站出来。
双手插着口袋,迎着二十几人不善和记恨的目光,降下一句晴天霹雳的话:“说完了吗?”
“能滚远点。”
“让我先进去救人吗?”
救、人?
什么意思?
蒋小姐即刻扑捉到了这一丝关键的话意,她连忙质问道:“你来白家救人?救什么人?”
“你别告诉我,你是被请来医冶白家主的!”
权谨语气轻蔑和拽拽地回:“知道还挡路?眼瞎呢?”
“你!”
蒋小姐这辈子还没有被这么挑衅过,她气得眉毛都变型了:“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也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告诉你。”
“出了白家这个门,你这么嚣张,怎么死地都不知道......”
“药老?!”
蒋小姐说着说着,余光猛地瞥到大步赶过来的药老,还有跟在药老身后的五号考核员。
见到药老来了。
那些拜访的世家都沸腾了。
全都跟见到财神爷一样,纷纷凑了上去:“药老,我是二线邓家的家主,这位是我的犬子.......”
“药老,我是吴家的主母,早就听闻药老的医术......”
“......”
权谨被‘孤伶伶’地抛在一边。
环着手臂,带着点拽意地抖着脚尖,看着被包围的药老。
那其中;
还有蒋小姐为了讨好药老,而愤愤不平的告状声:“药老,我一直就仰慕您的医术,没想到,今天能亲眼见到您一面。”
“对了。”
“我刚刚遇到一位小姐,她口口声声说能医冶好白家主。”
“白家也太过份了,请了药老还不满足,还请一个身份低微的外来生,这完全就是在打您的......”脸啊!
脸啊......
这两个字,蒋小姐已经到了嘴里,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因为——
在她信誓旦旦、自以为会得到药老刮目相看的同时,药老突然拔开她的身形,满脸激动地走到权谨身边。
当着全场二十几人的面,恭恭敬敬地道:“权谨小姐,您终于来了,白家主的病情就靠您了!”
你能想想到被雷劈中一般的众人吗?
愣在原地。
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聋了!
他们一个个都瞪大眼珠子,转向权谨,又看向药老。蒋小姐错愕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药老?您没有搞错吗?”
“她才多大?”
“就算是把封疆所有的医学都看遍,都不可能这么年轻!”
“她怎么可能会救得了白家主!”
本以为,这样的话会引来药老的深思。
可万万没有想到——
药老含着怒意,朝众人愤怒地斥道:“医学实力强不强,看的从来都不是年龄,而是天赋!”
“权谨小姐天赋异禀,我自愧不如!”
“如果你们真的要求医,我想,可以找权谨小姐,我的医术远不及她。”
那一句自愧不如,令全场都跌掉了下巴。
就她?
那些世家家主以为这是药老的推辞和借口,直接出口:“药老,您又何必联合白家主,来羞辱我们?”
“您说她能救白家主?”
众人齐齐摇头否定。
而吴家主想了良久,才决定站出来:“药老,我们来到这里,就是有事情想请您帮忙。”
“我想这上等世家,除了您之外,再也没有人能解决病症了。”
“......”
蒋小姐眼睛直直地瞪着权谨:“让我向她求医?不可能!”
“我就是死都不会相信,她的医术能超过我!”
药老苦笑地叹了口气。
想当初。
他和这些人又何偿不是一样的思想?可是结果呢?还不是被打脸了!
“各位自便吧。”
药老朝众人说完后,便焦急地看向权谨:“权谨小姐,时间来不及了,快请进。”
权谨点头,迈步正准备进大门。
可正前方的蒋小姐,却一直用不公平和忌恨的目光瞪着权谨。
“哗啦!”
走近蒋小姐的权谨,抽出手。
抬高;
手指夹着几粒能令皮肤起红疹的粉沫!
“啪——”
在经过蒋小姐的同时,一耳刮子就甩过去。声音清脆又响亮,打得蒋小姐晕头转向。
就在蒋小姐怒火直冒,准备发飙的时候。
有一句话,伴着权谨离开的身形,渐渐飘来:“既然蒋小姐这么笃定,你的医术胜过我。”
“那么你就有点骨气。”
“别来求我,解你脸上的毒!”
“在事情没有得到肯定之前闭紧你的嘴巴,语言是这个世界上最犀利的东西,不要以为不能实质性伤人,就肆无忌惮!”
权谨的身影从五号考核员的眼底下路过。
他有些发愣地盯着权谨的背影。
有一瞬间。
被......被圈粉了卧草草草!
“不行,我们跟过去看看。”
“刚刚药老可是说了,让我们自便,也没让我们不进白家,走,去看看!”众人全都齐嗖嗖地冲进白家,朝大厅而去。
他们是抱着什么样地心态去的?
拆谎!
众人倒要看看,一个十八岁的女生,怎么有那个能力救活白家主?!
白家是上等世家的二流顶级世家。
药老带着权谨朝大厅走去,没走多远。
“哗地!”
权谨脚步一顿,微拧眉头,余光朝着白家旁系住处的那个方向瞥去......
大家族内,通常都会居住着很多人。
旁系。
指得是白家的长老。被权谨盯着的那个地方,有个十五六岁的男孩,手里攥着张纸。
站在一处房间的门口,不敢进门。
“他谁?”权谨问。
“他?”药老想了想,然后才开口:“估计是白家三长老的孩子,三长老和白家主这些年来,都只是维持着表面关系。”
“实际上,不太和睦。”
“权谨小姐?这有问题吗?”
权谨看了男孩手中的纸张一眼,发现,他手里攥着的是一张商业考试的试卷。
试卷上标记着三个醒目的文字:【不合格!】
想来。
男孩不敢进门,就是怕受到父母的责怪吧......
“没事,我们走。”权谨收回目光,朝白家主所在的正厅而去。
可是!
她的步子刚迈没有两步。
身后方,就传来了犀利的妇女指责声:“你敢还回来?你知道导师是怎么跟我说的吗?哪一次商业测试,你有合格过?”
“你看看人家大少爷!”
“商业测试就没下过年级前三,网络黑客技术,都在上等世家排得上名次。”
“你再看看你——”
妇女好像气不过。
或者说,对男孩的期望太大,直接伸出手甩了男孩一个耳光,恨铁不成钢地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你连商业都考不好。”
“以后有什么用?”
“你怎么不去死?活着干什么?气死我了!”
从权谨的角度投望过去;
刚好可以看到男孩垂着头,满脸仇恨,咬着牙,压抑着不甘和憎恨。
妇女还在喋喋不休地骂。
男孩忍无可忍,直接顶撞道:“大少爷厉害,你去认大少爷做儿子!我就是这么废物没用。”
“就是喜欢沉迷游戏......”
妇女被这些话气得不轻。
或许是对男孩的期望太高了,又或许是在气头上,妇女一直都在重复着一句话:“你这么没用,怎么不去死?”
“怎么不去死......”
那一刻。
权谨从男孩的眼里,找到了一丝杀意,对母亲的杀意!
“权谨小姐。”药老见权谨一直没动,便忍不住唤了声。
权谨收回目光。
再扫了眼房间内的妇女和男孩,嘴角弧度加深:“没事,去白家主那。”
很快。
权谨和药老便进了白家主所在的房间。
与此同时。
来拜访药老的众世家家主和蒋小姐,也跟了上来。
其中蒋小姐捂着满是红疹的脸,死死地盯着权谨所在房间门,咬牙道:“权谨!”
“爸,我要她死!”
“等离开了白家,我一定要她死无全尸。”
蒋家主满脸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眼里泛过狠意:“我已经调查过了,这个叫权谨的没有任何身份背景。”
“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能认识药老。”
“不过放心,像她这种没有一点背景的外来人,我们蒋家......呵,捏死她,比捏死蝼蚁还容易。”
蒋家主这阴狠的话儿刚说完。
大厅处!
就猛地响起一道带着十足敬畏的跪拜声,那些白家护卫像见到了帝王一样,巍巍颤颤地跪了一地:“参见爵爷!”
“参见爵爷——”
爵爷?
哪一个爵爷?
在场的诸位都摸不着头脑,上爵的身份是何其恐怖?他们怎么敢往上爵方面去想?
一时间。
“唰!”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齐嗖嗖地转向通道的拐角处。
只见一名带着万丈寒冰气息的男子,心情似乎很不好地大步而来。他披着一件黑色长款风衣,鞋踏在地板上,发出压迫的落脚声。
白家护卫诚惶诚恐地跟在男子身侧。
“爵爷,就在前面。”
“右拐。”
“您要找的人,就在这里面。”白家护卫吓得脸色惨白,说话都不利索了。
而蒋小姐和众家主看清了上爵的身影。
心脏顿时停止了跳动。
都来不及深想,迅速朝上爵跪了下来:“参见爵爷!”
哗。
上爵停下脚步。
站到最前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扇关闭的房门,隔着门,他都能感受到权谨的存在。
好难过......
她这个大猪蹄子!
说好的要等他吃完,一起来白家。
结果......
去了一趟洗手间......
就再也没有回来哦。
把他一个人丢在餐厅,等了半个钟,才发现自个原来被抛弃了,上爵现在可生气了!
“爵爷怎么会来到这里?”
上爵没有发话,众家主也不敢起身,就瑟瑟发抖地跪在那,用最小的声音议论道:
“看爵爷的样子,好像是找......不,是等人?”
“难道是等药老?”
蒋小姐惊艳地看呆了。
回过神来后,她连忙垂下头,感觉自己心脏卟通卟通直跳:“这......这就是封疆的四大统领,上爵吗?”
“比传说中的,还要好看......”
没错!
就是好看。
“爵爷,需不需要我去请她出来?”白家护卫小心翼翼地问。
上爵心情可不爽了。
他转头就是含着三分凉意的一句话:“你算何东西,也配跟本爵说话!”
白家护卫:“......”
情况不对,撤!
上爵跟一尊冷冰冰的雕塑一样,不言不语地站在那儿,盯着门口,越看,越发地觉得好委屈。
忽然——
“哎哟~”跪在一旁边的蒋小姐突地痛叫出声。
见上爵没有任何反应。
蒋小姐更加心动了。
“我的脸,好痛,好痛!”
她边嚷嚷着,边站起身朝上爵靠过去。
就在要靠近上爵的时候,蒋小姐突然‘晕’了过去,而身体,正好是倒在上爵的半米处:“我被下毒了,爵爷救救我.....”
上爵没动静。
蒋小姐有些挫败。
但是今天如果不下手,以后肯定没有机会了,以她的身份能见上爵一面都是荣幸。
不管怎么样!
一定要攀上爵爷这个后台。
“爵爷......”
“你来得正好,你知不知道刚刚有一个外来人居然不分尊卑,对我们封疆人下毒......”蒋小姐知道上爵有洁癖不敢靠太近。
一直都保持着距离地告状。
听到这话。
上爵终于有了反应,嫌恶地退了两步问:“谁?”
蒋小姐心底一喜,以为自己引起了上爵的注视,连忙将一个咬牙切齿的名字脱口说出:“就是权谨,我的脸就是她害地......”
蒋小姐那信誓旦旦的话儿还没说完。
房间内;
就响起一道好听的嗓音:“叫什么叫,都给我滚进来!”
已经准备弄死蒋小姐的上爵,听到权谨的话=命令,第一时间拉开房间,走了进去。
蒋小姐气得脸都扭曲了。
差一点!
差一点就勾到上爵了。
“爸,我要不是她把我的脸害成这个样子,爵爷也不会......”蒋小姐捂着自己起满了红点的脸,想撕了权谨的心都有了。
蒋家主眯着眼睛。
边扯着蒋小姐进房间,边开口:“不过是借着药老狐假虎威罢了。”
“等出了白家,她什么都不是。”
“权谨跟你不是一个档次的,没必要,为了一个蝼蚁生气。”
蒋小姐点点头,眼里的仇恨没有消。
突然!
蒋小姐灵光一闪。
“爵爷这辈子最忌讳的,就是有人碰到他。”
蒋小姐在心里低喃着:“我可是听说过,曾经有世家小姐碰到了爵爷的手,结果,被屠杀了全族。”
“如果......”
“权谨碰到了爵爷,那么她肯定会......呵呵!”
想到这里。
蒋小姐脸上都扩渐出了笑容。
权谨毕竟是药老和白家认识的人,蒋家虽然强大,但还大不过白家。一旦白家要替权谨报仇,这对她很不利。
但是如果......
权谨得罪了上爵呢?
“嘶!”
“你,怎么会是你在救人?”
“白家主可是商业协会的副主=席,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上等世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众家主一进房间,就惊悚地愣在原地。
白家主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胸口被激光给腐化。
血肉都是一片黑色,看起来格外吓人。
医药推车就摆在正中央,权谨戴着手套,面色从容又冷静地处理着伤口。而药老,就站在一旁,紧盯着权谨的步骤。
“药老,你!”
“你真的敢将白家主,交到她的手里吗?”
“白家主曾经可是对你有恩过,你却将他的性命.......”
然而——
众人的话还没有说完。
就、被、打、脸、了!
“卟通!”
跳了。
就在众人不敢相信的目光下,白家主胸脯忽然跳动一下,再紧接着,就恢复了正常?!
“怎,怎么可能?”蒋小姐擦着眼睛。
她不相信!
这一定是巧合!
“各位家主,我早便说过。”
就在蒋小姐各种不敢相信的时候,药老叹了口气,沉沉地解释:“权谨小姐真的是我请来,医冶白家主的。”
“你们也看到了,白家主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我刚刚就劝过你们,如果要求医,直接求权谨小姐就可以,你们又是何必呢?”
如雷轰顶的众家主:“!!!”
“她,她真的......”众家主震惊和愧疚地问出不话。
看着已经脱离危险的白家主。
再看着那个从始至终,都冷静自若的女生。众人才发现.......他们得罪了一个比药老还厉害的医师!
“权谨小姐,我们......”
道歉的话,被众家主蓦然卡进嘴里。
上爵就站在权谨的一米处。
而蒋小姐假装冲过去看白家主,在到达权谨身边时,突然脚一滑,朝上爵的方向倒过去。
“哗啦!”
几乎在下一秒,权谨就拽着上爵的手臂!她拽了上爵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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