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山古楼（五）

胖子觉得张灵山和吴邪的说法很玄乎，但是也承认这是事件合理的唯一可能性。他本来就是羊角山一日游的积极分子，如此一说要去，自然是满口答应。

接下来商议了一些具体事项。因为这一次是旅游性质，什么装备都没有带，所以有点棘手，万一碰到有开棺掘冢之类需要家伙的事就只能干瞪眼。

地方偏僻，在这种地方也不可能买到现成的装备，

王胖子：有些东西倒是没有必要，咱们可以买点替代品，虽然用起来不会那么称手，但是这一次离村子还算近，对质量的要求也不用太高。野外生存用品，猎人有自己的一套，肯定不需要我们背着固体燃料和无烟炉，不过见识了野兽的剽悍，我觉得武器还是要准备一些的。

吴邪把阿贵叫来和他商量这些事情，阿贵自己也打猎，有三把猎枪，都是被改装过的不知道名字的老枪。三把枪年代就不同，最老的一把是阿贵从鸡棚里拿出来的，虽然枪管子的成色还可以，但枪膛里头全锈了，谁也不敢用，也没处去找火药去。另外两把都是打子弹的，看得出是战争年代留下来的。

前几年禁枪，但是这里的人都靠打猎为生，吃饭的家伙当然都不肯交出去，上头也知道情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现在子弹不好弄，阿贵说得村干部去县里批才买得来。

阿贵自己打猎已经属于业余活动，所以家里存弹不多，胖子把两把枪检查了一下，道：

王胖子：“阿贵的那把绝对没问题，另一把太久没用了，但是枪保养得还可以，要开一枪才知道还能不能用。”

张灵山看了看枪，

张灵山：子弹的事交给我吧！

吴邪：你去哪整子弹？

张灵山：偷啊！不然只能买啊！

吴邪：那还是买吧！不然被人捉住就惨了！

张灵山：随便┐(‘～`；)┌

众人以五十块一发的高昂价格，在阿贵隔壁几户邻居那里买来了五十发子弹，吴邪看那黄铜的圆柱状子弹就知道是小作坊里手工做出来的，这东西要五十块他娘的有点让吴邪心疼。

王胖子：别这么小肚鸡肠，五十块钱可能就救了你的命，绝对值。

开山的砍刀阿贵家就有，阿贵特地去磨锋利了，其他的东西众人写了条子，让他去乡里看看有没有替代品，没有爬山的绳子就用井里的麻绳，没有大功率的手电就拿几只手电捆起来用，没有匕首就用镰刀。

阿贵建议道，现在雨水多，山里蚊虫毒蚁也多，特别是湖泊边上，蚊子都跟马蜂一样大，要带蚊香和蚊帐，把蚊香甩在篝火里，否则众人几个城里人肯定吃不消。张灵山将带血污的纱布扔给了胖子和吴邪。

张灵山：我前几天受伤剩下的血。

胖子跟得到宝贝似的将纱布放进裤兜里。

安排妥当，阿贵说那些东西得一两天时间准备，反正打猎的人也都没回来，他准备好了再出发。

在此期间，胖子说可以想办法用他带回来的硫酸，看看那铁块中包着什么东西，这需要精细的操作，要挑一个好一点的场地。

吴邪想起盘马的叙述，觉得不妥当，这铁块中散发出一股气味，而且这气味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淡，说明里面有一种挥发性的物质，鬼知道这种物质对人体会不会有害。觉得要溶开这东西的时间未到，到了那边，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之后，再判断是不是要冒这个险比较靠谱。

胖子的好奇心烧得他受不了，但是吴邪说的绝对有道理，闷油瓶也同意看法，想到可能连累到其他人，他也只好作罢。

接下的时间胖子兴致勃勃，一是他的古墓说他深信不疑，二是他很久没打猎了手痒得厉害，一晚上不顾脸肿得像被马踢过一样，一直和众人唠叨他以前打猎的事。闷油瓶一直没有说话，张灵山看他一直看着阿贵隔壁的楼，看着那个窗户出神。

张灵山一个晚上没睡，出了门，翻墙去了羊角山树林，看着四周，朝羊角山的龙眼跪了下来。在树林里转悠了一晚。

当张灵山回来时，已经是凌晨三四点钟，张灵山踩着门前的柱子又翻了进来。拿了一个板凳靠着墙闭着眼开始瞌睡。

当张灵山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这一天各自准备不说，第三天准备得当，阿贵带众人出发。

让吴邪郁闷的是，没有看到传说中的向导，一起出发的竟然是阿贵自己和云彩。

吴邪：怎么回事，阿贵你不是说你没去过吗？怎么是你自己带我们去？

阿贵道

龙套：这猎人进了山里，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阻碍，几队都没回来，其他人都没去过，他能找到的人就是他女儿云彩，云彩以前跟着爷爷去过那里几次，知道怎么走。他带着我们，加上云彩认路，还有狗，问题应该不大。否则老板几个语言不通，恐怕会出麻烦。

吴邪心说糟糕了，看来出价太高了，阿贵舍不得让别人赚这个钱了

王胖子：不行，咱们是去干事，带着个小丫头这不开玩笑嘛，要是受点什么伤的，你这个当爹的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阿贵一个劲说没事，

龙套：这里的小丫头片子也都是五六岁就摸枪了，要论在山里，她比我们有用，而且这山她?他都熟悉，不用担心。

说着云彩就从屋里出来，吴邪和胖子一看，眼睛都直了。只见云彩完全换了一个人一般，一身的瑶族猎装，猎刀横在后腰，背着一把小短猎枪。瑶族姑娘本来身材就好，这衣服一穿，那小腿和身上的线条绷了出来，真是好看得紧。加上英姿飒爽中带着俏皮的表情，带着十七八岁年纪那种让人不可抗拒的味道，一下子就把胖子给征服了。

她走到众人边上，挑战似的盯着众人，道：

龙套：“几位老板，瞧不起人是不是？”

王胖子：“没有没有！完全没有！大妹子，你不要误会，你胖哥哥我主要是怕你辛苦，其实在我们心里，你绝对是最佳人选。”

吴邪立即皱起眉头，踢了胖子一脚，低声骂道：

吴邪：“你怎么变卦得那么快，怎么着，就你这年纪了，还想老牛吃嫩草？”

王胖子：“我年纪怎么了，胖爷我这说起来叫做人到壮年，是壮牛，不是老牛。你都让潘子去找个婆娘，怎么就容不得我？”

吴邪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动了心还是只想吃点豆腐，对他道

吴邪：苗瑶一家，女家都厉害，你小心人家真动了情把你下蛊绑了，那你就得上门在人家家里种一辈子田，如果变心逃跑，一发蛊那就是万虫穿心，一身的神膘都喂了蛊虫。

胖子显然见多识广，不以为然，说

王胖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最好全瑶寨的美女都向他下蛊，那我就留在这里做村长。

嬉笑中吴邪也只好接受了这个现状，看云彩那种气度，

张灵山拿出一个盒子，吴邪能看出是一个装小提琴的盒子。

王胖子：灵爷，你怎么拿着二胡啊？

吴邪：有没有文化？这是你家二胡啊，这是西洋乐器小提琴，灵山，你带这东西干什么？

张灵山没有说话，将小提琴盒打开，把小提琴取了出来，然后把底下的板子拿开。胖子一看起了兴致，

王胖子：灵爷，没想到啊！你他娘的带雷管。你有家伙为什么不拿出来。藏着掖着干什么？

张灵山：我拿点，剩下的你们自己分

说完拿了几管雷管和两袋铁弹子离开。吴邪和胖子围着那些东西开始收拾。张灵山装好，将小提琴摔开，从里面拿出一把刀，扔给了闷油瓶，然后靠着墙闭着眼开始睡觉。

让张灵山在意的是，吴邪他们打包东西的时候，胖子老是找云彩调侃，把云彩逗得哈哈笑。但是能看出来，云彩时不时偷偷看着闷油瓶，看得很小心，总是看一眼立即转回眼神，但在那清澈的眼睛里，张灵山是能看出一点东西来的。但没有说什么。

众人按照当时找盘马老爹的路线原路出发，对于这路线吴邪已经有少许了解，一路比晚上搜索盘马老爹时轻松多了。胖子简直是被迷住了，围着云彩就转，就差趴下来给她当马骑了，云彩也确实可爱，蹦蹦跳跳的。

龙套：（云彩）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肯定不是导游，哪有导游会到这种地方来的，

胖子故作神秘说

王胖子：我们是有秘密任务的大人物，如果你肯亲我一口我就偷偷告诉你。

吴邪还真怕云彩亲他，那太浪费了，还好云彩还是有审美能力的，坚决不上当。不过闷油瓶和张灵山没有为气氛所感染，他的脸色一直没有任何变化，看着张灵山，

当天晚上到了山口的古坟处，众人深入进去一两公里稍事休息，天亮后继续，在山中走了两天，才来到了那处湖边。

远远张灵山就在山脊上看到了那湖，大概是连日暴雨的缘故，湖泊比想象的要大一些。果然如盘马说的四周全是石头，湖四周是莽莽群山，高大陡峭的山峰连绵不断，山体巨大入云，一点也不像丘陵，完全是险恶的大山大水。山中植物分布得非常厚实，连山间的断崖都是墨绿色的，十万大山果然名不虚传

经过一条已经完全被植被覆盖不可见的山路，众人来到湖滩上，完全看不出当年这里有人驻扎过的痕迹。湖水非常清澈，倒映着天空中的云彩相当漂亮，甩掉包裹，众人湖水里去洗脸，水是凉的，说明湖底通着地下河，在三伏天里冰凉的湖水让人精神一振。

洗完脸吴邪仰头看向四周，湖水倒映着天空和四周的山，忽然就发现这里似曾相识般熟悉。吴邪看了一眼，边上的闷油瓶也是一脸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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