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贵翻译这句话用了很长的时间,显然他也觉得非常奇怪,这是什么意思?吴邪更加不明白了。
吴邪:灵山,你知道什么?
张灵山:我。。我在这里旅游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吴邪:哎,
吴邪心想:即便你知道也不说。死人的味道?难道是尸臭?
吴邪还想继续追问,没想到盘马摇了摇头,
吴邪自然不肯就这么放弃,但是盘马的态度很强硬,吴邪求了他几声,他连一点表情都没有,甚至不作回应。
这边阿贵就给打了几个眼色,让吴邪别追问了,怕问烦了盘马翻脸,吴邪才停了下来,心中不由得暗骂死老头他娘的太不识抬举。
于是吴邪点头道
吴邪::“算了,这个您不想说,那我也就不勉强了,您能和我说说那支考古队的事情吗?”
阿贵听了之后松了口气,显然他怕我们吵起来,不给任何我再问的机会,迅速把这个问题翻译了过去。
盘马这才抬起头来,却又摇摇头,说了一句话。阿贵也立即翻译回来道:
龙套:“老爹说,你弄错了,那不是考古队,那些人,是当兵的。”
“当兵的?”我一开始以为我听错了,阿贵又翻译一遍。我没听错。
琢磨了一下,吴邪感觉一定是盘马老爹搞错了,当时的人都穿着绿军装,他可能把那些人都当成当兵的了。
龙套:当时形势很紧张嘛。来了好些个兵,都背着冲锋枪,说是要到羊角山里,找人给他们带路,阿贵的爹当时就找了我,我就给他们带到山里去了。”
突然吴邪想到了吴三省说的话:那些人地府很深。不由得冷汗下来。
吴邪又和盘马说了一些事情,张灵山没有怎么听,看着羊角山上的树林。
张灵山静了一会儿,朝盘马笑了笑
张灵山:那么,你后来再回到湖边的时候,是怎么发现那块铁块的。”
盘马的身体僵了一下。但是他除了那极快的一点僵硬,并没有继续表现出什么来,而是看向张灵山。
吴邪也继续道:
吴邪:“你放心,我们只要知道那时候的事情,另外那件事情,我们不感兴趣。”
盘马老爹这下脸色就变了,放下烟斗,就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吴邪:你还是不要问的好,这整件事情你只要原原本本告诉我们就可以了。”
说着吴邪摸着口袋抓出一叠钱来,这是本来预备给盘马的资料费,本来打算给个两三百,但是为了视觉效果我把口袋里的一叠都掏了出来,放到自己面前。
吴邪:“我知道一些事情,但是并非完全清楚,所以你不要担心,只要照实说出来,你拿你的钱,之后什么事情都没有,也不会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说过什么。”
盘马看着众人,露出了心神不定的神色,张灵山用一种非常镇定但是充满逼迫的眼神看着他,等他发飙或者投降。
龙套:“你们是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你们倒说给我听听。”
啧?吴邪骂了一声心说这老鬼还真顽固,这怎么说得出来,
那就是一秒内的反应,张灵山说道
张灵山:你就不怕他们来找你吗?
盘马看着张灵山道:
龙套:“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不过我也不是老糊涂,你们回去后不要来找我了,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们。”
说着就要来撵吴邪众人。
吴邪很埋怨的看着张灵山,心想:灵山,你怎么这样,好不容易问出来点东西,
他的儿子来开门,意思是让众人出去,门一开光线一亮,吴邪正想起身,忽然就发现老爹的脚,竟然有一些轻微的抖动。
吴邪猛地看向老爹,发现他正看着众人,虽然脸上镇定得一点波澜也看不出来,但是脸色坏得吓人,显然处于极度的紧张中。
吴邪一下就明白了,他也在诈我们!
张灵山立即将把起身的吴邪摁住,让他然后重新坐定,
张灵山:盘马,你知道我的脾气,我要查什么事情,肯定是连蛛丝都不会放过。我现在能给你这么说话,是给你机会,我要把这件事抖了出去,你觉得你家还能安宁吗?
盘马看着张灵山,他儿子也看着,
对峙良久,盘马一下崩溃了,他低下了头,向他儿子打了个眼色,他儿子和阿贵说了几句什么,阿贵就半拉半扯地被拉了出去,他儿子进来,坐在了阿贵的位置上,门重新被关上。
盘马老爹向众人行了一个十分大的礼,抬头的时候道:“
龙套:不管你是谁,希望你说话算话,如果要算老账,就全算我的头上。那些人全是我杀的,其他几个人只是帮我抬东西。”
盘马开始讲事情的经过。
张灵山:“对了,你身上的文身,是怎么来的?”
盘马的儿子说道
龙套:“这是防蛊的文身,是小时候一个路过的苗人巫师替他文的。当时我的爷爷救了他的命,他给我爹文了这个答谢,据说有这个文身,到了苗寨可以通行无阻,没有人会为难你。
张灵山:可笑,把纹身给别人。真是可笑。
吴邪:灵山,怎么了?
张灵山:没事,咱们走吧!
当众人出去后,张灵山问阿贵
张灵山:知不知道盘马说的那个羊角山的湖泊?阿贵点头,说
龙套:以前听说过,不过他自己没去过。
吴邪:我出高价,帮我尽快找一个猎人,带我们过去。
急匆匆回到阿贵家里,吴邪着急想把发现告诉闷油瓶,却发现家里只有云彩和她的姐姐在烧灶台,胖子和闷油瓶都不在。
张灵山问云彩
张灵山:人呢?
云彩道
龙套:那位不怎么说话的老板回来后看到胖老板还没回来就问我,我告诉他胖老板一晚上没回,他就急匆匆去找了。
山村不像城市有娱乐场所可以让他去逍遥,他一晚上没回来有点不正常。两人对胖子的秉性很了解,想到他之前说的要去弄点硫酸的事情,一下就有不祥的预感。
张灵山马上让阿贵带着去村里的村公所,如果胖子有什么意外,肯定会在那里。走出去没几步,却正碰见胖子和闷油瓶回来了,胖子脸上还蒙着纱布,一边走一边骂,好像受了伤。
一问才知道原来胖子买硫酸回来的路上,看到一只马蜂窝,来了兴致,结果错误估计了自己的身手,中弹了,而且还挺严重,在村公所挂盐水,结果睡了一晚上。胖子说
王胖子:这里的马蜂和他以前碰到的不一样,之前他碰到的马蜂都是捅了才发飙,这一次我才靠近马蜂就突然围了过来,凶得不得了。
张灵山和吴邪看着满脸都是包的胖子,忍不住了就笑了。
吴邪:你别找客观原因,你得承认你就是老了,老胖子不提当年勇,捅马蜂窝这种事情你以后还是少干,免得别人笑话。
回房给胖子换药,换药显然极其疼,要不是为了在云彩面前表示自己的男子气概,他肯定叫得像杀猪一样。
云彩倒是很镇定,蜻蜓点水一样在他脸上消毒,发现他的下巴上有几块指甲大的地方全肿了,云彩用竹签子先把肿的地方划破再上药,那简直就是活剔肉,难怪疼死他了。张灵山在旁边看着边看边笑,
弄完后胖子吃饭都艰苦,好不容易吃完饭,天色暗了下来,众人在高脚楼延伸出的走廊上乘凉,吴邪把在盘马家听到的一切全部复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两个人都皱起了眉头,胖子问道:
王胖子:“还有这种事情,娘的这都赶上我小时候吓唬姑娘家的鬼故事了,这事情能是真的吗,你说你的假设是什么?”
吴邪:“我认为,盘马绝对没有说谎。这件事情绝对是真的,但是,他的真,不是那种意义上的真。”
王胖子:“你是什么意思?”
吴邪:“咱们考虑最合理的可能性,不去考虑什么魔湖啊,妖怪啊,你觉得这件事情最可能的情况是什么?”
胖子摇头道:
吴邪:“少来这一套,我的脑细胞全给马蜂叮死了,我不来猜你的,你直接说就是了。”
吴邪苦笑,好容易想表现一下,胖子还不配合,道
吴邪::“好,咱们把一切不可能的因素都去掉,没有什么有魔力的湖泊,没有什么死人复活,也没有妖怪,但是事情必须是合理的,盘马说的话必须成立,那么这件事情唯一的可能性其实很明显——人不可能复活,那么进山的考古队和出山的考古队,就肯定不是同一支队伍。”
胖子顿了顿,领悟道:
王胖子:“你是说,死的人没复活,走出来的,是另外一批人?”
吴邪:“盘马他们杀了的那一批人,确实是死了,盘马并不了解那支队伍,如果有另外一支队伍易容之后,我觉得并不需要多么高深的化装,就可以骗过盘马。”
王胖子: “可是,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干?这不是耍他嘛。”
吴邪:“我仅仅是推测,通过那支队伍的情况和盘马的情况,我感觉这事可能有些误差。咱们假设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那么,可能计划中,就在盘马杀死考古队的那一天,这一支考古队就已经被设定会被抹掉,但是,这个计划可能出现了偏差。也许来杀死考古队的杀手,在林子中遇到了什么意外,没有到来,反而由盘马完成了这个任务,之后替换的冒牌队伍来到这里,以为是杀手完成了任务,于是就按照计划开始了伪装。那么,不知情的盘马才有了魔湖一说。”我道,“这是一种合理性的推测,事实可能完全不是这样,但是这证明了有可能这事会出现。”
王胖子:“哎,这个听上去好像有点靠谱,不过胖爷我好像在哪儿听过这样的桥段?”胖子道,“你有什么证据?”
吴邪:“只有一些细节,比如说,考古队是盘马带进去的,但是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等盘马进来带他们出去,而是自己出发了。说明后面的队伍,熟悉这里的地形,他们有出去的本领。之后发生的事情,可能是因为考古队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对庞二贵他们进行了杀人灭?。”我道,“我现在不知道是否这一考古队就是去西沙的那一支,但是我感觉,即使不全部是,肯定其中也有几个人是。如果是这样,那么你说会不会,有人为了进这个考古队去西沙,而进行了这一次调包。”
王胖子:“他娘的,但是你怎么证明呢?”
吴邪:最直接的方法,咱们应该去羊角山的那个湖里看一下,现在湖变小了,我觉得可以潜水下去看看下面有什么,有没有当时抛入湖中的尸体。”
王胖子:“他娘的这个有点困难吧,现在快过了四十年了,有尸体也早就烂没了。”
张灵山:“骨头肯定还在。盘马他们没有船,抛尸的地方肯定是湖边,
吴邪:我觉得我们可以去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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