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壳哥会将这件事情告诉爷爷,是我太疏忽了
隔天放学回家推开门,我看到了爷爷愤怒的双眼
我的心里寒意直冒,正准备将房门拉上退出去却被爷爷一把拖了进来
华震岳:还想跑?
爷爷扇了我一耳光
绒绒:……
我的脑袋都被打蒙了,但很快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华震岳:你是不是很想你妈妈?
爷爷抓住我的衣领,避免我逃走
绒绒:不想
我连忙否认
华震岳:还敢撒谎
另一边脸又挨了爷爷一个耳光
绒绒:我想,我想妈妈了
我突然脱口而出,第一次反抗爷爷
华震岳:你不应该想她
爷爷凶狠地看着我的眼睛
华震岳:她把一个好好的家弄成这个样子,你怎么能想她?你要恨她,要恨到骨子里去
绒绒:可是我做不到
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华震岳:那就好好想想你的爸爸,他这一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华震岳: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妈妈的背叛,她朝三暮四,是个坏女人
爷爷的眼神中显现出悲伤,他似乎是想起了他的儿子。
绒绒:爸爸应该会希望爷爷好好的对我们吧!
我急中生智。
爷爷顿了顿,握住我衣领的手慢慢松开了。
华震岳:不要再去找什么张姨,否则我饶不了你
爷爷丢下一句狠话就出门去了。
我一个人颓靡地坐在椅子上,眼泪直流
那天晚上壳哥说是要上晚自习,所以并没有看到我狼狈的一幕
他一定很后悔没有亲眼见证自己的成功
我握紧拳头,心里对壳哥的仇恨疯长了起来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我梦见爷爷死了,他的尸体被几个壮男人抬着扔进了一具黑色的棺材里
棺材盖没有合上,爷爷的一只手从棺材里伸了出来,然后半个脑袋也跟着凑到了外面
他用虚弱的声音说
“我还没有死,快救我,救救我……”
我和壳哥都站在离棺材不远的地方,木然地看着爷爷,一动也不动。
“救救我,我还可以抢救回来”
爷爷继续说着话,眼神里满是凄楚。
我看到身旁站着一个医生,我让他走过去
医生来到爷爷的身边,抓住爷爷的手臂探了探脉搏,然后摇头说
“你已经死了”
男人们将爷爷的手和头都推到了棺材里,快速地将棺材盖合上了
我似乎能够听到爷爷用手敲打棺材盖的声音,他还想要出来。
然后我从睡梦中惊醒,全身都是鸡皮疙瘩。
壳哥第二天像个没事人一样照常去上学了
我可不想坐以待毙,我不能放过他
在这之前我就知道壳哥偷偷交了一个女朋友,跟他不是一个学校的
我有一次晚上在街上闲逛的时候看到了他们俩
壳哥有时候说去上晚自习,其实是偷偷和女朋友约会。
我守在那个女生学校的校门口,一直等到她走出来
我叫住了她,然后告诉了她我们家的故事
因为我十分确信在这个阶段壳哥肯定隐瞒了关于爸妈的事情。
绒绒:好好想想吧,顾成岭根本配不上你
华小寻:这个不用你管,我才不在乎他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呢
她嘴硬起来。
绒绒:即使你不在乎,你父母也不会同意你跟一个杀人犯的儿子交往吧!
我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绒绒:如果你坚持的话,我或许会去找你的父母
华小寻:你……
她气得脸色发白了
绒绒:所以还是现在就分手吧,跟杀人犯扯上关系可没什么好处
我说完转身要走。
华小寻: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她突然问道。
绒绒:因为我是他弟弟啊
我没有回头,笑着离开了。
没过两天我就看到壳哥垂头丧气的样子,显然他失恋了
我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在想他会以一种什么方式来质问我
可是他一直没有问我,像是不愿意提及似的
这让我多少有些恐惧,因为我总觉得他一定是在酝酿更大的阴谋来报复我
那个跟踪我的乞丐男生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我怀疑是壳哥和他的雇佣关系已经结束了
这让我反而有些不适应,就像是一种习惯突然被强制遏制了一般
我的耳朵里还是会传来跟踪的脚步声,我会忍不住回头去看,但是身后却没有一个人
发电厂因为要建新员工宿舍的关系,我们所住平房的不远处最近一直在搞拆迁,推土机发出来的轰隆隆的声音让我不胜其烦
相比起来,壳哥的沉默像是一个悄然靠近我的鬼魂,我看不到,却能察觉到一些暗流涌动
我想我有必要提前防备。
这天壳哥晚上出门很久了都没有回来,我心神不宁地想去监视他
走到发电厂的后门我就看到了壳哥,他皱着眉头,路灯下的脸有些惨白
我连忙藏起来不让他发现
壳哥慢慢走近,我看到他的手上拿着一个脑袋般大小的变形金刚
我屏住呼吸,特别注意到了他的手
壳哥的手背上沾着一些红色的液体,好像是鲜血
再仔细看,破旧的变形金刚上也有鲜血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壳哥默默往前走的样子像是一个刚工作完的屠夫
我没有叫他,因为我感觉很害怕
我怀疑壳哥杀了人
回到家后我特地查看了洗手间,我的鼻子似乎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那是壳哥清洗那些血迹遗留的味道
我躺在床上,不觉脊背发凉
我突然惊恐地想
壳哥杀了人,而他的目的就是要陷害我
这种想法太让人恐惧了
可是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我不能告诉爷爷这件事,那样的话或许正中了壳哥的圈套。
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我猜不透,只感觉这一次是真的惹急了他,他要给我致命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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